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騙了?
不可能吧?張讓心中不願意相信。他雖然別的能力不是很強,但識人的眼力還是有的,不然他不會在那充滿權利傾軋的皇宮中活到今天。在他看來,這陽光應該不會是言而無信之人。
或許是陽光派來的艦隻被什麼事情給耽擱了,只要自己再等上一等,可能對方就來了。張讓在心裡如是的安慰自己。
但是,現在的形勢卻有些不妙,因為周圍不停地有異人湧現出來,雖然那些人實力不強,蟻多咬死象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更何況,他從皇宮中帶出來的那三千精銳禁衛軍也不過是八階實力,另外還有近百個九階兵,不過經過長途跋涉之後,那些八階兵剩下的只有一半,九階兵倒是全都活著,只不過體力差不多透支了,具體能夠堅持多久,就完全看天意了。
張讓這次總算是見識了異人的瘋狂,以前談起異人,他心裡多少有些不屑,除了陽光之外,很難有一個人入得他的法眼,當然,或許這其中也有楊天送的禮物讓他很滿意的原因。不過現在,異人在他腦中的映像發生了極大地變化。這個變化說不上好,但也說不上壞,若是真要形容,那可以說是從癩子變成了瘋子吧!
那些守在外圍的禁衛軍已經麻木了,他們不知道自己到底擊殺了多少異人,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舉起手中的武器,朝著眼前的**砍去,一刀……兩刀……
忽然,那還在繼續湧來的異人中發生了一些騷動,一些異人更是飛速的向兩側讓去,禁衛軍頓時覺得壓力大減。
難道這些異人覺得攻不下來,打算退去了?幾乎每個禁衛軍心中都有著一絲疑惑。但很快,他們的疑惑解除了,因為他們聽到了從南面傳來的陣陣蹄聲,而南面,正是從洛陽城過來的方向。
這些禁衛軍就算是用屁股去想,也能知道這時候從洛陽城方向過來的不可能是友軍,既然不是友軍,那就只能是敵人了。而這從蹄聲上判斷,這過來的人絕對不是少數。而且在洛陽城軍隊中,能成為騎兵的最低都是六階兵,想到這裡,這些禁衛軍的心開始向下沉。
不僅是禁衛軍,張讓等人也同樣聽到了蹄聲,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難道自己今天真的要命喪於此?張讓心中不由得充滿了悲涼之氣。他不是沒想過逃走,但在這黃河之濱,自己能往哪兒逃?若是沿著河道而行,必然被那騎兵追上,難道自己遊過黃河?先不說自己會不會游泳,單單就這寬達十餘公里的河面,就直接讓張讓提不起游過去的勇氣。
很快,那支騎兵就已經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內,為首那人大聲喊道:“爾等速速讓開,否則視為叛黨,誅殺九族!……”
那些玩家一聽,頓時紛紛讓開,倒不是他們怕被誅殺九族,而是擔心被劃上叛黨的記號。要知道現在西涼叛亂剛剛結束,若是被定為亂黨,那就連一個靠山都沒有了,到時候日子一定不好過。最關鍵的一點還是就算他們不讓開,也不可能從中獲取到好處,他們在短時間內不可能將那些禁衛軍全部誅殺,而這支朝廷騎兵既然趕到,那後面的軍隊必然也會陸續趕來,到時候若發現他們居然與迎接皇上聖駕的軍隊對抗,那可就麻煩了。
因此兩相比較,玩家不得不讓開。
那支騎兵毫無阻礙的衝到了那些禁衛軍身前,而這些禁衛軍雖然實力強大,卻也不敢阻攔,若到現在他們還繼續動手的話,就真的有些不識抬舉了。其實說白了,他們都只是兵,聽從將令的兵,而且他們現在還是與皇上在一起,這一路上也可以說是保護皇上,就算受到懲罰,應該也罪不至死。但若是繼續向對方展開攻擊,那可就真的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這支騎兵的首領正是盧植,他或許也看出了這些禁衛軍的想法,道:“你們還不快速速讓開!到一旁休息!以你們現在的體力還能繼續保護皇上嗎?”
這話一出,暗中的意思卻也是表明了態度,那些禁衛軍也不是笨蛋,紛紛向兩側讓去。
張讓在看到盧植的那一刻,臉色就已經蒼白得嚇人,對那些讓至兩旁的禁衛軍,卻也沒有絲毫責怪。其實此時他就算責怪又能怎樣呢?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便是此時最好的表述。
盧植與副將閔貢一起走上前來,盧植看了看正呆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漢少帝,立刻下去拜見,然而那漢少帝估計是被嚇壞了,只是一味的哭。倒是在一旁年齡稍幼的陳留王道:“盧大人請起!”
“謝皇上,謝王爺!”盧植起身站立,這才看向張讓,陰沉著臉道:“張讓,你讓皇上受此磨難,罪該萬死!”
“大人,讓下官殺了這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