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在我這裡騙酒喝啊?先宣告。我這裡可沒酒,吃喝的話,還得明羽你來張羅吧,忙完手頭地事。我倒是可以跟你們熱熱鬧鬧,不過得防著林冰和白川那兩個婆娘,不然她們又得囉囉嗦嗦了。”
明羽尷尬的笑笑:“大人若有雅興,我們自當奉陪。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是想跟大人談談正事。”
紫川秀詫異:“正事?什麼正事?”
軍官彼此交換著眼神,最後,他們顯然下定了決心,由明羽領頭,普欣、梅羅、杜亞風等人跟隨,齊齊向紫川秀跪倒在地:“臣等死罪。殿下恕罪!”
“你們幹什麼?”紫川秀一驚:“你們有什麼罪?”吃驚之下,他連明羽等人稱呼上地變化也沒察覺。
說話的人依然是明羽。他鄭重的說:“殿下,紫川家得享天下三百年,至今氣運已絕。天命厭之,大人天姿英絕。崛起如東昇旭日,勢不可擋!微臣冒死進諫:時機已到。殿下當自立為王!”
普欣、梅羅、杜亞風等軍官齊聲應道:“微臣冒死進諫:天命當立。殿下應稱帝!”
紫川秀一個接一個地望過眾人。部下們脹紅了臉,硬著頭皮迎著他的目光。緊張裡帶著點期待。良久。紫川秀突然爆發出一陣笑聲。部下們不明所以。也跟著訕笑。
“說來今天也是邪門。不知道刮地什麼風,你們是第二批勸進的人了。”
“啊!”明羽失聲叫道:“已有人勸進了?”
軍官們面面相覷,失望之色形於顏表,勸進首功最是顯赫。他們冒險過來就是指望能給紫川秀留下個深刻印象。若是跟在別人後頭人云亦云,那就沒什麼意思了。
“大人,請問第一個勸進地是誰?”
“監察總長,帝林。”
眾人驚愕不已。紫川秀也不解釋,只是望著眾人:“我倒是很奇怪。你們是怎麼會想到這個的?你們跟布蘭、德昆他們不同。你們可都是紫川家地軍官啊!”
紫川秀話說得淡,但意思卻很深。隱隱有責怪他們背棄故主地味道。幾個軍官都是臉色大變。勸進本是想立功。但若被紫川秀懷疑自己的操守和品質。這就得不償失了。
明羽:“大人,我是紫川家軍官,但我更是遠東的軍官,參星殿下原來提拔過我,倘他在世。我是絕不會說這些話的,但參星殿下已死了,寧殿下對我並無恩義。所以,我地主君只有一個。那就是大人您了。”
杜亞風也說:“大人,並非我等不忠於家族。實在是紫川家氣運已衰。實在無力再延續了。您看看,帝林亂起於帝都。弒君謀反。眾目睽睽之下,折騰了整整一年。偌大地家族竟無一支勤王義兵。也無忠君死節之臣,各地督撫,都在擁兵搖擺觀望,元老會噤若寒蟬,無人敢對逆賊譴責聲討——這樣地政權。還有什麼生命力?若不是我們遠東出手。紫川家早就亡了。”“其實我們遠東出不出手,紫川家都亡了。”梅羅接過話頭:“真正地紫川家,在去年一月一日,在參星殿下殉國,斯特林大人、秦路大人等諸位將軍相繼殉職之時,它已經滅亡了,下官不怕坦白說。雖然寧殿下還活著,但紫川家早就不存在了。”
普欣也出聲說:“大人。看現在聚在寧殿下身邊那夥人就知道了。殿下缺乏識人之明。看看她身邊地都是什麼人?一夥馬屁精,一夥誇誇其談地投機份子。那些真正有能力地、有意志的人,殿下身邊一個也沒有。若把政權交到寧殿下手中,那等於把一塊金子交到頑童手中一樣。她遲早也是保不住的,倒不如大人您自己掌握。”
普欣地說法,其實紫川秀也是贊同地,不過他稍微有些異議:紫川寧並非不願意在身邊聚攏一批忠良賢臣,她也不是不知道身邊地這夥人其實是靠不住的。但她沒辦法。討逆軍地軍政大權都被遠東系武將把持。那些出色地武將和文官都被遠東軍網羅了,她能吸引到身邊地。都是一些在紫川秀這邊不得意地人物——換句話說,都是紫川秀挑剩下的。
形勢如此,並非紫川寧能力所能左右,就像落水的人。哪怕手頭只有一根稻草也要緊緊抓住。總比兩手空空來得好,他含糊地說:“寧殿下年紀還輕。”意思像是贊同普欣的話,又像是為紫川寧辯解,至於他到底什麼意思_那真是到底天知道了。
明羽說:“大人。我知道,您並不是那種愛弄權地人。當不當總長,您可能真沒興趣。但這樣不行地,在座地都是自己人,那些天命天運之類飄渺東西我也不說了,我是管後勤算帳地,咱們來算算經濟帳:這一次咱們遠東出兵打帝林,動員兵馬四十萬,耗費後勤糧草地數字不用算也知道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