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五日,眾人皆留在醫館之中,以確保陰妃與幼子安康無恙。直至確認母子皆平安無事,這一大家子方才興高采烈地準備歸家。出院之際,十餘輛裝飾華麗的馬車早已恭候多時,場面頗為壯觀。有趣的是,他們前腳未離,後腳便有新的病患家屬急於入住陰妃曾居住的病房,原來這是世家子弟所為。見此情景,長孫皇后等人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與興奮的光芒。
回到芙蓉園後,眾人尚未安頓妥當,便被幾位長輩拉至一旁,李佑更是被追問起來:“佑兒,你娘那病房,一日開銷幾何?”李佑想了想,緩緩開口道:“從入院開始,到回家,花銷一共是一萬兩千兩。”此言一出,除了陰妃淡然自若地坐在那裡,其他人皆吃驚不已,連李淵和李世民也不例外。
李佑見狀笑道:“怎麼了,為何這種表情?”長孫皇后嗔怪道:“你這孩子,一萬兩是多少錢你知道嗎?幹什麼了,就花了一萬兩啊。”眾人紛紛附和,質疑起這筆開銷的合理性與鉅額。
李佑笑道:“那你們怎麼不看都享受到了什麼服務啊。四個醫生,每人三個時辰,十二個護士,一人一個時辰,全天守候。還有母親在醫館時的照顧,食物,孩子的檢查……等等下來,其實並不貴。”眾人聽罷皆翻白眼無語,李淵更是說道:“大孫子,你出去打聽打聽,從古到今,哪個女人生孩子花了這麼多錢?就是生你爹的時候,你爺爺我也沒說花這麼多錢啊。”李世民聽了直翻白眼,心想老爹這話說的真逗,但也覺得有理。看著李佑的解釋,眾人漸漸接受了這筆開銷。
楊妃在一旁點頭贊同道:“這倒是實話,我在醫館的時候,醫生和護士不時地過來檢視一下,這種服務也是沒誰了。”李佑攤開手道:“你們看,錢不都花在上面了嗎。”王貴妃在一旁揉著肚子道:“那不貴,一點都不貴。”陰妃也看向王貴妃附和道:“是啊,妹子,不貴的。都是咱們家的買賣嘛。”
聽著兩人的對話,其他人都無語了。好一會兒,李世民才嘆氣道:“多虧了這小子有錢啊。要是放在以前,這樣話咱們家三五年都別想過好日子了。”說完大家都笑了。好一會兒後長孫皇后才問道:“佑兒其他人生孩子就沒有這麼貴了吧?”眾人聽後皆點頭表示贊同。
李佑輕輕頷首,語帶深意:“自然,諸位皆是我孃親般的重要人物。生育之途,無異於踏足生死邊緣,怎能不做好周全準備?你們或許只看到了眼前的繁華,卻未察覺背後所承載的沉重與犧牲。”
“譬如我孃親臨產之際,醫館之人便前來悉心探查,確保無過敏之虞。住院期間,更是無微不至,從營養餐食到環境整潔,無一不是金錢堆砌的成果。”
“而對於外人而言,費用雖未明碼標價,卻也絕非小數目。四樓特設病房,雖非公開標價,其費用亦不菲。”
見眾人猶有疑慮,李佑解釋道:“若覺費用沉重,自可選擇尋常醫館分娩,雖條件略遜,卻也穩妥。畢竟,此醫館專為孕育生命而設。”
經此解釋,眾人方漸漸釋懷,心中那份不甘卻難以消散。王貴妃向李佑遞去一個眼神,李佑笑著回應:“娘,您儘管放心,那間病房只為自家所用,待您入院之時,醫者與護士自會恭候。”
王貴妃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長孫皇后等人望著李佑,臉上洋溢著溫和的笑容。然而,李佑接下來的話語卻讓長孫皇后的笑容凝固。“大娘,您無需對我笑。孫神醫想必已告知您真相,您的身子已不再適宜孕育。若強行懷孕,風險難測。”
李世民聞言,目光立刻轉向長孫皇后,滿是擔憂。長孫皇后輕笑出聲,語氣平和:“我心中有數,孫神醫亦曾言明此點。如今兒女雙全,我已心滿意足。”
李世民連忙附和:“確實如此,觀音婢無需再勞神費力。家中兒孫環繞,已是天倫之樂。更何況,李承乾之子李象活潑可愛,每日在芙蓉園中嬉戲,令人心生歡喜。”
提及此,李世民亦感慨萬分:“我雖不似祖父李淵那般悠然自得,如今國事繁忙,實在無暇顧及更多子嗣。”
李佑點頭應和:“父親所言極是,非我不願家族人丁興旺,實乃量力而行。妻子兒女,數量足矣。畢竟,每增加一個生命,便如同在鬼門關上徘徊一圈。”
這段對話被李佑與李貞英溫柔地交織著,彷彿時間在這一刻變得柔軟而緩慢。結束了與陰妃的閒談,李佑引領著李貞英回到了他們溫馨的小屋,那裡正是李貞英如今在小兒坊的新家。競技場的喧囂已悄然退至幕後,由忠心耿耿的手下打理得井井有條,其收益亦是不容小覷,證明了李佑治家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