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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我剛才推算到老閻王正在不停的移動。說不定,等我們趕到地頭,他已經走了。等我們去了再說。”

“兄弟,下回再減陽壽用我的。算命的說我能長命百歲,少活個十年八年不算事兒。”老陳把吳非背了起來,轉身往外走。

吳非趴在他背上:“我等你這聲兄弟,等很久了。”

“去你的,別弄的跟怨婦似的。老子又不是基佬。”老陳在罵吳非,吳非卻顯得很高興。那是老陳把他當成朋友了。

老陳,葉木都一樣,看不起的人,連罵都懶得動嘴。

讓我欣慰的是,鬼手現在總算堅如鐵板了。如果,吳非和老陳之間永遠存在那麼一點隔膜,早晚會出現問題。

現在我還有什麼可怕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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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二章 老閻王去哪兒了(下)

有句話叫:“瞎子鬧眼睛……沒治了。%d7%cf%d3%c4%b8%f3”

我今天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本來急著往山東趕,卻偏偏遇上暴雨,航班不能起飛。我們幾個只能坐火車去。

我們幾個人上車沒多久,就看見斜對個坐著的一個小夥兒,比比劃劃的跟三個妹子胡侃。一會兒給然講風水,一會兒教人家怎麼辟邪……,放在平時我興許還能聽上一會兒,全當解悶了。

可是現在煩的不行,又不好意思開口打斷。老陳卻沒管那些個,扯著喉嚨來了一句:“哎,我說哥們,他說的是真的麼?那哥們不會是道兒上的人吧?”

我愛理不理的接了一句:“懂的不說,說的不懂,有數的。”

吳非撇了撇嘴:“我跟你說兄弟!你走大街上,忽然跑過來一個人拉著你給你算命。那不是二串子,就是個謠門。真有本事的人誰給你算命,人家躲清閒都躲不過來。還有功夫搭理你這貓三狗四的。”

老陳來了一句:“我聽人說啊!要是把老太太穿過的鞋頂在腦袋上,壓住自己的陽氣,再站十字路口上,就能看見鬼,是不是真的。”

吳非一撇嘴:“你可以試試。能不能看著鬼,我不知道,倒黴三年那是肯定的了!告訴你這話的人,就沒安好心。他怎麼不告訴你把什麼什麼寶貼腦門子上,說不定大白天就能看見,都倒黴到家了。什麼新鮮事兒遇不著?”

那個小夥兒被他倆說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憋了好半天才來了一句:“我不懂,你們懂?”

“我就懂這個!”老陳把手湊到嘴邊上吹了口氣:“看著沒?這就是砂鍋大的拳頭,他說他想揍人。”

那小夥兒立刻不說話了。

我橫了老陳一眼:“別惹事兒,養足精神還有事兒要辦呢!”

我一路睡到下車,按照吳非推算的地方的租了一個農家院,打聽過房東之後才知道,農家後面那座山叫狐仙嶺。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竟然又遇上了火車上那四位,他們租了同一個院子。只不過住的是廂房。

我把東西收拾好就跳上了房頂,老陳也跟著跳了上來:“你的望氣功夫有用麼?有線索麼?”

我搖了搖頭道:“吳非能把老閻王的活動範圍確定在方圓五十里左右,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再精準一點,就得吳家高層親自出手。”

“五十里的範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再加上這地方四面環山,山中各種氣息顯得十分紊亂,想要找一個人出來太難。說不定,得冒點險。咱們等晚上再試試。”

我找房東弄了些白米、黃紙和一個粗瓷大碗,直到午夜之後,才帶著這些東西溜到後山上。用手指在地上畫了一個十字,用來代替十字路口。然後在“路邊”的位置墊上三張黃紙,把倒滿了白米的碗放在黃紙正中心。又在附近點了三支香,才唸唸有詞的繞著碗轉了起來。

沒過多久跟著,就聽見一陣像是水管漏水似的咕嘟聲響從碗裡冒了出來,再看那個大碗中心竟然翻出來一個殷紅的血泡。

緊接著,那個血泡就像是承受不住內部氣體衝擊,“啪”的一聲爆炸開來,白米中間像是噴泉一樣冒出一尺多高的血水。

我眼看著碗裡白米像是遇到開水的雪花一樣不斷的消融,碗裡的血水卻越積越多,片刻之間就漫到了碗邊。

等到碗裡的血水像是輕輕一碰就能順著瓷碗流下來的時候,我才停了下來,抬腿一腳把瓷碗給踢了出去。

碗裡的鮮血立刻順著山坡流出去老遠,而且像是沒有停下來的趨勢,一浪推著一浪的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