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解。
“所以這次茅吉派使者前來,朕不明何故,但以盡力結交為主。茅吉使者一行數十人,幾天前已經到京城,住在使者別館。因為她們不想大肆宣揚,所以也沒鬧的人盡皆知。”紫治沒有瞞她的意思,什麼都交待的很詳細。
易靈殊不解,這些事找她幹嘛?她不是負責接待外國使者的官員啊?是想了解茅吉皇室?可她當初只是從該國路過,並不瞭解多少。所以她以目光詢問紫治。
“是這樣,茅吉的主使是卓親王司徒定海。她是茅吉國唯一的異姓王,戰功赫赫,國內很有威名。但她絕非單純的武夫,也很有頭腦。她還帶了個副使,茅吉的五皇女翟名。這兩人很難纏,招待的外務署官員叫苦不迭,說是應付不了。”
“如何難纏?”易靈殊在紫治的殷切目光下,只得順下來詢問。
“她們嫌接待的安排都太綿軟,沒有大女人氣派。”
“綿軟?”易靈殊樂了,紫湛因為崇尚文人,所以重文抑武,整體風氣比其它國家也風雅柔和一些,但一國款待另一國使者,抱怨什麼綿軟,沒大女人氣派有點可笑吧?又不是相親......
“就是安排她們聽曲賞舞之類的遊娛活動,這兩人不時流露紫湛積弱,女人太過文氣。這樣下去,朕恐給其留下紫湛軟弱可欺的印象。”
“那找武將陪同,到軍中看場演練,或是邀她們與將軍們一試身手不就好了?”易靈殊想,難道是讓我去跟那個“定海神針”比劃兩下?
“愛卿所言甚是。”紫治先給她戴頂高帽,又道:“問題是武將雖多,勇猛超過司徒定海的卻不多,與其相當的也不合適做陪同。”
“有何不妥?”
“那人太有心機,洞察力極強,猛將與其鬥力可以,鬥智麼......”紫治遺憾的搖頭。
原來是怕被人刺探情報,說不定還被策反了,或者被潛伏一兩個。易靈殊暗歎,紫治整天勾心鬥角,還要管理國家,這樣的苦差事還怕她打主意,真是一人一個想法。過去政委怎麼說的來著?這就是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的不同。
“那陛下的意思是?”易靈殊就是不主動請纓。
“愛卿才智過人,又身具神功,豈是那茅吉人所及?”紫治又給她送頂高帽子:“所以朕思來想去,只有愛卿能震異己揚國威,讓她們老實說出來訪的意圖。
看來紫治確實想不出更好的人選了,而且可能還有試探她能力的意思。不過易靈殊已對茅吉國的“定海神針”產生了點兒興趣,還有那個什麼翟名,不是嫌紫湛女人綿軟麼,倒要看看她有多麼剛硬。
“臣遵命,就陪同茅吉來使幾天。”
紫治不由大喜,當下賜宴,問及易靈殊夫侍,宮人回答在七殿下處進膳。紫治道:“朕這第七子賢淑貞靜,雖會些拳腳上的粗淺功夫,還是熟讀男誡的。”易靈殊聽了,便附合誇讚幾句。紫治見她不接話茬兒,也只好不再提。
到出宮時天色已黑,易靈殊接花顏和扶蘭出來,邊向門外走邊含笑問:“累了麼?在七皇子處可還順利?”
“七殿下待我們很好,膳□美,只坐著談了會兒話,不會累的。”扶蘭笑道。
“七殿下真是儀表非凡,說話的聲音都那麼動聽,也只有扶蘭能比的上。”花顏感嘆道。
“你啊,我怎麼能與皇子相比?快別再說了。”扶蘭看看四周,怕惹來不敬的罪名,忙道。
“哦,知道了,回家再說。”花顏堅定地認為扶蘭不比紫炎差,扶蘭撫額。
幾人說笑著出了宮門,一輛馬車橫衝直撞地疾駛而至,雖然距離他們數步遠停了下來,但那聲勢已將人驚住,易靈殊扶住花顏和扶蘭,安慰兩人平靜下來。她目光泛冷,看向馬車。
車上下來的是八皇女紫眈,她年紀不滿十五,尚未開府還住在宮中。紫眈的臉色有點發白,不知是被馬車的快速驚嚇了還是有點暈車,她倒也硬氣,強撐著對車內拱手道:“今日一聚相談甚歡,卓親王、翟名殿下改日再見。”
車裡的人並未下車,只探出半個身子來作別道:“多謝紫眈殿下相陪,殿下面色不佳,怕是疲勞過度身體不適,還是早點歇息為好。”
這樣的態度和話語都有些不敬,帶著輕慢。紫眈想說什麼又忍了回去:她確實被兩人折磨的身心俱疲。怪不得二皇姐陪了一天就堅決不幹了,四皇姐體質不好更不在考慮之內,總不能讓太女去和兩個不著調的人胡鬧,於是她這個尚未完全成年的八皇女倒了黴。
原來這就是司徒定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