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不清了,看當時的表情不像是裝。”
趙吉樂:“表演是人類的天分,我們審案子的時候,有的人說起假話比真的還像,那表情做得比國家一級演員還高明。你別管她是不是認識你,你就把她給你說過的話重新給她說一遍,看看她有什麼反應,然後再確定下一步該怎麼做。”
“你的意思是讓我直接找張大美談,把她跟我交往的過程正面揭開?”
“對呀,不這麼做還有什麼辦法。”
鼠目遲疑不決:“這麼做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甚至給這個案子造成嚴重後果?”
趙吉樂:“能有什麼副作用?一個可能是你這麼一說她想起來了,那就說明她不認識你是真的忘了;另一個可能就是你怎麼說她就是否認,那就說明她是假裝不認識你,反而證明她說的是真事,現在想法變了,要替孫國強隱瞞。即便她要替孫國強隱瞞,不承認說過那件事,那也晚了。這種事情除非沒人查,只要查,沒有查不出來的。孫國強到香港的活動日程、駐港辦事處的往來賬目、澳門賭場的監視錄影、銀行裡張大美的資金往來記載,這些都是難以抹去的痕跡。只要你能確定張大美說的是事實,報告了紀檢監察部門,人家有的是辦法查清楚。”
鼠目下了決心:“那好,我就直接找她,她要是說不認識我,我就把那天晚上她跟我說話的過程原原本本地對她複述一遍,看她怎麼解釋?”
趙吉樂:“你也別太著急,咱們先易後難,能辦的、好辦的事先辦。我下午抽時間到公安局出入境管理處跑一趟,查證一下孫國強的出入境記錄,如果人家根本就沒有出過境,那就說明張大美說的一切都是神經病發作的臆想,你也就沒必要找她了。如果孫國強在她說的那段時間的確到香港去過,那就八成有這件事情,你再找她心裡也有底了。”
鼠目:“好,到底是警察,辦這種事情就是比我強。”
趙吉樂:“這件事你給我爸說了沒有?”
鼠目:“我給他說什麼?給他說還不如我直接到檢察院舉報呢。萬一他安排別人查這件事情,查來查去沒事,今後他還怎麼跟孫國強共事?孫國強能饒得了他?”
趙吉樂:“這就對了,我老爸身份特殊,這件事情最好繞開他。”說完看看錶:“都12點多了,餓了。”
鼠目:“中午我請客,說吧,想吃什麼?”
趙吉樂:“水煮活魚吧。”
鼠目:“那就水煮活魚,水煮活魚只有天府酒家做得地道。”
趙吉樂:“那就上天府酒家。”
鼠目叫來服務生結賬,然後兩個人出門朝天府酒家走去。
趙寬辦公室,趙寬正在看檔案,辦公室門被突然撞開,政協周主席闖了進來,趙寬的秘書緊跟其後,慌亂地對趙寬說:“趙書記,周主席……”
趙寬愣住了,看著滿面怒氣的周文魁問:“怎麼了老周?”
周文魁對趙寬的秘書:“去去,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我跟趙書記個別談談。”
秘書看著趙寬,趙寬:“沒事,你去吧。”
秘書退出輕輕帶上了門。
趙寬招呼周文魁:“主席,什麼事?來,坐下談。”
周文魁不坐,張口說:“你是書記,我今天來求你評評理,說個公道話。”
趙寬給他沏茶倒水:“主席,總不會是我什麼地方冒犯您了吧?來來,坐下說。”
周文魁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趙寬坐到了他側面的沙發上。
周文魁:“我就想問問他錢向陽到底想幹什麼,我是政協主席,他是市長,我們政協有什麼事情得罪他了,他儘可以來找我,不願意找我找書記也行啊,他怎麼能那麼做?讓他老婆在大街上臭我。”
趙寬:“到底怎麼回事?”
周文魁:“你真的不知道?”
趙寬:“你看你老周說的,我要是知道這麼問你不是裝糊塗嗎?什麼事?”
周文魁看看趙寬,嘆息了一聲說:“趙書記,我的家庭情況你也知道,十年前我離婚了,然後跟現在的老婆結了婚。可是當初離婚的要求並不是我提出來的,是前妻提出來的。當然,是我先做了對不起她的事,那時候我還年輕,經受不住感情上的誘惑,跟現在的妻子產生了感情,這是我不對,組織上當時還給了我一個警告處分。過了這麼多年了,前一窩後一窩,哪一窩照顧不到都是麻煩,哪一窩照顧到了也是麻煩,這種事你沒體會,說了你也不會理解。現在有什麼辦法?只能儘量維持。”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