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好了，不就是一個丹爐嘛，師父有的是，你先拿這個煉吧。”為人師表的，石鵠長老也不好繼續嘲笑悽慘可憐的徒弟，指著剛剛用過的丹爐說道。

沈清棠癟著嘴，被迫被方子瑞以奇葩的角度紮了一刀，再度憶起蠢得讓自己破產的事情的她抱著石鵠長老的丹爐走到一邊地上坐下準備煉製復神丹。

“我真蠢，把東西都白白送人……怎麼能有人像我這麼蠢，東西都能給錯的？”

“那可是我全部的家產啊……”

幽幽的痛苦低喃一下一下的從沈清棠的嘴裡說出，方子瑞納悶地撓了撓腦袋，不懂她是怎麼了。

石鵠長老依舊搖頭嘆氣，叮囑了幾句後走到遠處坐下，只有裴羨看著沈清棠這般難受的模樣，低頭看著自己儲物袋中那個沈清棠給他的布袋，陷入了沉思。

要不……把東西還給她算了？

他倒也不屑於要人女兒家的東西，尤其這東西還是沈清棠給他的。

即便沈清棠現在已然有所改變，可這厭惡根深蒂固，一時之間裴羨還是無法釋懷的。

“那……裴羨，我先去煉丹爐？”望著不知道再想些什麼的裴羨，方子瑞猶豫了好一會，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有些尷尬，雖然跟裴羨沒有什麼大仇大恨，關係一直也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以往跟沈清棠有矛盾的時候，也沒針對過裴羨，反倒有些同情他被沈清棠欺負。

可方子瑞礙於跟沈清棠的關係始終沒有阻止，這讓他難以面對裴羨，跟裴羨交談也是十分地難為情。

裴羨回過神，轉頭看向方子瑞，對於方子瑞，他沒有任何想法，畢竟對方也沒落井下石，不出手幫他很正常。

換成他自己，他也不會出手給自己找麻煩，何必呢。

“嗯，我也去了。”隨便回應一句，裴羨拎著丹爐走到沈清棠右邊遠一點的地方坐下。

他決定好好觀察沈清棠一段時間後再考慮要不要還回去。

“額……”方子瑞腳步一頓，本想去沈清棠右邊坐下的他，轉腳去了左邊坐下。

三人坐成一排直線，隔著遠遠的距離，開始嘗試人生中的第一次煉丹。

小小的青銅丹爐被放置在地上，上面刻著的花紋繁瑣美麗，除了看著歲月悠久些，倒也沒別的問題。

“這真的能煉出東西來嘛……”沈清棠很是懷疑，自己要是沒那個天賦，以後豈不是要窮死。

微微嘆氣，拋開亂七八糟的想法，沈清棠按照石鵠長老教得努力將神識凝聚成丹火。

過了許久，感受神識凝聚得差不多了，沈清棠一鼓作氣，隨著細微的一聲嗤響，一縷橙紅的小火苗憑空出現。

“……”

這未免也太小了吧……

“凝神靜氣，凝聚神識的時候要將自己放空，由神識自己自發地凝聚，不要主動凝聚。”石鵠長老閉眼打坐，聲線平淡地點出沈清棠的問題所在。

而裴羨和方子瑞這兩邊的程序也到了。

方子瑞成功地凝聚出丹火，將藥材一一放入後，便認真地操控丹火控制火焰大小。

噼裡啪啦的藥材碎裂聲從丹爐內傳出，絲絲粉末從中溢散出來，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

方子瑞滿頭大汗，一邊要小心翼翼地操縱著丹火，一邊要感知丹爐內的丹藥煉製進展，屬實是耗費心神。

“嗡——”龐大的白色煙霧透過丹爐蓋的縫隙擠出。

方子瑞擦了擦汗，期待地看向重新回到地上的丹爐：“師父，我的好了！不過怎麼沒有師父你煉的那種香味啊？”

石鵠長老睜開眼，吩咐道：“開啟看看。”

“嗯！”方子瑞重重點頭，在沈清棠的注視下將蓋子慢慢開啟——沒有炸丹爐。

一顆顆黑乎乎的不規則糰子出現在方子瑞手中，比起石鵠長老那爐丹藥的香味，他這一爐有點臭。

石鵠長老不出所料地嘆道：“能吃，但效果不大，拉不拉肚子全看運氣，第一次煉丹沒炸爐很不錯了，繼續練習吧。”

這時，裴羨的丹藥煉製的也差不多了。

頂著三人的目光，裴羨直接開啟了爐蓋，清香隨之飄入鼻間，令人陶醉。

在見到幾顆褐色的丹藥安然地躺在裴羨手中時，沈清棠就知道裴羨成了。

該說不說不愧是反派嗎，幹啥啥都行。

石鵠長老豁然站起身來到裴羨身邊，看著裴羨手中的丹藥誇讚道：“不錯！有天賦！初次煉丹就能有幾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