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鈞天上院之中人妖並舉,也就算不得什麼奇怪的事情。
鈞天上院之中,大都以為自己乃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邊緣人物,陡然知曉太虛竟將門派傳承的重責託付,個個都是心生異樣。
好半晌,血妖方才嘿笑出聲,對含笑靜觀的馮粱赫拱拱手:“果真薑桂之性,老而彌辣……”
馮粱赫面上笑容立時隱去,方才虎了臉,血妖便笑嘻嘻道:“師伯莫要動怒,小侄有感而發,並非針對您老人家!”
“太虛師弟便是能讓你說的?”
“是小侄錯了,還請師伯原宥則個!”
見血妖討饒,馮粱赫方才哼了一聲,只道:“你們活到老夫這般年歲,見的事情多了,自然能一眼看出其中玄妙。”
眾皆附和,以示受教。
馮粱赫又道:“也莫要以為老夫智多近乎妖,太清門的事情,也是時常與太虛師弟交談,方才推測了些許究竟。老夫之所以到院中做個長老,固然因為你等行事頗合大道,且欠下了偌大情分,卻也感佩太虛師弟光風霽月,不忍回絕其託付。”
殿中諸人又是一陣騷動,原來這老道加盟的背後,尚有這許多緣故!聽他的口氣,若沒有太虛的緣故,十有八九會在自認為還清了人情之後,便此碑而去。儘管只是推測,但也幾乎就是如此了。許聽潮和血妖卻想得多些,這老道肯將天工十七篇贈與,怕也有這般因素。
似這等合道境老怪心中的想法,著實教人捉摸不透!
不知不覺間被人擺弄的滋味不好受,但這一次,許聽潮和血妖並未生出多少牴觸,心中隱隱還有一絲歡快,甚至連之前積蓄的諸般執念都消解了不少。
馮粱赫見得眾人都有些魂飛天外,輕咳一聲道:“事已至此,該如何行事,還需重新議定個章程。”
許聽潮神色一動,將心中諸般異樣壓下,稍稍思索,便說道:“本宗如此算計,只怕各派也留有後手。”
太清門的盤算瞞不過明眼人,但會盟各派前來巨人界的精英依舊佔了門中半數,若說毫無準備,哪個會相信?因此許聽潮一開頭,眾人便都沉吟不語,之前都忙著應對西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