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飛奔往東,也要人吃馬嚼,便是連人吃馬嚼都補給,怎麼可能一個月內過得了河東。
劉正彥聞言面色一怒,開口說道:“大不了就當沒有看到這道聖旨,東京也不去,我等就窩在這西北之地,管他那麼多。”
折可求聞言,並不接劉正彥氣憤之語,想了片刻,面色一獰,開口道:“不若我等去一趟河東吧,既然沒糧,便去搶上一番,把河東州府的庫房搶個遍。如今反正沒了遼人,河東也不會遭受兵禍,劫他一番,也並不擾民,如何?”
折可求已然惡向膽邊生,鄭智劫州府府庫也要個名正言順,只能算是暗搶。而今折可求竟敢開口要去明搶。可見折可求雖然話語中不表心中憤怒,卻是心中已然豁出去了。
既然一個月過不了河東,折可求也沒有想過去東京請罪,那便是破罐子破摔。折可求心中也知道面前兩人的態度,才敢這麼直白而說。歷史中折可求雖然是西北名將,卻是在國破家亡之時,也投降過金人,後來也有反覆,卻是不成,被金人毒死。折可求與种師道,顯然不是一類人。
楊可世聞言一愣,心中卻是有些緊張,抬眼不斷打量著面前二人,左看右看幾番。
劉正彥卻是想了想,眉頭一皺,口中直道:“便幹他孃的,多搶一些,把鄭相公之前接濟我等的糧餉也一併還了。反正河東路如今也不養多少兵將,與其吃飽了那些當官的,不如搶來養我麾下兒郎。”
楊可世卻是不敢做主,只得發愣。
折可求與劉正彥兩人目光已然都看向了楊可世,看得楊可世支支吾吾說得一句:“我。。。我這便去多備車架。”
第五百七十五章 奸佞當道,國之將亡(最後一天了,月票就不要留了。)
亳州,趙佶就在城中,聖旨才送出去不久,城外左右州府聚來了七八千號人,趙佶卻是也不太心急,便是幾天時間便聚了七八千號人馬,若是過得兩月,幾十萬大軍似乎指日可待。
卻是東京已然來人,跑腿的卻是耿南仲。
大禮拜見之後,耿南仲開口說道:“太上皇,陛下派臣來傳旨,迎接太上皇回京。”
“回京?此時大軍未聚,何以回京?”趙佶疑惑問道。
“太上皇,陛下已經安撫好了鄭智,如今鄭智已然退兵,還請太上皇速速回京,以穩朝局。”耿南仲不比旁人,東宮屬官十來年,便是知道自己該是哪條道上的人,面對趙佶也並不心虛。
趙佶聞言一愣,更是疑惑:“何以那鄭智就退兵了?”
“太上皇,陛下深知鄭智起兵之事,也知鄭智並非真心謀反,所以按照祖訓,封其為燕王,鄭智便率部往北迴去了。”耿南仲答道,卻是話語也有隱瞞,並未說鄭智兒子也封王的事情。
趙佶聞言還有些不信,又道:“那鄭智可是真的退兵了?”
耿南仲聞言,呈上手中聖旨,接道:“陛下親筆聖旨,請太上皇閱覽。”
趙佶接過聖旨,粗略一讀,卻是眉頭大皺,聖旨而下,自然是口氣中帶有一些命令的意思,這讓趙佶內心之中有些不適應,從來都是趙佶給別人下聖旨,如今卻是兒子給老子下旨,趙佶心中沒來由覺得有些不舒爽。
“朕知道了。你先回去,此番鄭智退兵,卻還不知其意真假,此番朕回京,必然要多帶兵馬,如此才能萬無一失。”趙佶皺眉說道,心中也有些猶豫。便是這劫難渡過了,但是這爛攤子實在有些棘手。
不料耿南仲忽然開口道:“太上皇,而今新君登基多日,還請太上皇稍稍遵從一些禮法,稱孤道寡即可。”
耿南仲已然就在護住,對於一些事情心中瞭然。卻是在說趙佶不應該自稱為“朕”,而是應該用“孤”、“寡”自稱。
其實太上皇,自稱為朕倒是也沒有僭越。但是耿南仲似乎有些護主心切了,也是要表達一些態度,更要在趙桓面前爭奪一些功勞,畢竟耿南仲往事還有些許汙點。耿南仲顯然知道自己的主子是個什麼性格,十年相伴,耿南仲對於趙桓瞭若指掌,如此對趙佶,也是想迎合趙桓的意思。
趙桓歷史上本也是刻薄之君,至少對自己的父親是極為刻薄的。軟禁趙佶之時,趙佶為了表達自己心意,寫了一封感人至深的奏疏,自稱為臣,希望能在中秋與趙桓吃上一頓飯。趙桓卻是連趙佶的酒都不喝,便是怕被軟禁起來不能見人的趙佶下毒害自己。
趙佶聞言一愣,心中哪裡還能不懂,卻是難以接受,心中疼痛,開口說道:“此語是你說出來的,還是桓兒吩咐你說的?”
耿南仲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