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之後,開始殺人取樂”。
“他們把牢房中的囚犯帶到門口,押跪在河邊,在他們嘴裡塞上紙條,再一刀砍下他們的腦袋,讓人頭順水飄到下面的兵塞裡。給那邊的人送信”。
“兵塞裡的人,就把人頭一個個埋在附近,最後在哪兒形成了一片連墳”。
“所以,水庫建成之後,才有了不能去玩漂流瓶的傳說。你扔下一個的帶著紙條的瓶子,就等於再給兵塞裡的厲鬼送信。他們也一定會把人抓進河底,埋進那個墳地”。
王建國一直說到這裡,才稍稍停了一下。
我反問道:“你的意思是說,當年牢房裡那些人死光之後,兵塞一直沒有被裁撤。始終就在那裡守著全是冤鬼的大牢?”
“兵塞肯定被撤掉了!”王建國搖頭道:“留下來的,是一群帶著看守鎖魂牢使命的術士。”
“據我推測,這些術士又不知道看守了鎖魂大牢多少年之後,人口開始逐漸衰弱,直到最後一個術士知道自己大限將至的時候,不知道用什麼辦法,鼓動當時的領導修建了一個毫無用處的水庫,把整個鎖魂大牢徹底埋葬。”
“當然,他臨終之前,也做了相應的安排。他自己的鬼魂,應該就在水山廟裡,仍舊從正面看守著鎖魂牢。”
我按照王建國的說法,大致在心裡模擬了一下,水山廟和鎖魂牢的位置,他現在的說法,雖然有很多出自於他自己的推測,但是基本上還是可信的。
我想了想道:“那水產中專,三棟樓中間的廢院兒又是怎麼回事。”
王建國用筆在他畫的鎖魂牢畫了幾下:“我已經說過了,鎖魂牢的正面給水流完全包圍,而且據我推算,當時的河道水流畢定異常湍急,想要大規模逆流而上的可能性並不到。”
“水產中專的廢院兒,有可能就是牢房的一個出口。或者乾脆就是一個天窗。廢院裡出現的鬼魂,都是在繞著圈走,那不正是囚犯放風的樣子麼?”
“不可能是出口,應該是天窗!”我搖頭道:“如果是出口,那些鬼魂早就脫困了。或者說,那根本就是有人在生前打通的地道,他們一樣想要逃獄。”
許滕搓著手道:“照這麼看,我們只要不停的加固水山廟和廢院。就能繼續保持鎖魂牢和的兵塞之間的平衡,也就犯不著再去拼命了?”
我搖頭道:“如果我沒猜錯,鎖魂牢裡的鬼魂,應該是十幾年前就已經無法壓制了。不然,穿山甲也不會把自己活活練成鬼卒,投身到牢房裡。”
王建國跟著點頭道:“的確壓制不住了。這些年,我不斷騙人去送死!其實,就是為了給穿山甲老哥增加人手。但是,那些人畢竟不是心甘情願死在水庫,他們的怨氣不散,幫不到老哥太多。”
老陳聲調一下子提高了好幾分:“你是說,這些年不斷殺人的是穿山甲?”
王建國不置可否的道:“應該只有一部分人死在老哥手裡吧?我估計,水山廟、鎖魂牢裡的厲鬼也在殺人,他們都需要積蓄力量。誰的力量更強,誰就能幹掉對方徹底解脫。”
王建國很快有補充了一句:“現在,我敢肯定是鎖魂牢裡鬼魂更強,因為他們已經聚集了很大一批兇鬼。”
“怎麼回事?”我眉頭不禁使勁跳了一下。
“據縣誌記載,日軍戰敗之後,曾經有一個名為橫野聯隊的鬼子,在鎖魂牢附近的位置自盡身亡。他們的魂魄很有可能給抓進了鎖魂牢!”
“絲……”我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
按照二戰時期的日軍的建制,一個完整的聯隊大概有3870人左右,就算當時集體自殺的小鬼子不是一個完成的聯隊,至少也得千八百號人。
這些侵略軍,活著的時候已經人性喪盡,死後必定化成窮兇極惡的厲鬼。鎖魂牢裡原有的鬼魂,想要讓他們臣服,肯定需要費一番手腳,甚至還會吃掉其中的一部分。但是能留下來的,只怕都是難以抵禦的兇鬼。
我忍不住問道:“這段史實的可信度有多少?”
“百分之百可信!”王建國的回答讓我心裡涼了半截。
他拿著筆在紙上又畫了兩下:“後期,我在考證鎖魂牢來歷的過程當中,發現了一個日軍修建的地下攻勢。裡面留下的武器,足夠裝備兩個聯隊。而且地下工事應該十分靠近水庫。”
我看著王建國道:“這個地下工事的事情,你沒和別人說過?”
“從來沒有!”王建國的嘴角上泛起了一絲玩味的笑意:“那個地方,是我留給後來術士的一點小小禮物。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