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話,臉色微微一變,語氣也變得嚴厲起來:“不復讀怎麼行呢?你忘了你爸一直都期盼你能上大學的啊!你小小年紀的知道掙什麼錢,不會是跟小濤他們幾個學的吧?再說了,還有媽呢,你有什麼擔心的。”
小濤是葉凌天一個堂叔的兒子,前幾年和村裡另幾個同樣沒考上高中的孩子一起去了縣城,說是給別人打工,但每次回來都穿得花裡胡哨流裡流氣的,頭髮也染成五顏六色,一副十足的小混混派頭。村裡人也都知道他們幾個乾的不是什麼正經事,只是沒人願意去說破罷了。
見母親擔心,葉凌天忙解釋道:“媽,您別說了,我哪會跟小濤他們玩呢?就是想著家裡還欠著那麼多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清。我已經長大了,應該出去掙錢,爭取早日還清欠下的債務,不再讓您受苦受累!”
想到這幾年母親以她那瘦弱的身軀為自己撐起一面天空,為了這個家含辛茹苦起早摸黑的幹活,葉凌天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楊素蘭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但最終也沒能說出來。
原本自己這個家庭也算得上是幸福的,前些年運輸行業紅火,從部隊汽車連退伍的葉連成就拿出家裡的全部積蓄,還借了好幾萬買了臺大卡車跑起了運輸,專門幫離三井村幾十裡遠的前進煤礦拉煤。
由於葉連成技術好又能吃苦,不到兩年就把買車的錢掙了回來,家裡的日子也是一天好過一天,逐漸成了村裡勞動致富的模範。
五年前的一天下午,前進煤礦和平時一樣打來電話叫葉連成去裝煤。
到了晚上,楊素蘭接到葉連成打回家的電話,不過卻沒聽到葉連成說話,聽筒裡只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隱隱聽到有人說:“那小子就是往這個方向跑的……大夥分散了仔細搜……決不能讓那小子跑了……”
不一會電話就斷了,再打過去已經提示無法接通。
第二天早上卻傳來葉連成出了車禍的訊息,說是連人帶車墜下了山崖,同車死亡的還有煤礦的三名礦工。
事後交警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