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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那鬥敗了的公雞?”

陳白鯊聞言正中下懷,指手畫腳的道:“好叫乾爹曉得,有個什麼錦衣衛的官兒,在這裡橫行霸道,把李佈政的公子打傷,孩兒看不過眼說了幾句公道話,他就要抓孩兒下北鎮撫司的天牢。”

“什麼錦衣衛敢如此無禮?”黃公公淡淡的眉毛一揚,奇道:“你沒有報乾爹的名號嗎?”

“報、報了……”陳白鯊偷眼看了看黃公公臉色,說話吞吞吐吐,“那人汙言穢語,孩兒實在不、不敢說。”

“有什麼只管說來!”

“孩兒不說便罷,說了他連乾爹也罵起來,那些話實在太難聽,打死孩兒可、都不敢說與乾爹聽。”

陳白鯊故意挑撥,大凡太監的疑心都很重,他把話說得越隱晦,黃公公越是想得嚴重——罵太監的話,最惡毒就是那幾句,還能有別的嗎?

登時白淨的麵皮氣得發紅,黃公公聲音都變得尖利起來,扯住霍重樓的衣袖:“霍領班,您是東廠的人,監察錦衣衛正是您的本分,誰這麼大膽狂悖,你可得好生察察!”

霍重樓也張開嘴,陰森森的笑:“連黃公公您他都敢罵,真叫個狗膽包天!咱們東廠督公也是內官,他是不是也要罵起來?”

走走走,黃公公拉著霍重樓就朝觀潮亭走過去,下定決心要好生教訓教訓那個出言不遜的錦衣衛。

陳白鯊和趙海馬跟在後面狐假虎威,感覺到百姓投來敬畏、戒懼的目光,他倆只覺心頭舒坦無比——哼哼,這杭州府乃至浙江省內,還是咱海鯊會是首屈一指,什麼五峰海商,那都得靠邊站哪!

秦林和金櫻姬兩位長官並肩而立,秦長官雖不算多麼英俊瀟灑,卻也襟懷磊落,顧盼之間自有一番凜凜神威,金長官風姿綽約,水蛇腰盈盈一握,身穿男子的六品官服,更增三分嫵媚,七分俏皮。

海風吹拂青絲飛揚,金櫻姬身上曖昧的香氣飄入秦林的鼻端,瞧著遠處氣沖沖走來的幾人,他倆相視一笑。

被幾個奴僕攙扶著的李甲李魁元,伸手擦了把鼻血,恨恨的盯著秦林,恨不得一把將他推進錢塘江裡面,換成自己站在金櫻姬身邊;看著金櫻姬和秦林站得那麼近,兩人眉來眼去的傳情,時不時還在手心裡劃來劃去,他又妒火中燒,像受傷的野獸一樣喘著粗氣。

“等著倒黴!東廠可是專門監督錦衣衛的呀,提督市舶太監又是內宮中有數的大太監,哼哼,看你怎麼倒黴!”

李甲已在盤算秦林被東廠拿下之後,怎麼打通關節,進到大牢裡面去折辱他;另外,怎麼想辦法把美人兒弄到手……

陳白鯊小跑著在前面帶路,一直把乾爹和他的朋友引到了觀潮亭下,然後他朝著秦林嘿嘿一陣冷笑,囂張得活像餓狼盯著小綿羊,伸手朝秦林一指:“乾爹,就是這狗東西欺負孩兒,還汙言穢語罵您老人家!”

李甲也哼哼唧唧的幫腔:“黃公公,霍領班,您們看小侄被他打成什麼樣子了?這人光天化日就行兇啊,還講不講道理,還有沒有王法?”

李甲一臉的悲憤,往日他欺負別人、縱犬撕咬無辜百姓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什麼道理、王法,可當他被打得像個豬頭的時候,卻把王法掛在了嘴邊。

陳白鯊指著秦林擺了半天姿勢,秦林和金櫻姬的笑容卻沒有半點兒變化,身後陸胖子、牛大力瞧著他的眼神甚至帶著幾分嘲弄和憐憫,活脫脫就是欣賞一個白痴的表演。

咦,乾爹怎麼不吭聲?難道是氣壞了?陳白鯊心下納悶,回頭一看。

只見黃公公的表情又像哭,又像笑,又高興,又尷尬,一張臉上竟像做戲似的變來變去,不知道究竟為何。

霍重樓呢,也呆怔了半晌,繼而他合身就朝前飛撲!

哈,大力鷹爪功縱橫江湖二十年罕逢敵手,這錦衣官兒要嚐嚐滋味兒了!陳白鯊和趙海馬對視一眼,兩人都是興奮之極。

“殺,殺,殺了丫的!”李甲樂得直跳腳,巴不得霍領班一記鷹爪功,直接把秦林天靈蓋抓出五個血窟窿,把腦漿子都給抓出來那才好呢!

圍觀百姓或者不懂,裡頭有幾個常在江湖上走的商客,早已聞聽鷹爪王霍重樓的赫赫威名,見狀齊刷刷的舉起袖子遮住眼睛,不忍見這位替百姓出頭的青衫公子傷於鷹爪功之下。

孰料霍重樓旋風似的衝到秦林身前,焦黃的雙手沒有使出鷹爪功,而是啪的一聲抱拳行禮,腰桿彎成了九十度,笑得滿臉鋼針也似的鬍鬚根根直抖:“霍某參見秦長官!自打到了杭州,霍某和黃公公常感念您老恩德,常慨嘆不能親侍虎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