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換上了一條深灰色的寬大嘻哈亞麻褲子棕色的亞麻短袖長衫然後將長髮紮在腦後戴上深色的牛仔鴨舌帽和黑色鏡框的平面眼鏡特意讓化妝師在我的嘴角旁與鼻翼旁分別點上一顆痣於是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卡昂斯
我坐上計程車看著離卡昂斯越來越遠我竟然有一種獨立戰爭勝利的感覺甚至於有一種逃脫了千千萬萬雙監視自己的眼睛的慶幸
來到了那家餐飲店我跟著服務員走進了手工自制室然後挑選了可可巧克力豆與山楂粉作為輔料將8種水果的鮮榨汁互相混合經過兩個小時後我完成了所有的工序看著眼前剛從烤爐裡拿出來的香甜的蛋糕我就滿意地揚起了嘴角然後拿出手機拍下了照片只是令我奇 怪{炫;書;網的是我從公司裡消失了將近兩個小時金夜炫竟然沒有打一個電話給我
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他不打電話那是我幸運哪有人以自己被牽制為樂的於是我付了錢拿起包裝好的蛋糕還有果汁走下了樓而就在剛推開餐廳的木門時我很快就發現了躲在樹後面的記者錯不是躲而是恭候而且數量在8根手指頭以上
我見了連忙鬆開握住門把的手然後返回到手工自制室餐廳的服務員還有顧客見到我的樣子都下意識地向外探了探身子然後在見到那些記者後他們都有些明白了我剛才行為的原因只是到目前為止他們都還不確定我的真實身份
我焦急地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然後定睛看向了正緊閉著的窗戶
難道又要跳窗出去
於是我開啟了窗戶才發現這扇窗戶正對一條大馬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尹希然如果你想成名那你跳下去就是正確的
想著我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實在沒有辦法我還是拿出了手機看著手機上“1”這個快鍵撥號硬是猶豫了幾秒鐘,然後妥協地按下了大拇指,將手機放在了耳邊。
想盡辦法要逃出來,想盡辦法要給他一個驚喜,最後我竟然還是打了電話向他求救!
“喂…”我尷尬地從喉嚨裡擠出了一點聲音。
對面一片寂靜,寂靜得有些害怕,然後在長長的三秒鐘之後,他那起伏不定的語調透過電話傳入了我的骨膜,“玩得開心麼?”
“呵呵。”我僵硬地笑了笑,隨即收起笑容,一臉正經愧疚,似乎他現在正站在我的面前,“外面都是記者,而且窗戶又對著大馬路…我不能跳窗…”
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似乎在說“我服了你了”。
“司機已經在這家店的小門那等你了。”
他的語氣平淡地讓我無法分辨他是不是生氣了,但他這樣突然的一句話卻讓我瞬間恍過一絲疑問,但是由於自己本身就有著做錯事理就虧的感覺,所以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只是乖乖地哦了聲,然後在服務生的幫助下順利地坐上了那輛寶馬,開始對那位司機大叔盤根究底。
“大叔,金夜炫現在哪?”
“少爺在家。”
“那他怎麼知道我在那家店裡?你什麼時候到的?”
“我不清楚,我只是按照他的指示辦事,在你下來之前的2分鐘內到那的。”
司機大叔一板一眼地回答著我的問題,無論我問什麼,他都回答得十分官方,甚至於用“不清楚”這三個敷衍,經過幾輪這樣無趣的談話後,我嘴角有些抽搐地靠在座椅上悶聲不吭。
晚上七點鐘,我安全地到達了金家,告別司機大叔後,我拎著食物又在張媽那邊打探了情況,如金夜炫他回來的時候有沒有很生氣,有沒有提起過我,或者問了張媽什麼。
但是張媽的回答就是,“少爺看起來沒有什麼不開心的,很平靜”,“哦,沒有提起過你”,“他沒問我什麼,就說不用煮飯了,怎麼了?”
我連忙搖搖頭說沒事,當自己一步一步踏著階梯的時候,我真想一榔頭敲醒自己處於昏睡的腦子,尹希然,你到底在擔心什麼?!你一沒殺人,二沒放火,為什麼要那麼心虛?
想歸想,做歸做,我仍舊小心翼翼地開啟了書房的門,他一臉專注地盯著電腦螢幕看都沒看我一眼,只是再平常不過地說了一句,“恭喜地獄天使順利回家,吃飯了麼?”
我鬱悶地抿了抿嘴唇,嘴裡明明說著“恭喜”,但是語氣卻如十二月份的寒風一樣冰冷,這樣近似人格分裂的狀態,也只有金夜炫做得到!
於是我開啟玻璃門,將蛋糕和飲料放在了露天涼臺的茶几上,然後再折回到他的身後,才發現他盡然也在玩CS!於是我鄙夷地翻了一個白眼,冷哼道,“只許州官點燈,不許百姓放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