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見此情景,陳長生方才意識到原來先前這些看似散落佈置,中間存有不少漏洞可鑽的禁制,竟然是羅斯元口中所謂地載陣的陣腳。
千小心萬提防,沒想到末了還是巴巴的鑽到了人家挖好的坑裡,媽的,老子這回可真是丟人到家了。
陳長生心中暗罵,後悔不已,隨著也越發覺得見識淺薄當真是禍患無窮,若非這羅斯元道破,他連這陣法叫個什麼名頭都不知道,又哪裡能夠趨吉避凶,逃過人家的算計。
轟隆。
地載陣方成,羅斯元手中的旗子一搖,一指徑直朝著自己滾過來的土山。
四周的禁制隨即發動,黃濛濛的光芒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一卷一攪,高有十丈的土山頓時就化成了細碎的塵埃。
羅斯元手持地載陣旗,意氣風發,得意洋洋的看著陳長生道:“陳長生,我有三件事問你,你若肯老實交待,說不定我還能網開一面,放你一條生路,要是你再冥頑不靈,地載陣下你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陳長生沉默片刻後,輕嘆了一口氣道:“你問吧。”
羅斯元似乎早料到他會服軟,臉上的得意之色又多了幾分,問道:“你這土行術是從何處偷學而來的?”
陳長生嘴角一勾,不無嘲諷地道:“自上古時五行之術便以五行宗最為精通,五行遁法更是為五行宗所獨有,世上五行之術盡皆出自五行宗,概莫能外,我又何必到別處去偷?”
羅斯元聞言眉毛一挑,怒喝道:“放屁,要是真像你所的那樣,為何現在五行宗反倒沒人懂得土行術了?說來說去,還不是你偷來的?”
陳長生哈哈笑道:“我到今日方才明白什麼叫做賊喊捉賊了,你想知道五行宗為何無人懂得土行術,與其問我倒不如你回去燒柱香問問你們四宗的祖師爺,當年聯手覆滅五行宗時有沒有乘火打劫,將別人的秘法洗劫一空後拿回去改頭換面後便說成是自己的,哼哼,人可以無恥,但不能無恥到這種地步,我還真有點替你覺得慚愧。”
“一派胡言。”羅斯元沒想到說來說去,四宗反倒成了賊,這讓他如何不怒,但是卻偏偏沒法辯駁,只得將話鋒一轉道:“你這土行術又是從何處學來的?”
“這個就不容你管了。”陳長生肯跟他囉嗦,一來是想借機套一套他的話,最好是知道宋家究竟有什麼好東西能讓玄武宗各派垂涎三尺,二來也是想拖延一下時間,以便能想出破解眼前這地載陣的法子來。
至於自己的秘密,別說他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會喪命於此,就算是在劫難逃,他也不會說出半個字來的。
羅斯元沒想到陳長生死到臨頭嘴巴還這麼緊,當下臉色一沉,冷哼一聲道:“也罷,那我再問你第二件事,你是如何破解了我先前佈置下來的禁制的?”
陳長生聞言心頭一動,從他的話語中隱約捕捉到了點蛛絲馬跡,當下神色如常的道:“我想破,自然有的是法子,你能擺的下來,自然也會破,又何必問我?”
羅斯元聽了他這車軲轆話氣的險些破口大罵,怒聲道:“廢話,我自然會破,我問的是你從哪裡學會的破解之法?”
陳長生微微一笑,隨口道:“機緣巧合,在宗門的藏書閣內撿到了一片玉簡碎片,上邊便記載有一些禁制,只是……”
羅斯元一聽玉簡碎片四個字,頓時眼睛一亮,見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遂追問道:“只是什麼?”
“只是等我看過一兩次後就碎的連點渣子都不剩不下來了,唉,要是早知道你對這玩意感興趣,倒不如留下來,說不定今天送給你倒是可以換條生路走走。”陳長生順嘴胡謅,心裡卻越發堅信這地載陣的破解之道說不定就在那玉簡碎片之中,若是不然,羅斯元也不會如此著緊那東西了。
“胡說八道。”羅斯元聞言大怒,厲聲道:“你以為我是三歲孩童嗎,那璇璣八陣圖又豈是你說的那麼不堪,就算只是個碎片也不會看個兩次就能爛掉,說,那碎片究竟被你藏在哪了?若是乖乖交給我,我就放你離開。”
陳長生聽了這話,方才知道那碎片是從那璇璣八陣圖上掉下來的,雖說好奇璇璣八陣圖究竟有何妙用,但是為了不讓羅斯元警醒因此並沒追問,而是撇了撇嘴道:“你若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沒了就是沒了,總不能讓我無中生有給你再變出來吧。”
羅斯元見他死活不肯說,心裡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偏偏又不能發作,只得壓著性子道:“也罷,我再問你,你是從何處,何人口中得知翠煙山上有鬼面血靈桃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