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低落。
冷凕淵睡的很安靜,氣息也很平緩。
宋廷宇就慘一點,不斷的呻吟,喂他喝水,吐出來的卻是血。
腹部的傷口不斷的滲著血,不用看也知道他這是傷到了內臟,活不了多久了。
白延風也不由得擔心起來“還剩一顆,喂他吃下吧,這樣下去恐怕…”
穆燁搖搖頭“沒用的,雖然傷口就這麼一點小,但裡面說不定腸穿肚爛了,滄瀾怎麼樣?傷口還在流血嗎?”
“沒有,睡的很安靜”
凌霄抱著穆燁的手臂“廷宇會不會熬不過去?怎麼止不住血呢?”
宋廷宇臉色白的沒有一絲人氣,疼得要命,卻只能有氣無力的蹙眉,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弘樹在四周撒了一些防蟲的藥粉,他們幾個輪流著守夜,雖然根本就沒人睡得著,但還是要休息的。
冷凕淵又開始做夢,第一次在夢裡看到別人。
他看到他的死對頭,站在他的墳前,絮絮叨叨的說著話,神情卻是十分難過。
然後又換了個場景,他的死對頭跟碩在爭執,一個面容冰冷,一個仇深似海。
冷凕淵聽不見他們說什麼,為什麼碩會跟自己的死對頭好像有過節。
自己死之前,他們似乎並沒有交集才對。
這到底是他死前的事情,還是他死後的事情。
冷凕淵一下子驚醒了,剛一動,腰痛的要命。
死死的抓著不知道誰的手猛的喘氣。
白延風擦著汗“滄瀾,很痛是不是,吃顆止痛藥好不好”
冷凕淵慢慢睜開眼睛,看到白延風擔心焦急的樣子,微微一笑
“還好,你呢?有沒有受傷?”
白延風搖頭“我很好”
將冷凕淵慢慢扶起來,儘量不牽動他的傷口。
取出小瓷瓶喂他吃了一顆藥,又準備將剩下的玉露丹喂他吃,冷凕淵搖搖頭
“不用了,就是失血有點多才會暈過去,沒多嚴重,其他人呢?怎麼不見凌霄他們”
白延風心口發疼“廷宇他…他不在了,穆燁他們…準備將他埋起來”
冷凕淵心臟一緊“怎麼了?是那樹藤嗎?”
白延風親著他的頭髮“對不起,滄瀾,對不起”
“延風,你怎麼了?為何道歉?是內疚沒有保護好我嗎?傻瓜,我這不是好好的,別怕,我還在這裡”
白延風抱著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少主!”
一聲驚呼,他們同時回頭,看到來人正是煦日。
煦日驚喜的跑過去“少主!您真的在這裡,太好了少主!”
冷凕淵蹙眉“你怎麼在這裡?”
煦日低著頭不說話,從他過來的路上又過來的一群人,正是石天。
石天看到在白延風懷裡的冷凕淵,眼神一黯,心如刀絞。
白延風看向煦日“為何你會跟他們在一起?”
白延風握著劍,神情十分戒備的看著煦日。
煦日生怕冷凕淵也誤會,急的都哭了“少主,我沒有,我是來找您的,我沒有…是我沒用,殺不了他,少主,您不要誤會,我沒有對不起您”
冷凕淵笑了笑,伸出手擦掉他的眼淚
“我相信你,煦日,你怎麼知道我來這裡?又是怎麼跟他們在一起的,慢慢解釋,我在聽”
煦日擦乾眼淚,慢慢說著。
那日冷凕淵留下信就離開了,對於他前一日的反常,幼藍和少貞擔心的不得了。
煦日和星夜知道後,四處尋找,卻一點訊息都沒有。
後來想到冷凕淵是七皇子,曾經大祭司也送來過東西,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找大祭司詢問。
星夜留下幫冷凕淵掌管產業,本來幼藍和少貞也要同行,但冷凕淵信裡的命令她們不敢違背,只好守著霧都等他回來。
煦日去找到大祭司,才知道原來他們錯過了數日,大祭司占卜觀星,說冷凕淵很有可能去往戈壁。
煦日給星夜發了訊息,就往戈壁找過去。
冷凕淵的腳程慢,煦日是馬不停蹄的趕著路,反倒走在了冷凕淵前面。
結果在路上遇到了石天,一想到石天對冷凕淵下的蠱,煦日就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可是石天身邊的高手不少,不但沒有近他的身,還落得一身傷。
石天沒有殺他,還幫他治傷。
煦日自然是寧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