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拽住,緊跟著就見架子床後的暗門開啟,一位道骨仙風的老人走了出來,正是崇清觀的徐道長,也不知是不是暗室的光線暗,這一回見這位道爺,卻是面色暗沉。
“無量天尊,女居士,我們又見面了。”徐道長捋著鬍鬚笑呵呵的打招呼。
春曉襝衽施禮,“別來無恙,這回又要勞煩徐道長費心了。”
龔炎則道:“如今要尊稱九輕真人,上個月聖人下了封賜。償”
徐道長眸光閃了閃,合輯,“三爺錯愛,實當不起。”
龔炎則笑了笑,“應當的。”
這份榮譽確實是他託關係為徐道長爭取的,別說什麼勘破紅塵、清風明月,只要是活著的人就沒有不貪圖名利的,這也是他感謝徐道長拿出定魂針的謝儀,他龔三兒從不踏人人情,再說,春曉身上謎團多詭,指不定什麼時候還要徐道長出力,自然不會吝嗇。
站在對面的徐道長心內感慨,他雖不貪圖名利,卻有一幫子弟子要養活,更要振興崇真觀及肩負發揚道教的責任,有個皇帝賜封的名號,怎麼看都有好處。當時他接到龔三爺的密信,信上字字溫和,卻又字字犀利,點透這裡頭的聯絡,叫他沒法拒絕,過了兩日果然聖上的賜封就下來了,觀中上下無不以此為榮,如今他如墮迷境,勘不破修行的真諦了。
春曉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輕輕掃過,最後落在徐道長明顯沒有任何榮耀喜悅的臉上,想了想,道:“塵世本不分內外,修行便是修心,心若清,陽春白雪,心若濁,名利驅使。”
徐道長慢慢蹙起眉頭,似十分迷惑。
春曉淺淺的彎了彎嘴角,轉頭與龔炎則道:“真人是有本事才被聖人賜封,還是說賜封之後才有的本事?”
龔炎則笑道:“自然是前者。”
徐道長猛地兩手交拳,深深的看了眼春曉,震耳欲饋的大笑道:“說的對,道人本就未曾追名逐利,何必苦惱名利縛身!哈哈……”
龔炎則道:“原來真人是苦惱於此,怪不得路上會病了,原是思慮過重。”心裡卻想:但凡出家人都是與自己較勁兒的閒人,有這功夫不如為國為民做些實事。
自然,這話是萬萬不會當著徐道人說出來的。
不過春曉竟然能點醒徐道人,可想聰慧異常,龔炎則有些小驕傲,伸手握住她的手,眼底笑意溫暖。
春曉平淡的回眸看向龔三爺,把手從他手裡抽出來,道:“您不該如此對劉氏。”劉氏雖愚蠢,卻不未曾做過壞事,若換做自己遭遇這樣的無妄之辱,怕是醒後會想殺人。
☆、第326章 怕這個人
“這事不怪三爺,是貧道的主意。”徐道長臉上還帶著疏解掉心障的笑意,攬過話來說道。
春曉看過去,就見徐道長伸手,示意三人先從這出去,於是一面走一面聽他解釋,“自古以來,做法無不是用被做法人的生辰八字,以尋常事物做媒介來達到目的,大多是布偶、草人,更有高超者用一片葉子即可。貧道師叔當年便有這樣的本事,方才聽三爺說起,對方用卻是竹偶,又能抽離魂魄附貼,顯見法術高明,非等閒之輩。姑娘可記得當時施法的人從你這拿走了什麼,這樣東西必然是貼身之物,最有可能是眉髮指甲。”
春曉腦中回憶起來,那日她被人在脖頸後敲暈,再醒來見到是層層疊疊霧一樣的帷幔,帷幔後有人坐在蓮花臺上,並不能看清面容,只覺得是個道人,頭戴蓮花冠,身穿雲水道袍,久久坐在那不動攖。
她張嘴喊了聲,卻只如哈了口氣,那道人卻極敏銳,聽見後站起身,她以為他會進來,卻是施施然的離開她目之所及的範圍,另有個小童端著茶盞進來償。
也確實渴了,她就著小童的手把茶喝了,而後才發現自己控制不了身體。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自己驚慌失措的大喊,喊聲卻似在水底吐氣一樣,無力也無聲。
那道童六七歲模樣,一臉平靜的道:“你脖子上戴的玉佩在師傅手裡。”
春曉目光驟然驚恐,難道她不能支配身體是因為小葉釘被拿走了?可……可她為什麼沒離魂?
“我師傅說,他是講道理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殺了上雲,現在給你兩條路走,一是替代上雲。”道童詢問的看著春曉。
什麼叫替代上雲?上雲坑蒙拐騙,陷害人命,還與那道人行魚水勾丨當。春曉想搖頭,卻只能用眼神表現迫切的否決。
還好道童能明白,又道:“師傅猜你會選第二條路,那你便回太師府去,不許與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