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殺氣凌然。成公英卻是不懼,搖頭言日。
“民乃天下之本,若為一方之主,當以民為重。民意不可有略,馬將軍何不一聽?”
“眼下涼州危急,我豈有時間去理會這些雜事!?”
成公英微微一皺眉頭,心中暗歎馬超此人只知舉兵征戰,戰場廝殺,絕非是明主之人。若日後馬騰將他勢力交予馬超之手,只怕不出五年,涼州叛變連生,不久便會因亂而亡。
“馬將軍欲知我意,但且依我之說,試試便知。”
成公英說罷轉過身子,大有馬超不依他言一試,他便轉身就走。要對抗文翰,就絕對不能少了成公英麾下的八萬兵馬,馬超深明此點,死死地壓耐火氣。
“他人之言多有虛假,不需兵士,我親自去探。成先生願與馬某一行否?”
成公英緩緩轉過身子,屈身一拜,露出如意以償的笑容。
“馬將軍相邀,成某豈敢有拒。自然是好。”
一陣後,馬超正欲開始去探,成公英卻請馬超棄馬徒步,馬超聽從。兩人並肩而行,走在狄道大街上,一句句閒言蜚語各入兩人耳中。成公英漫步而走,馬超卻走得略為有急,剛過兩間酒家,馬超臉色稍有黑成。
之後兩人再走,過一賣糧一賣衣之店,馬超臉色更黑,步伐不覺走得更快。成公英卻仍是不慌不急,慢慢在後跟隨。
半個時辰後,兩人行到城中民房,兩人從頭走到尾,又兜了兩圈。兩人走出時,馬超臉色黑得快要滴出水來,一臉的冰寒。兩人再走,過一驛站,馬超又聽數語,幾乎按耐不住,要入內鬧事。還好成公英及時攔阻,馬超才止住了火氣。兩人一路再走,馬超無心再聽,直到城門之下。
龐德見馬超怒氣沖天地回來,而且回來後不發一言一語。但那成公英卻是笑盈盈,平靜地站於馬超身後。
在剛才,兩人經過兩間酒家時,酒家客人多談文翰聚兵涼州之事,客人議論誰勝誰負。而這些西涼人,竟大多者言驃騎大將軍文翰會得最後勝利,若說理由,大多都是層出不同,一時難以盡述。但從這些酒客的言辭上,好像頗為希望文翰會成為涼州之主。至於理由為何,大多都是一致,那是因為這些酒客都無比嚮往涼州會成為河東、幷州那樣的人間天堂,那裡物價低廉,稅賦極低,百姓有地可耕,大多百姓在官府的政策幫助下,開始了行商,收入年年增高。在時下亂世,卻有著這樣的人間天堂,試問誰人會不向往?
兩人再過糧衣商家時,又聽來往客人埋怨物價過高,生計難以維持。一些膽大的客人,甚至還埋怨起馬騰連連征戰,征戰一多,物價居高不下,而馬騰為了徵集兵馬,又年年增加稅賦,以致民不聊生。
之後,兩人又過民房,路過之時,多見各房百姓多有飢餓之色,甚至有一些百姓更是無家可歸,馬超一連遇到十幾批百姓乞討。
最後兩人經過驛站之時,不少從雍州趕回的行腳商人,大談北地、新平在文翰近年建設的繁華。幾個漢子聽得羨慕無比,有一漢子更言,若是文冠軍當真舉兵至此,他定聚集幾個好友,趁機開啟這城內城門,迎接文冠軍的大軍入城。這忤逆之言,聽得馬超殺意大增,若非成公英死阻,馬超定然當場暴走殺人。
這一路馬超可謂走得心驚膽跳,這才知道狄道城內原來存有如此多的弊病。
“馬將軍,這一路走下來後,你可還覺得只要你我聯手,就可力抗這文冠軍的兵馬!?”
成公英靜靜地等候大概有半柱香的時間,在這半柱香內,馬超火氣清去不少,同時一股無力的感覺鋪滿全身。
若是可以,他的父親馬騰豈不願效仿那文不凡多施仁政,造福百姓。但是馬騰根本沒有這個能力,資本!
第一屯田要實施,必然得罪涼州豪門人。馬騰不像文翰,有了先行之的根底,若要效仿,必定阻礙連連。而文翰因為在河東最先推行,有了成功的案例,再在幷州推行時,文翰略微給予豪門人一些利益,且又有百姓擁護,而當時幷州連番戰事,幷州豪門人家底幾乎損耗七八,根本無力抵抗。加之這種種原因,幷州豪門對屯田的實施並無抗拒、搗亂。
之後再在雍州北地、新平實施時,因有張繡身後張氏一脈,這一雍州豪門大族的幫助,再加之雍州與幷州的情況幾乎一樣,連番戰事後,豪門人家底損耗七八,而文翰勢力龐大,豈敢有抗。因而北地、新平亦能暢順實施。
第二,馬騰不像文翰有多條資金鍊可以大肆斂財。文翰轄下的賭坊、酒業,可謂是日進斗金。之後文翰在其他商業,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