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妃死的時候,耶律崧正是叛逆的年齡,遼皇難過痛苦無暇顧及耶律崧,耶律自強又一直是爛泥扶不上牆的『性』子。這二人一個到處惹是生非,一個連連被底下的官員利用陷害,終是前後腳的進了這皇家書院。
而耶律宗驍卻是平步青雲,一路封王建府,更是成了這皇家書院的副院士。身份地位與被丟棄在這裡的耶律崧和耶律自強可謂是天壤之別。
耶律宗驍平日裡見了二人,招呼自然會打,但神情總給二人一種平靜疏離的感覺。
耶律自強也有自知之明,他這個不受寵又無能的大皇子,不被人暗害在這裡就算是命大了,還求什麼鹹魚翻身?至於耶律崧,本就是不受拘束單純暴躁的『性』子,更是見不慣耶律宗驍一副深沉無波的面容,平日裡更是能躲著他最好了。
“副院士。”
袁芳芳率先反應過來,福身問好。書院規矩太多,數之不盡,這要是見了院士和副院士不行禮的話,呆在這裡的日子就要加上一個月。這規矩都是那冷麵神拓博堃定下的。
“副院士!”
耶律宗和耶律自強也是淡淡的拱手行禮。
在這皇家書院他們的關係便不是兄弟,而是老師和學生的關係。耶律自強早就習慣了這般挫折和打擊的場面,表情淡淡的,只是穿著打扮卻比之前利索了不少,至少袖子上領口那裡不會再有一圈一圈的油漬,身上的衣服也是勤洗勤換,不會再有怪怪的味道了。
耶律崧則是一副桀驁不服的架勢。剛剛鑲了一口牙的他,兩面面頰還有些腫,不過這不妨礙他對耶律宗驍橫眉冷對。
耶律宗驍默默點頭,身後跟著表情同樣清淡的子前。
耶律宗驍今兒穿的是便裝,頭髮整齊的束起來,一根白玉簪子『插』在頭頂髮間,青絲如墨,白玉如雪,翩翩公子,端的是一個俊逸無雙的完美之姿。
一身白衣俊逸灑脫,衣襬和袖口都繡著小朵的幽蘭花,細細的金線挑絲繡出來的幽蘭花,花開清雅,出塵脫俗。像極了他給人一貫的印象和感覺。這北遼的確是無人比他更適合這清幽高潔卻又神秘低調的幽蘭花了!
只是,人們卻極容易忽視,幽蘭盛放之初的一剎那,帶給人的感覺是瀲灩之姿。
清雅絕倫背後,隱藏的危險神秘又有幾人記在腦中?
耶律宗驍舉目環顧四周,這十一班的小院子顯然是比以前改變了不少。因為那個女人的到來,多了蓬勃向上的生機。
他低下頭,淡淡道,“如今這裡住的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他突然開口問了這麼一句,袁芳芳等人一愣,繼而,臉上的表情雖然各不相同,但內裡似乎都明白了耶律宗驍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問的當然不會是他們這些等同於被髮配邊疆的問題學生。只是他們憑什麼告訴他納蘭幕涼在這裡的情況?
別人巴不得拍他耶律宗驍的馬屁,他們三個人既然能被打到這十一班,就註定骨子裡的倔強與這裡其他學生不同。雖然他們對幕涼是一副點頭哈腰的模樣,但是對於耶律宗驍,三個人如今是難得站在統一戰線上。
“喲!副院士想問什麼直接問不好嗎?這話問的,什麼滿意不滿意的,不滿意我們三個也在這裡快一年了,不也沒見著誰少了一根汗『毛』的!”
袁芳芳又拿出她青樓花魁賣弄風『騷』的那一套,揮舞著撒了半瓶子香粉的絲帕,不冷不熱的嘲諷著耶律宗驍。
“副院士,我們之前沒有不滿意,現在也沒有!這院子跟之前比,變了什麼,沒變什麼,其實都差不多!再怎麼改變,一切物體始終都是死的,只是人心一直在變而已。”
耶律自強也有感而發,終究是比袁芳芳和耶律崧多吃了幾年乾飯,這會子也知道含沙『射』影的說話了。
“什麼人心變不變的,我只知道,這裡沒有幕涼美人,狗屁不是。有了幕涼美人的地方,狗屁都是香的。”
“哧!”
耶律崧話音落下,袁芳芳和耶律自強同時嗤笑出聲,繼而同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他話多!就他知道提起幕涼!他們其實也想幕涼,但是明知耶律宗驍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打聽幕涼以前在這兒的情況來的,他們故意不說,這耶律崧跟個白痴一樣,哪壺不開提哪壺。
耶律崧還在得意的昂著頭為自己剛才那番話獨自喝彩呢,卻聽到耶律宗驍的聲音沉沉響起,此刻,他的聲音也如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一般,像是隴了一層濃濃的霧氣在身體四周,看不真切,猜不明白。
“本殿下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