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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強求她什麼,除了修煉其他都儘量配合著她的習慣來。

洗漱的時候發現昨晚換下來的帶血的衣物已經沒了蹤影,凜本能地不想深究這些。

知道太多,瞭解太深,就容易淪陷。

“能出去嗎。”他雖然想帶她一起去修煉,但又擔心她正是身體嬌弱的時候,風吹日曬的會不舒服。

凜突然感覺到,佐助對自己的詢問變多了。大概就是,疑問句不再用陳述句或者命令句的口氣來表述了。是真的在問她的意思。

凜點點頭,反正他肯定是不讓她亂跑的,與其跟他悶在房間裡大眼瞪小眼,出去反而能透透氣什麼的。至少不用那麼長久地尷尬。

有些無語地看著佐助準備好了紅糖水,還貼心地帶了披風怕她著涼,凜只覺得這個人比她自己還要會照顧她。

或許他們都是懶得對自己好的人。

凜習慣性地又要坐在草地上看佐助修煉,佐助卻拉住凜不讓她亂坐了,他有些心急手腕被拉得有些疼,可能他自己都沒意識到。

“地上涼。”平時倒還好,現在特殊時期,受了涼她還不難受死。

“等我一下。”他有驚喜要給她。

凜就呆愣愣地看著佐助在眼前忙活著,不一會兒,一個藤條搭的吊床就夢幻般地出現在眼前。

他看見她盯著吊床微微發亮的眼睛就知道她喜歡。他的目光也不禁隨著她嘴角的淺笑變得柔和起來。

他昨晚想了好久,才終於想出了這麼個東西來。懶懶的她喜歡睡覺,他又怕她著涼,吊床這種東西平時又比較少見,晃啊晃的又比較好玩,她會喜歡的可能性很大。

“我想上去。”凜真的是很喜歡這吊床,主動伸了雙臂示意佐助抱自己上去。她知道自己笨手笨腳,上不去,也知道佐助把吊床系得高也有想抱她上去的意思。

追女孩子這點小把戲,她還是看得懂的。偶爾順勢享受享受也沒關係的吧。

吊床搖搖晃晃,凜躺在上面有些沒安全感。

“我不會把它壓斷吧。”凜不禁擔心起來。

“不會。”佐助不假思索地否定道,末了又添了句,“你很輕。”

聽起來像是故意討她歡心,可配上佐助那張特別有說服力的臉,總覺得什麼假話都能成真。凜知道自己不胖,但也沒到很瘦很輕的地步。

這種細節根本不重要。

“可你綁的會不會不結實…”凜的擔憂並不止一條。

“……”她真的太會煞風景。居然懷疑起他的能力來。

“要推了。”他無視她的問題淡淡地開口,輕輕地推起吊床,吊床就規律平穩地晃動起來。節奏和高度都很舒服,凜眯著眼睛貓似的愜意地享受著夏日罕有的清風從身邊掠過,很舒服。

舒服得都快要睡著了。

“你不用修煉嗎。”她突然又睜開了即將緊閉的眼睛,原本慵懶的眼睛透出了清明。

“在你眼中我的生活就只有修煉麼。”他突然想到,她第一天醒來往外溜的時候,也是跟他說,以為他修煉什麼的。修煉。修煉。好像他的大部分生活真的就是修煉。難怪她一點也不喜歡。

他其實有點委屈,明明特意抽出了時間陪她,她的反應卻如此平淡。他能感覺到她不想他陪。

她還在怪他嗎?悶悶地,他有些不高興。

“嗯…不是麼。”她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看他的眼神又恢復了先前慵懶的樣子。

“不愛吃。不愛穿。也不愛玩。跟個禁慾主義似的,一點都不會享受生活。”他被她說的一愣,禁慾主義嗎…她眼中的他還真是一無是處。

可他若真是個禁慾主義,如今怎麼會陷在對她的愛裡無法自拔?

他隨即想起她的確對自己一無所知。如果她所有的話都是真的的話。也難怪她會覺得他無趣。

或許他真的是個無趣的人吧。可在他看來她真的好有趣,讓他只想接近而無法遠離。

他這樣無趣的人想要被她這樣有趣的人愛,可以嗎。

“我…是一個復仇者。”說起沉重的內容,佐助原本柔和的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他總是和別人強調這一點,然後覺得別人都該瞭解都該認同他的仇恨。

那一夜在凜身上發洩出自己揹負的痛苦與悲傷時,他也是這樣理所當然地想著的。她是他的女人,就該為他分擔他心裡的仇恨。

他以為她也能理解,然後等他完成復仇他也可以學著享受生活然後給她她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