劉盛擺手道:“姨娘放心,那處林院對三叔很重要,事真能成,三叔開心,姨娘所想的絕沒問題!三叔終究也是王相公家的家裡人,入族的事還是能說得上話。”
王何氏終於放心了,她的章程很簡單,還是在欠債這事上發揮,只是指明瞭債主是何三耳。反正之前王二郎傻著不記事,虎兒瓶兒太小,說話不作數,就賴著說他們夫婦借了何三耳的錢給王二郎治病。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便是王二郎的二舅也找不到話說。
不過為了把自己摘出來,王何氏強調他們只是代王二郎借錢,但劉盛卻要把何三耳摘出來,這債得記在王何氏身上,就算他出手,也只是代王何氏討債。
於是事情回到原點,王何氏得把那處林院先弄到手,只不過以前就想著靠過繼直接拿到,現在則是在質押事上下功夫,讓王二郎把活當改作死當。
兩人各有盤算,終究是王何氏有求於人,只好低頭。
兩人都心急,劉盛也辦老了這種事,很快就找來牙人書手,在牌坊旁的廂房裡與王何氏立了借契。
“……南灣鄉三家村王何氏因治堂侄王衝頭傷,借到何廣林錢引二百貫,以字為據,甲午年某月某rì。”
除開套話,借契的實際內容就這一句,與借契配套的證據,劉盛拍著胸脯保證了,他可以拉來玉局觀的道爺,說是道爺收了王何氏錢,幫王衝做過法事,用過貴重湯藥。
劉盛對這類事極為熟捻,再補充道:“真要到那一步,姨娘還得往外掏點錢,道爺也不能平白出力。”
捏著毛筆,在借契上先畫了個王字,再畫了一個看起來勉強像是鴨子的圖案把王字圈起來,這是王麻子夫婦的畫押,借契就此成立。王何氏心中又有忐忑,借契雖是為謀奪林院造出來的憑證,可錢卻是真的,若是有什麼意外……
劉盛遞來一個鼓囊囊的荷包,王何氏一捏,錢引,厚厚一大卷,心中大喜,忐忑不翼而飛,這輩子她還沒摸過這麼多錢呢,當著劉盛的面就數上了。
數了一次不對,再數一次還不對,王何氏問:“怎麼只有七十貫?”
兩人另有私下協議,借契上寫王何氏借了二百貫,但實際是兩人均分。何三耳給了劉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