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陰妃也只能緊咬下唇,道:“佑兒,你能否幫爹和大娘想想對策?咱們家這般下去,實在不是長久之計。”
李佑轉過頭,目光如炬地盯著陰妃。他總覺得,在這府中,除了三位妻子,最懂他的便是這位母親。然而,他未曾料到,最終她還是會站在李世民那邊,從未真正站在自己這一邊考慮。
李世民與長孫皇后已將家當盡數移至藍田縣,眾人心中皆有數,但他們此次能做出此等決定,那麼下次便可能做出其他選擇。李佑深知,一旦此次妥協,未來便會有無窮無盡的妥協等待著他,他實在是心力交瘁。
他瞥了一眼陰妃,又轉向李貞英問道:“咱們的婚禮還有哪些流程未完?”李貞英愣了一下,思索片刻後答道:“只差請親和迎親了。”李佑點了點頭,“那就趕緊辦吧,這個月內完成。”李貞英應允,起身離去。她也能聽出李佑話語中的弦外之音。
望著李貞英的背影,李佑笑道:“我本月便要成親,皇家商行的事請勿再找我,我很忙。”言罷,他也起身離開。即便身後傳來李世民的呼喊與長孫皇后等人的勸解,李佑仍毅然離開了前廳。
他們急於讓李佑留下,無非是因為放不下那賺錢的買賣。如今李佑已徹底放手,他們也開始焦急起來。李淵望著孫子的背影,嘆息道:“貪心不足蛇吞象啊,既要又要,最終卻可能一無所獲。”說完,他不再理會李世民等人,揹著手離開了。最後只剩下李世民幾人坐著發呆。
良久,長孫皇后才問道:“二哥,現在該如何是好?再拖下去恐怕真會出問題。”李世民搖了搖頭,“你問我如何是好?我又能知道什麼?出問題就解決唄。”
事情就這樣僵持不下。陰妃、楊妃等人對兩人投去不滿的目光後也相繼起身離開最後只剩下李世民和長孫皇后。李世民環顧四周嘆息道:“現在真是裡外不是人了,剛剛才稍有好轉的家又要散了。”說完他看向長孫皇后,而長孫皇后的臉色也變得蒼白,她明白其中的含義,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主要責任在於這夫妻倆做得太讓人寒心。
李佑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武順,走過去抱住她問道:“怎麼收拾起東西了?”武順雙手捧著李佑的臉說:“我男人要遠遊我當然得準備好。”李佑笑道:“還得是自己媳婦懂自己啊,那你和我去嗎?”武順點頭道:“剛剛姐姐已經來問過,我和妹妹都跟佑哥走。”李佑好奇道:“曌兒怎麼也去不上學了嗎?”武順笑道:“妹妹說佑哥有句話說得對,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現在學得差不多了,想出去見識見識,以後不一定能有這個機會了。”
李佑聽了心裡暖暖的,摟著武順感覺這就是自己想要的家,武順也一動不動的讓李佑抱著。
次日,長安城內的風聲便已傳開,李佑的婚期悄然而至,引得眾多顯赫家族與勢力紛紛前來道賀,獻上厚禮。金銀財寶如流水般湧入芙蓉園中,場面蔚為壯觀。李世民得知此事後,面色陰沉,顯然對此事感到不悅。
長孫皇后本想出面調解,卻發現陰妃、楊妃、王貴妃等人已先行一步,將她置於一個象徵性的位置,讓她感受到了與李佑之間距離的疏遠。李佑則忙於婚慶事宜,兩日內穿梭於大唐學院與醫學院之間,做最後的叮囑與安排,之後便安心在家靜候大婚。
這段期間,他對李世民與長孫皇后的稱呼悄然改變,從“爹”、“大娘”變為了更為正式的“父王”、“母后”。兩人試圖挽回李佑的心意,卻已無濟於事,每次相見,唯有簡單的問候,再無多餘言語。遠在藍田縣的李承乾聞此訊息,心中暗喜。他向長孫無忌笑道:“呵呵,這下可好,李佑在父王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我看他今後還如何在我面前擺架子。”
長孫無忌卻滿面愁容,心中盤算著種種。近來,世家勢力崛起,皇家商號的工廠與商品銷售受阻,即便是模仿也無力迴天,價格競爭不過。他深知李佑加快婚期背後的深意——李承乾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那些曾受李世民器重的朝臣,未來或將逐漸疏遠李承乾。皇家商號的衰敗讓許多人失去了可觀的收入,儘管這是李世民與長孫皇后的手筆,但利益受損的事實擺在眼前,令人難以釋懷。
長孫無忌望著李承乾那無憂無慮的模樣,心中不禁泛起疲憊。他時常自問,為何要輔佐這樣一位看似憨厚實則缺乏遠見的人?為何不能像房玄齡、杜如晦那樣保持中立?他的忠誠如同烙印般鮮明,使得他與昔日的朋友漸行漸遠,想要修復關係也變得不可能。
目前,唯有皇家商號遭受重創,其餘事務尚維持原狀。李佑的財富非但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