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泡了腳長長的舒了口氣,渾身的疼痛似乎也減輕了些許。
巧蘭看著嫂子被打腫的臉,偷偷擦擦眼淚,“嫂子你安心養傷,明兒虎子哥就回來了,一定讓他給你報仇。”
“別擔心,我沒大事。不過確實不能放過他們,太壞了!”張氏也氣憤的點頭。
“對不起嫂子,可能是我連累了你,除了趙大妞,我真的想不出咱家能得罪誰了。”巧蘭低著頭,眼淚一滴滴往下掉,心裡難受的要命。
此時此刻她真的有些後悔自己的行為,是不是不該打趙大妞,是不是太沖動了,連累哥哥也連累了嫂子,沒完沒了的禍禍他們全家。
“不哭,你沒錯,沒錯!難道我們全家都應該給她做奴才不成?每次來都拿眼縫子看人,指揮我幹這個幹那個,我都煩死她了。那會我心裡想著要是學武娶了她,我就讓我孃家來人,一定要分家單過了,我真的害怕這個人,跟臭狗屎一樣沾上甩不掉,討厭。”張氏說話慢了,咬字也清楚了,就是不能大動靜,不然臉上疼得厲害。
李母和老太太也無奈的笑了,“我有那麼蠢,娶這麼個祖宗回來欺負我啊,盡瞎操心呢。”
“嘿嘿!嘶!”張氏一笑又牽扯了傷口,疼的直吸氣。
“嫂子,你別說話了,我給你換個帕子,在冰一冰。”巧蘭擦擦眼淚忙著照顧張氏。
這是院門被人拍響了,外面是小玲子和趙氏夫妻的聲音。
“哎呦!他們還是來了。”李母想著天黑了不讓來回跑了。
“咋了?出事了?仁立說孩子被打了?讓我看看吶!”李青淮一進門就到處打量,看到張氏也倒抽一口氣,咋打的這麼狠啊,臉都腫那麼高了。
“也不知是哪的人受人指使,過來禍害咱家的,清遠也差點被打壞了,狠狠的摔了一跤,胯骨都摔了,頭上腫了老大的包呢。”李母說著說著就心疼的扭過臉去擦眼淚。
自己放在手心裡疼的孫子,被人這樣打,跟挖她的心也沒區別了。
“大夫咋說的?要不要緊?我明兒再去請大夫中不?開藥了麼?”李青淮趕緊著急的問著。
“不用,大夫說十日後再去診脈,藥也買回來了,大夫不讓孩子吃藥,說能睡著覺就別吃藥了,他沒事,就摔跤的時候呲了一下,有點疼是真的。”李母趕緊說著具體情況。
“老大媳婦,你咋樣?”
“二叔,我沒事,受了點內傷不嚴重,給我開了藥樣養著呢。”
“嫂子,早知道我就不早走了,說不定還能幫忙呢,這咋一轉眼的功夫人就被打成這樣了呢。”小玲子氣的滿臉通紅,一臉的懊惱愧疚。
張氏擺擺手,“幸虧你走得早,不然倆都一起倒黴了。明兒別去了歇歇吧,我害怕再來禍禍。不過我把東西都泡上弄好了,讓仁立去拿回來別放壞了。”
“去啊,為啥不去,憑啥怕他們呀。明兒我不去挖水渠了,我去看店。”李青淮去屋裡看了看睡熟的清遠,這才出來插了句話。
“萬一再來咋辦?”
“不怕,還有捕快呢,我明兒要去報案呢,憑啥白白被打啊。”李青淮不依。
“報案也好,不能這樣姑息他們。”李青山被弟弟一提醒,也想起這事了,剛才光想著等傳虎回來,如今可以先報案。
“對,報案去。”李母也重重點頭。
因太晚了,他們商議了幾句,李青淮領著人就回家了,東子還在家睡著呢,屋裡沒人不行。
約了明兒和李青山一起去衙門報案去,然後在店裡幫著看店,害怕小玲子在遭難了。
照顧著嫂子睡下,巧蘭這才出來,“我嫂子睡下了,奶奶,娘你們也趕緊睡吧。明兒殺只雞,清燉給我嫂子和清遠好好補補,飯菜要清淡點,不行就單門給他們做一點,吃中藥要忌口呢。”
“中,娘懂,趕緊睡吧,明兒還得去幹活呢。”李母也擺擺手,扶著公婆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巧蘭也起來了,獻給一家子熱了早飯,單獨給嫂子弄了個清淡的素菜,然後讓爹把雞殺了放血,燒了一鍋水,準備吃完早飯就把雞拾掇了燉上。
李青淮也過來了,“娘,我和哥去店裡看看,今天下午再回來,我們就在店裡吃了。”
“去吧,不行就關了店門回來。”李老太嘆口氣。
“放心吧,我知道輕重。”
王嫂子也過來了,“咋了,一大早小玲子就去找我了,大妹子你這是怎麼了?”她也驚奇的很,趕緊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