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字是一點抵抗力都沒了。
我那時真的說了這麼過分的話嗎?絕交?和閆煜?
許睿搖搖頭,慢慢地翻著簡訊。如果絕交的話,真正會崩潰的人是自己吧……
“姓許的,我放假了,有兩個月!”
“好吧,你準備怎麼玩?”
“你說呢?”
“和他們打籃球?”
“都打了一學期了,大熱天的,虧你想的出來。”
“和雨欣出去約合?”
“這打算當然有,但是我有比這更好的方案。”
“林軒應該也放假了,和他聚聚也不錯。”
“那胖子啊,我每次回家都來找我,好的和粘的和一個人似的了,還聚什麼聚?但是,姓許的,咱們倆倒真應該好好聚聚了。”
“閆煜,別開玩笑。”
“誰和你開玩笑?我準備來哈爾濱,咱們倆一年沒見了,來看看你怎麼樣?”
“不必了。”
“姓許的,那你會回來嗎?”
“我沒時間。”
“切,你還真是大忙人,暑假也沒空。”
“我要做的事很多,別以為我像你一樣。”
“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我很空嗎?老子的事也一大堆!”
“那好,既然你也忙,那就別浪費時間做這種事情。”
“姓許的,我告訴你你不要我來,我就偏要來!”
“閆煜,你是笨蛋嗎?我以為我已經說的夠清楚。”
然後就沒有簡訊了,閆煜打來了電話。
“姓許的,你說你到底什麼意思?”閆煜的口氣很衝。
許睿閉閉眼,儘量平靜自己的聲音:“就字面意思。來哈爾濱浪費時間,我也沒什麼功夫招待你。”
“哈?誰要你的破招待?我自己去找旅館!礙不到你什麼事!”
“閆煜,冷靜點。你知道,這沒什麼意義!”許睿開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有沒有意義老子自己心裡知道,我愛來就來,關你屁事!”
“好,好,好,”許睿冷冷地說,“你要來就來。不過要是讓我看到你,我們倆就絕交。”
閆煜半天沒有講話。
許睿拿著手機,手在顫抖。
“你有種!姓許的!”咬牙切齒的聲音。
那時候自己是這麼說的吧?許睿關了手機,躺在床上發呆。
寂靜的夜晚,許睿可以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閆煜說完那句話結束通話時還以為自己的心跳會就那麼停止。
會說出那種話,連自己都覺得鄙視。就算當初打算放棄一切來哈爾濱的時候,也從來沒想過會和閆煜絕交。
果然,人都是有慾望的生物。不管埋藏地多深,多好,還是會在剎那間被衝破。
許睿很清楚這點。但在接到那個電話時,慾望的衝破速度已經超過了自己的控制範圍——不捨得,不忍心,都是自己的錯,這些想法充滿了整個身體。任何的補救都只是亡羊補牢而已。
所以才會打給他那個電話,所以才會聽到那句“喂”時完全忘了自己的原則。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嘻嘻地笑著請求父母的原諒。
做錯事的孩子?許睿對自己的比喻感到很逗。怎麼看都是那個笨蛋比較像孩子吧。只是那天的自己確實也沒有成熟到哪裡去。
“笨蛋,你還好嗎?”
“切!”
“閆煜,還生氣?”
“老子怎麼樣關你什麼事!”
許睿笑了笑:“別生氣了,當我那天什麼都沒說。”
“誰稀罕去那鬼地方?”
“是是是,沒人稀罕。就我自己當個寶。”
“哼!”
許睿沉默了一段時間,然後幽幽地說:“既然我說什麼你都不聽,那就這樣吧……”
“靠!姓許的,你拽什麼拽!怎麼著,你還有理了?”
“我沒拽,既然你還生氣,我……我……”許睿說不下去了。
“老子氣翻了!姓許的,絕交兩個字你就這麼說了,你把我閆煜當什麼啊你?說絕交就絕交,你還真乾脆!耍老子呢!”
許睿放軟了聲音:“閆煜……那你說……”
“除非你連著一個月誇我不帶重樣的,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
“啊?”許睿愣了愣。
“啊什麼啊?答不答應?”
“答應。”許睿想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