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拿我當擋箭牌,很有可能死在我前面的人會是你。”
“哈哈哈……走吧。”他動了動手腕,長劍回鞘,看著我時臉上的殺意一閃而過,很快消隱下來。
“等等。”
“又有什麼事?”他不耐煩的回頭瞥我。
“就算要去——你也說了,那裡很危險,我們不應該先吃飽喝足了,精神抖擻的去麼?先找酒樓,啊對了,我沒有銀子,所以你請客。”
說完也不顧他什麼表情,大步向距離這裡最近的一家酒樓走去。
誰說玩遊戲不用吃飯的,這裡可是虛擬幻境,人是真實的,食物也是真實的。
面不改色的點了酒樓最貴的菜,然後沒有形象的狼吞虎嚥,開玩笑,我離開新手村以後就什麼都沒吃過了,身上僅剩的銀子也給了那個奸商,抬頭看見青衣公子一臉嫌惡的表情,我也不在意,嘿嘿一笑,拿筷子夾了個雞腿到他碗裡,“別客氣,你也吃啊。”
那人拿眼一眯,長劍嗡的響了下,面前的碗立刻就粉碎了,幸好雞腿我搶救的快,雖然知道這種調侃一定會被這個傢伙報復,不過這人也實在太兇悍了點,“嘖,不吃也別打碗啊,真打算手抓飯哦。”
“長命,別逼我殺你。”他低低的,一字一句的說道。
為了方便稱呼,我自然不恥下問的請教過這傢伙的大名,不過他一臉不屑的轉過去,“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我喜著青衣,你便隨了那些奴才們叫我一聲青公子罷。”
咬牙,繼續咬牙,在這人面前,我殺人的慾望就沒斷過,為了慶祝一下自己居然能忍著火氣活到現在沒憋死,我也給自己換了個很不錯的名字。
“正好,我的名字很好聽,也不怕說出來,我叫長命,就是命很長很長的意思。”
“長命,這名字很有趣。”樓梯處傳來輕輕婉轉的一聲低笑,有人掀了簾子走進來,是個穿著黑色錦袍的少年,袖子寬寬的,袖擺幾乎拖到地上,長髮輕輕倌了個髻,大半依然披散在肩上,五官跟畫似的,眼睛很溫柔,帶著江南煙雨般的水汽,雖然依舊是個少年模樣,卻比我和這個青公子都多了一些成熟而通透的感覺,笑起來時唇角上翹,露出一顆虎牙,於優雅柔和間又多了幾絲俏皮。
我敲敲自己的腦袋,覺得最近自己快瘋了,為什麼隨便冒出一個傢伙都會覺得眼熟?
這人的樣貌明明是應該讓人過目不忘的,可是我卻只覺得眼熟,怎麼也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了。
那人淡淡掃我一眼,微微一笑,目光很快落到青公子身上,“這位客官,在下的酒樓可有招待不周,酒樓開張最怕破碗了,這可不是個吉兆頭,莫非客官是希望在下的酒樓立刻破落?”
“我就砸了你的店又如何?”依舊是一副囂張到不可一世的嘴臉,青公子眉一剔,笑出三分挑釁,七分嘲笑,“我便是砸了你的招牌你能奈我何?”
說著手中劍氣一蕩,眼看寒劍又要出鞘,卻見那黑衣公子伸出三根手指頭輕輕一壓,按在他拔劍的手背上,“酒樓開門做生意,自然和氣生財,公子何必動怒?”
說著笑了笑,目光竟轉到我身上,“我可是很欣賞這位公子的名字呢,長命,這個世道,短命鬼不少,長命的能有幾個?”
我很吃驚的看到青公子重重哼了一聲,突然抽手坐了下來,“姓夜的,別想阻止我。”
“我可沒有精力阻止你,你既然想救,便去救,與我何干?”
“你、你們認識?”我張了張嘴,結結巴巴的問道。
“雖然不太願意,但夜某和他自小一起長大,想不認識都很難。”輕輕嘆了口氣,對著我時,黑衣公子依然溫和的如水一般,“他說要找一個冤大頭陪他一起去申屠淵,是你麼?”
呃……冤大頭?
夜公子,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直接?
見我滿臉的黑線,他似乎忍不住撫掌大笑了起來,看他大笑的樣子我心中一動,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你,你是那個夜族的族長?!”
是他,雖然那個人臉比現在成熟了很多,少了些煙雨氣息,多了點溫潤的感覺,而且,而且笑起來也沒有那顆小虎牙,但,確實是他沒錯!
“夜族族長?”倒是那公子停了笑,困惑的蹙了蹙眉,“長公子怕是認錯人了吧?夜某並非夜族族長,也不知道這裡還有喚作夜族的部落存在。”
這個麼……一時情急喊了出來,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想到很可能是地藏王知道這個人的存在,就把他的模樣借用到遊戲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