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裴羨一腳踹開門。
他抱著沈清棠回到她的房間後,一把將她丟在床上。
“行了,別裝了。”
沈清棠咚的一聲砸在床板上,摸著摔疼的屁股,控訴地瞪了裴羨一眼:“你就不能輕柔一點,憐香惜玉一點嗎?”
“對你?”裴羨坐在桌上,懷疑地看了看她,隨手拿起一個茶杯,視線落在上四處遊離,也不知在看些什麼。
“怎麼?現在不難過了?”他問道。
如今沒人了,總該不裝了吧?
“嘖。”沈清棠嘖了一下。
“我難過。”
“難過什麼?”
男人的聲音涼薄無情,像是順便跟著這麼一問
“……”沈清棠抬頭,見他這幅漫不經心的模樣,頓時不滿:“我什麼都難過行了吧!別以為你手裡有我的把柄就能為所欲為了!”
“我最近不找你麻煩是因為我不想再被大師兄說我刁蠻任性,只會欺負同門弟子!”
清脆軟糯的聲音從床那邊傳來,許是沈清棠仗著裴羨將他抱回來,覺得自己跟他的關係有所改善,說話也都不太注意了,就想著試探一下。
她雙腿支起,雙手抱著腿,下巴放在腿上,儼然像個出門覓食,然後不小心受傷的小兔子一樣委屈。
裴羨手指轉動,圓胖的茶杯被他白皙的指尖握著,襯得白玉茶杯都暗淡了許多。
“哦。”他放下茶杯,在沈清棠的注視中站起身,一步一步地緩緩靠近她。
沈清棠臉色突然一變,抬頭驚恐地看著裴羨。
“你……你要幹什麼?我警告你哦,這可是我的房間,你要是對我做些什麼,小心我不客氣!”
她嚥了咽口水,眼中盛滿恐懼,卻強裝鎮定。
糟糕,是她太得意忘形了,居然忘記裴羨可是反派。
裴羨來到床邊,慢慢地伏下身子,沈清棠被逼得身子往後仰去。
於是,一個不斷貼近,一個不斷往後拉遠,直到最後沈清棠退無可退,紅著臉鼓起勇氣吼道:“你到底要幹嘛!要殺要剮痛快一點!”
不帶這麼折磨人的,沈清棠在內心哭唧唧。
“你不是說我不能為所欲為嗎?”裴羨雙臂半曲撐在床上,距離沈清棠的位置僅有一條手臂的距離。
淡淡的馨香自眼前的少女身上襲來,縈繞在裴羨的鼻間,瞅著她害怕強忍害怕的模樣,他不禁想笑。
“怎麼?不是不讓我為所欲為嗎?”他再次說道。
真服了……
沈清棠在心中狠狠唾棄著,至於這麼一直抓著“為所欲為”這幾個字嗎?
她就是說說,她一個可憐的慫貨,哪敢對他這個大反派做什麼?
沈清棠心中悲憤卻不敢怒也不敢言,而裴羨也抓起她臉側的一縷髮絲,反覆在手中揉捏。
“呵。”他鬆開手,起身隨便地站在一旁,“別搞得我在欺負良家婦女似的。”
難道不是嗎?
沈清棠撅著嘴靜靜瞅他。
裴羨嘲笑回視,眼裡明晃晃的出現一句反問:你是?
“下午比武,白芷。”不想多與沈清棠多說,裴羨簡單的留了一句話後轉身走了。
“喂,你什麼意思?”
沈清棠著急下床追出去大聲詢問著,可剛一出門,裴羨已經沒了蹤影。
……
第一天的比武過去了一半,時間已經來到下午。
烈日炎炎,太陽光線烘烤著大地,曬得人汗水直流,卻依舊阻擋不了弟子們對比試觀看的興致。
“加油!加油!”
熱情的吶喊聲響徹在比武臺下方,無數弟子們握著拳頭舉起手為自己心儀的選手鼓舞著。
臺上,白芷和另一名弟子各站在左右一側等著面前的弟子給他們分發木劍。
現在比試已經來到了白芷他們,白芷的對手是一名普通的內門弟子。
“給,這是你們的木劍。”負責分發木劍的弟子一手拿起一把木劍,將它們遞給白芷和另一名弟子。
視線滑過另一名弟子的臉,負責分發木劍的弟子明顯一愣,眼神對視之際,兩個人都認出了對方就是那一天晚上的另一人。
接過木劍,與白芷互為對手的弟子道了句謝,而後不經意地掃了一眼白芷手中的劍,他一下明白了什麼。
想到某人,兩人苦澀地笑了笑。
臺下,沈清棠站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