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安情眉頭一皺,運氣不好遇到了這幾個平日裡有過節的名門正派,若放在平日,他倒是鬥上一鬥,如今他身上有毒,又因為強行解穴經脈劇痛,加之身邊還有個毫無武功的人,實在難辦。拖得越久,後面的路便會越難走。一時之間,司徒安情竟想不出一個逃脫之策。
“咦,等等!”
忽然,人群中有人面色驚疑不定。
“那……那個人,不是莫輕塵嗎?!”
“什麼!”
眾人聞言,皆看向一身白衣的莫東流,俱是一嚇!頃刻間,紛紛退了幾步。
司徒安情一愣,轉頭望向了一臉驚慌的莫東流,計上心來,朝他使了個眼色。
莫東流會意,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回憶了下莫輕塵的語氣,一步站出列,有模有樣地喝道:“哼,你們幾個宵小狗輩,竟敢擋我去路,看來……是活夠了。”
“……”
莫東流往前踏一步,對面的人便退後五步,冷汗涔涔。
“限你們三數內,在我眼前消失。”莫東流沉下臉色,抬起下巴,輕笑,“一。”
“怎……怎麼辦……”
“憑我們之力,根本鬥不過莫輕塵!”
“二!”莫東流強撐著,咬牙數著第二下。
“……先撤,這件事情,需要稟報盟主。”
“走!”
“三!”話音剛落,對面的人立刻退得不見蹤影,莫東流呼地一聲長鬆了口氣。
“哈……這都可以……”司徒安情掏了掏耳朵,撲通撲通直跳的心臟讓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趁他們反應過來前,快走吧……”
“嗯。”
正要撤離這片地方,幾個人去而復返,幾下擋在了司徒安情和莫東流的身前。
“哼哼,你以為,我們都這麼好騙嗎?”
“……”司徒安情一把將莫東流抓到了身後,警戒地盯著前方的人。
“莫輕塵的千竹殺陣,從來都不會停,這裡哪裡看得到半片竹葉!”
“想唬我們,你們還太嫩了。”
“哈,看來不打不行了。”
司徒安情舔了舔嘴唇,吞下喉間的血腥味,衣袖一揮:“放馬過來吧!”
……
落雲谷。
起風了,天色陰沉,周圍樹葉的沙沙聲,在谷內添上了淒涼的氣氛。碧綠的潭水,如同一面明鏡,倒映著空中竹葉的軌跡。水面上偶爾冒上來幾個泡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竹屋內尚未盞燈,除了東西搬動的聲音,毫無一點人聲。
藥櫃的抽屜被拉開,幾個瓶罐丟在了木桌上,幾片藥草被紮成了香囊狀收進袖口,幾個小罐子被開啟,仰頭一飲而盡,遂而丟在了一邊。
蹭地一聲,月牙出鞘,正反兩面檢視完畢,鏹地一聲回鞘,別在腰間,咻地一聲繫緊。
頭上的髮帶解落,咬上髮帶的一端,柔軟的長髮被全部豎起,另一端在發上繞了幾圈,兩端向上打了個結,乾淨利落的馬尾辮,十分中肯的俠客裝扮。
尉遲楓眼珠轉來轉去,默默地坐在一旁,目瞪口呆地一直盯著韓逸來回走動,搗鼓各種東西,一直到他再無動作。
“呃……”尉遲楓終於發出了一點聲音,悄悄地湊了上去,手指點了點對方的肩膀,“忙完了?”
“嗯。”
“接下來?”
“走吧。”
“喔……”尉遲楓抓了抓頭,猛地又一抬頭,“走哪?”
“桀驁崖!”
“……”尉遲楓看著韓逸淡定的臉色,心裡發誓這傢伙一定是瘋了。
“老兄等等,你……剛剛說要去桀驁崖?”
“對。”
“這個時候?”尉遲楓望了望外面的天色。
“不錯。”
尉遲楓深吸了一口氣,果然是瘋了。
韓逸抬腳正要走,立刻又被尉遲楓拉了回來,一腳將房門關上,擋在他面前,認真地對上韓逸的眼睛。
“韓大哥,我信了!但是你不能這麼衝動啊!”
“我哪裡衝動?!白道如此相逼,阿澈就算天下第一,一人也難以抵擋眾人,我必須去幫他!”
也許是氣急,韓逸說話的時候,面無表情。
“唉……我說,你冷靜一下。”
尉遲楓將韓逸按到凳子上,給他倒了杯水,慢慢地解釋道:“不是我打擊你,首先吧,崖主都應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