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培安卻是不這麼認為,說道:“二叔,你說的在理,但是,要不是侄兒去公社打小報告,這件事情是不會波及到二叔的,所以,侄兒是有罪的。”
這時,程驗修就在一邊說道:“安哥,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我們大家都忘記了,就不要再提起了。今天是我父親的生日,你能來,我們很高興,就不要再提起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
曾垂普也說道:“是啊,安哥,就像我爸說的那樣,那是時代的錯誤,不是哪個人的錯誤。既然都已經過去了,再提起也沒什麼意義,我們大家都還是向前看好一些。你年紀也大了,就不要再為這些陳年往事勞心費神了。”
程培安默然不語。
對發生的這一切事情,曾凌風一直是冷眼旁觀。對於這些事情,曾凌風並不是太清楚,再說也是老一輩的事情,他作為小輩,也不好摻和進去。而且,程煌堅說的很好,那是時代的錯誤。雖然這其中有程培安個人原因在裡面,但是要不是在那個特定的時代,這一切都不會發生。這些年來,家裡人從來沒有說起過這些事情,哪怕曾垂普升官了,程驗修發財了,也從沒有給程培安一家穿小鞋。曾垂普為家鄉爭取到的政策,程驗修為村裡、鄉里謀求到的福利,程培安一家也是一分沒有被克減。
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也許說的正是這種情況。也許,也正是因為曾凌風一家對這件事情從來沒有提起,才讓程培安發自內心的感到愧疚,這才有了他在程煌堅八十大壽上面下跪請罪的一幕。
曾凌霜對這件事情,還是有些印象的,至少,在那大半年經常被餓的嗷嗷直叫的事情,她是有一些模糊的記憶的。之前,她也知道一些這裡面的內情,只是因為她年紀小,不懂事,家裡人說不要說起這些事情,身為乖乖女的她自然不會說起。不過,她在心中對此是很有意見的。只是,現在看著老人有些佝僂的背影,曾凌霜心中的那殘留的一絲怨恨之意,也隨之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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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出大事了
第九十章出大事了
壽宴在很和諧的氣氛中進行。
就在壽宴行將尾聲的時候,曾垂普接到了一個電話,而曾凌風則發現,自己老爹接了電話之後,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不只是曾凌風一個人發現了曾垂普的異樣。
程煌堅問道:“垂普,發生什麼事了?”
曾垂普也不隱瞞:“高速公路上出了一點事。”
程煌堅就說道:“那你去吧,這飯也吃得差不多了。”
曾垂普點點頭,也沒有多說,叫上秘書和司機,匆匆的離開了。
曾凌風沒有問什麼,在外人的眼中,他只是一個剛上初一的孩子,這些事情不該他關心。再說,這渝丹高速公路雖然寒雨迷濛集團是投資方,但是所有建築單位都是透過招標方式選取的,與寒雨迷濛集團沒有任何關係。甚至,寒雨迷濛集團本事的附屬建築類公司都沒有參與其中。
曾垂普剛剛離開,曾凌風和曾凌霜也接到了電話,是寒雨迷濛集團派出的質量和財務監督人員打來的。
出事的地方在丹興縣和涪水縣交界地帶。那裡將建設一個長達三千米的隧道。
在隧道掘進的過程中,由於承建的建築單位對山體地形的複雜性考慮不足,山體中間出現塌陷。而出現塌陷的地方,好死不死的正是在掘進人員的後方。塌陷發生後,正在施工的人員共十二人被困其中。由於暫時無法和裡面取得聯絡,人員傷亡情況暫時不明。
寒雨迷濛集團雖然不是責任方,但是作為投資者,對工程的施工進展、質量等方面還是非常關注的,所以曾凌風才特別讓下面的人派出了監督人員。也正是因為有監督人員,曾凌風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掌握了事故的內情。
出現事故的承建建築單位沒想到市長大人來的那麼快,甚至距離事故發生的時間還不足兩個小時。
本來,承建單位是想捂蓋子的,只是,現在市長大人親自出現在工地上,再想捂蓋子顯然是捂不住了。
曾垂普一到工地,見到承建單位的救援工作都還沒有完全展開,就有些火了。他是從基層上去的,腦子一轉,就知道承建單位打的什麼算盤了。
的確,人死了,只要拿出一筆撫卹金就可以解決問題了。但是,要是救出來的人要死不活的,不但撫卹金一分不能少,甚至可能更多,另外還得加上一大筆的醫療費,這帳好像不划算。
不過,曾垂普也知道,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承建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