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娘們因為是高中畢業,比別人多認識幾個字,平日裡在村子裡極為清高。沒想到竟然也是個愛慕虛榮,貪圖富貴的女人,藺平海的屍骨未寒,她便已經答應了你表哥的求婚,只待藺平海的七七喪期一過,便要嫁過去。”
王芝雲笑道:“現在的女人哪一個不是這樣,謝恆宙有錢,能讓她吃香的喝辣的,還有保姆婆子伺候著,她怎麼能不動心。再說,當年沈秋雲的美貌在咱們這十里八村的是出了名的,而且學習還好,若不是在她高考那一年家裡出了事,只怕她早就飛出咱們這個窮山溝了。我以前也問過她,藺平海長得也不怎麼著,家裡也窮,為什麼她就偏偏選中了他呢,要知道當時沈秋雲退學之後,光是來到她家裡說親的,沒有一百,也有六七十個。”
趙玉平問道:“她怎麼說?”
王芝雲把眼一瞪,罵道:“你這個老東西,當年向她提親的也有你,是不是一直不知道答案吧?”
趙玉平急忙陪著笑臉道:“這不都是過去二十多年的事了嗎,當時我也只是腦子一熱,其實,我早該發現,其實在咱們村,雖然沈秋雲算得上美人,但是跟我媳婦相比,卻還是差了許多。”
王芝雲得意地笑道:“那是自然,想當年,我王芝雲也是咱們這十里八村有名的一朵花兒,卻不想被你這個死鬼摘到手裡了,二十多年來,也沒過過什麼好日子,整天跟著你喝西北風。”
趙玉平呵呵傻笑道:“咱們這不是有錢了嗎,給虎兒蓋一間房子也不過七八萬,再添添傢俱家電,再算上說媒娶親,整個下來最多十五萬,咱們手裡還有十五萬呢,也足夠咱們後半輩子花的了。”
王芝雲又喝罵道:“瞧你那傻樣,女兒難道不花錢了?”
趙玉平得意道:“咱們的女兒長得如花似玉,根本不在藺月香和藺月影之下,還擔心找不到婆家,說不定到時候上門說媒的比當年去沈秋雲家說媒的還多。”
王芝雲不悅道:“難道你還想讓女兒在這窮山溝裡過一輩子呀,倩兒的學習成績在郊縣一高一直是前十名,她班主任老師都說了,考進湖州大學根本沒有任何問題,到時候大學畢業,讓恆宙幫她在湖州市找一份工作,總好過在這裡過一輩子,到時候就可以將咱們兩個接到城裡享福去了。”
趙玉平皺了皺眉頭道:“不行,謝恆宙這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仗著有幾個臭錢就胡作非為,他早就惦記著咱們倩兒呢,若是讓他給倩兒找工作,豈不是把倩兒推到火坑裡,這一次他打上倩兒的主意,若非是我出了這個辦法,將他的目標轉到了藺家兩個女兒的身上,只怕咱們倩兒就逃不過謝恆宙的魔爪了。對了,芝雲,你以後離那小子也遠一點,看他盯著你的那眼神,就知道這小子不懷好意。”
王芝雲咯咯笑道:“只要他給錢,我就跟他睡。”
趙玉平怒道:“你敢?”
或許是王芝雲在家逞威慣了,絲毫不害怕,不屑地瞟了趙玉平一眼道:“你這老東西,剛過四十那玩意就不行了,老孃跟著你跟守寡差不多,既然你滿足不了老孃,老孃跟別的男人玩玩有什麼不行,你若是有本事,就硬一次給老孃我看看。”
“你”趙玉平雖然是村裡出了名的怕媳婦,但畢竟也是男人,聽王芝雲這般鄙視他,心中大怒,額頭青筋暴現,揚起手來裝作欲打的樣子。但是,王芝雲卻是根本不害怕,反倒是將臉湊到了他的跟前,冷笑一聲道:“你打,你打打試試,若是你敢打,老孃立即跟你離婚。”
“啪”的一聲,龍飛不用想也能猜到,王芝雲的臉一定腫了,隨即便聽到王芝雲的怒吼聲:“趙玉平,你這個天殺的,你敢打老孃,這日子沒法過了,離婚,馬上就離婚,老孃寧願嫁給一條狗,也好過跟著你這個太監過日子。”
“對不起,芝雲,剛才我不是有意的,我我不是人,是我不對,求求你,原諒我。”原本,龍飛以為趙玉平還會再跟王芝雲一巴掌,卻不想他突然向一條狗一樣在王芝雲的跟前搖尾乞憐起來。
“哼,剛才你打老孃的威風哪裡去了,接著打呀,趙玉平,剛才那一巴掌已經把老孃的心打死了,老孃說什麼也不會再跟你過了。你放心,離婚之後,兒子和女兒都由老孃來撫養,你就自己過吧。”雖然趙玉平差不多已經跪地求饒了,但是王芝雲卻依然不依不饒。
趙玉平跟王芝雲過了二十多年了,對王芝雲的脾性可謂是瞭解極深,他看得出來王芝雲這次不是開玩笑的,壓抑多年的火氣也上來了,指著王芝雲大罵道:“王芝雲,你是不是跟謝恆宙已經好上了,別忘了他可是你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