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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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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養兵在撤退之前經歷過好幾場血戰,難民百姓扶老攜幼也走得很辛苦,到保山時人困馬乏,就連白象敢住的腳步,也顯得分外沉重。

“什麼人?”遠處山口有人張弓搭箭喝問,月色之下,朦朧可見都穿著民壯服色。

思忘憂見是民壯,命人將燈球火把拿近,照耀著她的臉龐:“吾乃孟養土司思忘憂,你們是哪位老爺治下?”

民壯裡面有認得思忘憂的,頓時全都鬆了口氣,叉手行禮答道:“永昌通判李大人命我等在此設卡哨探,小姐帶著許多兵丁百姓,這是往哪裡去?”

思忘憂說了前線戰況和施甸危急,民壯聞言大驚,絲毫不敢怠慢,分出兩人飛快的奔回保山報告,其餘的人並不鬆懈,仍然弓上弦、刀出鞘,保持充分的警惕。

歹仁等孟養武士見狀就有些不忿,嚷嚷說咱們血戰歸來。又帶了父老鄉親逃難,走到施甸被人誤會,走到保山又被當成賊,沒得這樣欺負人的。

“不是這般說,”民壯頭領陪著笑:“李通判號令嚴謹,又和咱們同甘共苦,所以不敢有絲毫懈怠,至於得罪諸位處。見諒則個,見諒則個。”

孟養武士一肚子悶氣沒出,還待再和這民壯吵幾句,思忘憂在白象背上擺擺手:“這位大哥說的有道理,便是要像保山這樣嚴加戒備才對哩,如果處處都和施甸一樣,只怕莽應裡打到昆明都不止,咱們又撤到哪裡去?”

孟養武士們立馬偃旗息鼓,這話倒是不錯。久在軍伍之中,當然明白料敵從嚴、防守必密的道理。

孟養思家和莽應裡仇深似海,保山守得越嚴密越好。最好叫莽應裡吃個大虧!

大約過了三炷香的時間,有人從遠處飛馬而來,到了十幾步外滾鞍下馬,通傳說李大人有令,請思小姐和麾下到城中歇馬。

民壯們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朝著思忘憂抱拳行禮,連聲說得罪了。

等思忘憂率眾過去,民壯們又重新握緊了武器,警惕的注視著黑沉沉的遠方。也許他們並沒有經歷過戰火的考驗,但誰說他們不是合格的戰士?

思忘憂一行越往府城走,就越來越驚訝,既有兵丁在官道上漏夜巡更,兩邊山坡時不時有獵戶出身的民壯張弓搭箭。緊要處還設定瞭望樓,刁斗聲聲相傳,處處聞警相報,顯得戒備森嚴。

當然,獵戶組成的暗哨。絕沒有九邊軍中夜不收那麼專業,巡夜的兵丁也遠不如朝廷經制大軍精銳彪悍,他們的盔甲和武器都不曾齊備,旗幟、號衣也雜亂無章,看得出是臨時拼湊起來的,也許不久之前,他們還是農夫、獵人、漁夫,徵召成軍的時間還短得很。

但是,每名兵壯的態度都非常嚴肅認真,保持著絕對的警惕心,即使夜幕早已降臨,也沒有人打瞌睡,暗哨們更是忍受著雲南山間的蚊蟲叮咬,不曾有半句怨言。

如果戚繼光、李如松這樣的名帥大將在這裡,自然能指出他們許多不專業,甚至錯誤的地方,比如暗哨不應該暴露在山脊上,巡夜的兵丁最好三人一組、每組之間拉開距離……可在思忘憂和她的孟養兵眼中,保山計程車兵已經做到了最好,尤其是剛剛從戒備鬆懈的施甸趕到這裡,兩地形成了分外鮮明的對比。

思忘憂心中好奇,不斷向保山兵探問那位李通判是何方神聖,保山兵七嘴八舌的說了一通,有人說這位通判大人官清如水愛民如子,有人說他親力親為身先士卒,還有人說他醫術高明,公務之餘常替百姓診療,頗受保山士民擁戴。

正沒個頭緒,已走到了保山城下,這座城池並不高大,也就比施甸的更具規模一些,但城頭上下打得燈球火把,照耀如同白晝,城樓子兵勇站得齊齊整整,城垛上滾木擂石灰瓶抓鉤樣樣齊備,又有許多民夫在城上城下忙忙碌碌,挖深護城河,加固城牆,整治守城器械……

思忘憂騎在白象背上,睜圓了眼睛四下打量,不禁嘆道:“為官一任,守牧一方,看來通判李大人真真是個好官了,這樣官兒屈在永昌做個通判,朝廷忒也識人不明,怎地薦給東廠秦將軍,要是能提拔他來做雲南巡撫,莽應裡也不至像今天這樣猖獗吧!”

“哈哈哈,當不得思小姐盛讚,令尊大人為國血戰捐軀,下官仰慕之至啊!”加固城防的民夫隊伍裡站出一人,衝著思忘憂拱手,又笑道:“再說,且不論秦將軍能不能提拔下官,就算能提拔,似乎也不必小姐舉薦,只怕本官和他還要熟些哩。”

這人年紀四十多歲,清瘦面孔頗為白淨,三綹黑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