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價不知凡幾的人,竟然把姿態放得那麼低,要親手去買菜做飯?
宿城有哪個豪門會自己做飯?
不都請的保姆?
股東們震驚之餘,也徹底從這番話裡體會到了遲嶼的態度,但就遲嶼肯走進廚房這點,就足以證明那個beta在他心裡的地位。
遲嶼不是遲寧。
遲寧追求藝術,追求夢想,再加上性子謙和,不論他們說什麼,都是笑著應和。
但遲嶼不一樣。
看著都是笑,可遲嶼的心機分明比遲老爺子還要深沉,他們想要把控遲嶼的婚姻,進而把控遲嶼,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一想到遲嶼剛才的模樣,股東們都齊齊打了個冷噤。
商人有個最重要的品質。
叫審時度勢。
他們很清楚遲嶼不是那種喜歡開玩笑的人,他說洗牌就是洗牌,而他們能承擔起洗牌的後果嗎?
遲嶼可以沒有飛魚。
但飛魚一定不能沒有遲嶼。
他們非常清楚遲嶼的本事,離開飛魚,遲嶼可以再創造一個遠勝飛魚的存在,他們這些股東也一樣,把他們洗牌,飛魚可以再注入最新鮮的血液,但他們失去飛魚,沒有更加的選擇,甚至連飛魚的平替都沒有,蒙受的損失可想而知。
在這場博弈中。
他們輸得很徹底。
不,或許從始至終,遲嶼就沒有讓他們上過同一張賭桌。
“唐總,這可怎麼辦啊!”
一個群體總會有個領頭羊,被稱為唐總的就是這群股東的領頭羊,其實真要說的話,領頭羊也算不上,因為他是最早入股飛魚的股東,和老爺子關係也算不錯,所以才是領頭羊。
“什麼怎麼辦?”
“我女兒啊!您不是說把我女兒介紹給遲總的嗎?”
說話的正是之前唐總口中說的那個易總,他的女兒是oga,長相是偏甜美那一款,他一直覺得自己女兒能做遲嶼的妻子。
“你沒聽見遲嶼的話嗎?”
“他已經結婚了。”
易總抓住唐總的手,“結婚了也沒關係啊,alpha的數量比oga稀少,就算標記多幾個oga都沒事,豪門裡這種事情多了去了,再說遲家總要傳宗接代的吧?遲嶼找的那個老婆是個beta,還是個男的,就算他真是alpha,那他也沒有辦法給遲嶼生孩子啊!”
易總越說越激動。
“遲家這麼大的家業,我不信最後會捐贈出去,而且遲家也沒有亂七八糟的親戚,妍妍過去,肯定會給他們家生個alpha,到時候繼承飛魚,一定不會忘了您的栽培的唐總!”
唐總:“……”
唐總掰開他的手。
“易總,現在是新時代了,alpha只能標記一個oga,標記多個屬於違法犯罪行為,你願意找小老婆是你的事,不代表所有人都想找小老婆。”
“至於你女兒的事,看在我們這麼多年朋友份上,我勸你一句,你要是還想繼續安穩地當飛魚的股東,最好別再打跟遲家結親的主意。”
易總表情明滅不定,最後還是鬆開了手。
“算了,我本來以為遲嶼跟我一樣,但他既然不一樣,我就沒必要硬塞,畢竟現在做飛魚的股東足以保證我的榮華富貴,沒必要去冒險。”
“再說遲嶼這個人危險性太高了,我不想玩火自焚,宿城那麼多青年才俊,我沒必要把雞蛋全放在他這一個籃子裡。”
…………
網上的熱度持續了很多天。
江難也在家休息了大概得有半個月,按理說他狀態已經好得不能再好,但李韻然始終沒有給他發資訊。
全球賽在十二月。
而全球賽的門票一般有兩個部分,一種是官方直邀,被直邀的戰隊一般都是官方合作者,這種戰隊不需要看成績,就算發揮失常也可以獲得參賽名額。
第二個部分是積分。
國內秋季賽積分能拿到前三,就能參加年底的全球賽。
秋季賽已經開始半個多月了。
還有一場季後賽結束,就可以備戰決賽。
江難在家除了直播打排位,也會看比賽,說實話現在c6的狀況真不怎麼好。
一輛年久失修的車本來還能前進,但把他壞掉的輪子拆掉換上新的後,車子還能走嗎?
能走。
但走得穩不穩當,新輪子和舊車框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