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找他鬧,清官難斷家務事,誰也管不了。”
趙寬搖搖頭:“你說的有道理,這種事情我確實處理不了,到機關找個人過來勸勸,堵到這裡鬧像什麼樣子,周主席呢?”
司機:“周主席早就藏到不知道哪個老鼠洞裡去了,碰上這種事兒,不藏怎麼辦?”
陶任賢剛剛送走錢明一家,聽到大院門口吵吵嚷嚷,便疾步跑到大院門前看熱鬧。聽到圍觀的人叢中有人在哭喊,她便奮力朝人叢中擠去,邊擠邊打聽:“怎麼回事?哎,出什麼事了?”
擠進人叢中終於可以目睹免費的劇目,陶仁賢便興致勃勃地旁觀起來。人叢中政協主席周文魁的前妻扯著嗓子叫罵:“周文魁你個老烏龜王八蛋,挨鍘刀的陳世美,取了小老婆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管不顧了啊?你還是不是人?你就是躲到老鼠洞裡我也要把你掏出來,讓你見見陽光。臭不要臉的人模狗樣的,我今天把你幹的見不得人的事都揭出來讓普天下的老百姓評評理,讓海陽市的所有人都知道你周文魁是個什麼東西!”接著周文魁的前妻就轉向圍觀的人群開始講演:“各位父老鄉親們,你們評評這個理,我是周文魁的大老婆,十年前周文魁騙著跟我離了婚,連兒子都不要,我辛辛苦苦把兒子拉扯大了,兒子也有出息,今年考上了大學。現在上大學學費這麼貴,讓我們孤兒寡母怎麼辦?我個人沿街乞討都不會求到你周文魁門口,可是你自己的兒子你總應該管吧?你一個當政協主席的總不會連自己兒子的學費都交不起吧?老天爺啊,你可憐可憐我們孤兒寡母吧……”
圍觀的人們聽了她的控訴紛紛搖頭嘆息,同情、憐憫之意溢於言表,陶仁賢更是感動得熱淚盈眶,衝上前去拉扯人家:“有什麼事慢慢說,別在這裡吵吵鬧鬧的,影響多不好,也解決不了問題,走走,跟我進去,到我家坐坐,消消氣,喝口水,咱們慢慢商量個辦法。”
說著拉了人家就往院裡走,守衛的武警想攔阻,陶仁賢朝人家瞪眼睛:“幹嘛,我就住這院裡,我是錢市長的大老婆……呸呸呸,你看看你把我都攪糊塗了,錢市長只有一個老婆就是我,你們怎麼都不認識了?”
武警戰士忍著笑,不敢阻攔她,只好讓她把周文魁的前妻領進了大院。
趙吉樂來到隊長廣林子的辦公室外面敲門:“報告!”聽到廣林子在裡面喊“進來”,便推門而入。廣林子正在匆匆忙忙吃早餐,一包豆奶,兩根油條。
趙吉樂:“隊長這麼艱苦?”
廣林子:“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能天天吃牛奶喝麵包?”
趙吉樂:“我從來沒有吃牛奶喝麵包,我都是喝牛奶吃麵包。”
廣林子:“說吧,什麼事?”
趙吉樂:“隊長,昨天晚上紫苑路3號院又出問題了。”
廣林子臉馬上抽搐起來,活像牙疼:“吉樂,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
趙吉樂:“我沒跟你開玩笑,真的有問題。”
廣林子:“吉樂啊,我現在一聽紫苑路3號院這幾個字就神經緊張,你可把我害苦了,林局長雖然沒當面說什麼,可是局裡別的人見了我都笑眯眯地問我:”殺害孫副市長的兇手抓到了沒有?‘臊得我恨不得把這張臉揣到褲襠裡。“
趙吉樂嘿嘿一樂,心裡想:你那張臉本來就對不起人民群眾,揣到哪都比擱在現在這地方強,嘴上卻勸慰他:“這有什麼?緝毒處蹲坑一個多禮拜,都以為這回一定能捕一條大毒鯊,好容易等到人都聚齊了,結果圍住了幾個聚在一起看黃片的下崗工人,緝毒處的王處長還不死心,只要是搜到的白色粉末都要嚐嚐,結果吃了一嘴洗衣粉,滿嘴冒白沫,活像剛剛捕到岸上的螃蟹。你不是每次見了人家也老問肥皂粉好吃不好吃嗎?”
廣林子:“你小子想幹嘛?什麼時候批准你給我講大道理了?說,怎麼回事?”
趙吉樂故意作出膽戰心驚的樣子:“臣不敢。”
廣林子:“朕準你言者無罪,說吧。”
趙吉樂:“謝陛下。情況是這樣的,昨天晚上臣接到錢市長老婆手扶拖拉機報案……”
廣林子:“什麼亂七八糟的,手扶拖拉機怎麼回事?”
趙吉樂:“噢,臣沒說清楚,手扶拖拉機是錢市長老婆的綽號。手扶拖拉機說她兒媳婦回家經過院裡那棵大槐樹的時候,覺得樹上有動靜,就朝上看了一眼,結果嚇壞了。”
廣林子被吸引住了:“怎麼了?樹上有恐龍?”
“倒不是恐龍,是有三個人。”
“她兒媳婦回家是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