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五日一大戰,近萬兵馬被曹軍幾乎殲滅大半,僅存不到二千殘兵,終於衝出徐州地帶,來投青州。
劉備自知大勢已去,時下各方諸侯爭霸不休,單憑時下二千殘兵,又有曹操這一如同巨山般的大敵,一時難再行獨立,便望投袁紹,暫且安置,靜等東山再起的時機。
於此,劉備、太史慈、臧霸日行三百里,馬不停蹄,星夜趕路,奔至青州城下叫門。門吏問了姓名,來報青州牧。青州牧乃袁紹長子袁譚。
袁譚素敬劉備仁義之名,聞知其敗於曹操逃命到來,即便開門相迎,接入公廨,細問其故。劉備領太史慈、臧霸兩將與袁譚敘禮過後,臉色略為黯淡,言曹操誣衊其謀害陶謙,後又兵敗徐州,欲要相投之意。
袁譚知,劉備與其父袁紹舊有恩怨,不敢擅自接納劉備,且先留劉備於館驛中住下,其麾下兵馬皆安置於城外下營。隨即袁譚發書報父袁紹,等待迴音。
話說袁紹,見曹操自從擁帝洛陽,麾下勢力愈漸龐盛,幾乎能與其比肩,袁紹心有不甘,曾派人進往洛陽,希望迎漢獻帝於鄴郡,立而帝都,重建朝綱。曹操見過袁紹來使,聽後只是冷笑,隨即修書回信。信中之言,雖未有怒罵之詞,但其中有不少諷刺之言,大概的意思就是,說當初漢獻帝身陷險境之時,袁紹只顧征伐幽州,不顧其安危。而他曹操,心繫大漢,出兵勤王,趕至雍州長安,穩定大局。漢獻帝幸而脫險,而就在朝綱正穩之時,袁紹卻單憑一面紙書,就想將漢獻帝要走,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袁紹看罷大怒,欲要進攻曹操,但麾下各謀臣卻各執其見,爭論不休,袁紹見謀臣意見不和,心中興致大減,便將此事暫且擱置。
之後,袁紹又聞曹操連番攻破袁術、劉備,勢力又再急劇暴漲,頓時急意驟升,又想要征伐曹操,卻發現無興兵之理,正是躊躇間,忽然收到從青州報來的文書。袁紹急急看過,得知劉備欲要來投,當即喚來麾下謀臣商議。
郭圖心知袁紹欲要討伐曹操已久,便是進諫,不若暫且接納劉備,然後又以曹操誣衊朝臣,陷害國家忠良為由,討伐曹操。
“劉玄德與曹孟德聯手,攻滅我弟,本不當相助。但曹操目無法紀,為漲其勢力,肆意攻伐國家朝臣,此等亂國反賊,我豈能坐視不管。就依公則之言,先將劉備接納,隨後整備兵馬,準備討伐亂國反賊!
袁紹聽罷大喜,正是敲定時,田豐卻忽然走出進諫。
“不可,主公萬萬不可!!兵起連年,百姓疲弊,倉廩無積,不可復興大軍。”
袁紹眉頭剎地皺起,隨即冷起面色,冷冷地盯著田豐。
“放肆!!田元皓!竟是如此,為何在一年前,你又諫我出兵洛陽!!”
“此一時彼一時!當初曹操欲要攻滅袁公路,舉近十萬雄兵而動,洛陽兵力空虛,若是當初主公肯聽我言,與袁公路聯手。前後夾擊,只需十萬兵馬,分為三軍,分別由河內、汲郡、青州而進,只需半年即可紛紛攻破曹操轄地,將其勢力攻滅。
但是時下,曹操大勢已成,若要征伐,主公當要舉盡麾下七十萬甲士,尚且未知多久能將曹操攻破。如此每日耗費的糧草,定是巨大難以承擔,一旦糧草用盡,兵士無糧可食,必定軍心動盪,士氣低落。如此我軍!!!”
田豐滿臉急色,正欲再說,卻沒有發現袁紹越聽臉色越是陰沉恐怖,忽然袁紹暴喝一聲,騰地站了起來,渾身氣得哆嗦。
“田元皓,我對你一忍再忍,你莫要以為你有幾點才學就能恃才倨傲,無法無天!!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嚴懲予你!!”
“豐豈敢如此,主公當下我等應於河內增益舟楫,繕置軍器,分遣精兵,屯紮邊鄙。待三年後糧草充沛,再行征伐,大事可定也!”
田豐性子耿直,竟無視袁紹的威脅,又是再諫。
“不然。以明公之神武,撫三州之強盛,興兵討曹賊,易如反掌,何必遷延日月?”
一直在暗中觀察的許攸,驀然走出,反駁而道。
謀士沮授,皓月般的眼眸一凝,連忙又道。
“制勝之策,不在強盛。曹操法令既行,士卒精練,比公孫瓚坐受困者不同。元皓之言雖是過直,但其中大有道理,還望主公能夠採納!”
郭圖眼色陰鷙,沮授話音一落,隨即便道。
“非也。主公坐擁三州,兵甲足有七十萬之巨,猛將謀臣無數,其勢力足可成天下諸侯之首。主公當及時早定大業。剿滅曹賊,震懾天下諸侯,隨著主公勢力愈漸龐大,無需五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