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聽到這首奇怪的曲子,是在“水果盛宴”餐廳。原本喧鬧的餐廳,那些已經在暴動邊緣的粉絲們,在這首曲子響起後都變得好乖,好聽明太子的話。連伊美散和森十月都變得好聽話,只有夜光神……那一次我和明太子離開,他對我說了什麼?我要記起來,把零散的片段都記起來!“他很危險,回來!久音!回到我身邊來!”心臟陡然縮緊,夜光神的呼喊似乎就在耳邊。那天我沒有聽他的話回到他的身邊,甚至還認為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壞人。但是他不是,他絕對不是!零散的記憶連貫到了一起,最後閃進腦子的是我在自己的房間裡發現了監視用的攝像頭,然後明太子就突然出現了,然後我又一次聽到了這首奇怪的音樂。這首音樂一定不是普通的音樂。我看過一些報道,有一些特殊的音樂具有特別的作用。它能夠控制人的思維和情緒,其實這就跟我們聽歌會覺得開心是一個道理。如果說普通的歌曲對人的控制作用是1的話,有些歌對人的控制作用能夠達到10。比如最最出名的《黑色星期五》,傳說它能讓聽到的人自殺。還有更多的歌曲對人的作用介乎於1和10之間,這些歌曲能夠……催眠!我忽然明白之前那麼多奇怪的現象如果要找一個合理的解釋,莫過於催眠。我被催眠了,那天學生會的粉絲們也被催眠了。今天我又一次被催眠了,被明太子!明太子!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想跟什麼?你的目標到底是誰?我在黑暗中摸索掙扎,發現我現在的所在地似乎是一個很大很大的木頭箱子,我的手和腳都被繩子綁起來了,而且我的嘴巴上還貼著膠布。眼前立刻閃過那些看過很多遍的畫面——雙腳被綁,嘴巴被貼膠布,難道我被綁架了?下一步,我會被怎麼處理?賣掉還是……被殺!天啦,我是做了什麼錯事,上天要這樣玩我啊!就在我想東想西的時候,黑糊糊的大箱子外面似乎有人在走來走去。我屏住呼吸,好害怕叫出來就會被立刻殺掉。我有不好的預感,事情的嚴重性似乎超出了我能夠應付的範圍。“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動手啊?你居然還把她帶到這裡啦,你應該直接把她帶到她應該去的地方!”尖銳的嗓音,好熟悉,我在心裡尖叫:是易冰心!易冰心在對誰說話,居然是這種命令的口氣?外面還有第二個人,他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腳步聲聽上去好凌亂,顯得心事重重。他是誰,我想我是知道答案的。“你還要猶豫到什麼時候去啊?我可沒有你這麼好的耐心,我才是世界上最愛碎心的人。”易冰心繼續對那個人說,好像在挑釁一樣。“醫生說如果還沒有起色,碎心就會徹底變成植物人了。你也是知道的,她現在的這種狀態時勉強維持的!你難道想讓她變成真正的植物人嗎?”易冰心略微停頓了一會兒,房間裡頓時安靜得好像寂靜的深夜。隔著厚厚的木板,我還能清晰地聽到第三個人緊張煩躁的呼吸聲。“如果不是你,碎心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現在你找到了救她的方法,居然還能夠冷眼旁觀。”易冰心似乎咬著牙齒狠狠地說,“明太子,我看錯你了!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糟糕最糟糕的人!可憐的碎心,她是那麼地愛你……甚至可以為你去死……”“夠了!易冰心!住口!”終於第三個人說話了,我可怕的猜想變成了事實。第三個人,把我綁架到這裡來的人是明太子,果然是他。他認識易碎心,也認識易冰心,他們是一夥的。“哼……”易冰心冷笑一聲,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封閉的黑色大箱裡,我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一聲接著一聲,每下都伴隨著心痛和恐懼。明太子,你怎麼會這樣對我?那個留著西瓜太郎頭,單純地笑著的小男孩,說好要照顧我一輩子,和我結婚的小男孩,怎麼會變成催眠我、綁架我的明太子呢?“會不會有別的辦法?”明太子再次開口,聲音顯得虛弱悲傷,就好像很涼很涼的風吹過我的心臟,讓它冷得一顫。“還有沒有別的方法可以救碎心?不用……不用……”不用什麼?我忽然覺得害怕,緊張。我似乎感覺明太子的話語和夜光神沒有關係,而是和我有關係。“沒有別的辦法!太子,你想想,這兩年來我們試過多少方法了,沒有一個有用的。只有這個辦法,那個妖女的鮮血……”易冰心急迫地說。“她不是妖女!她是神久音!”明太子打斷她,報出了我的名字。神久音!我!他們的目標不是夜光神,而是我!我?為什麼?“好吧,神久音!”易冰心咬牙切齒地說,“只有神久音的鮮血能夠製造出治療碎心的藥。我知道這個方法很奇怪,但是我們已經試驗過了,只有她的血製成的栓劑對碎心的病有用。你也看到了,在服藥後,碎心的眼睛又恢復了光彩,你甚至能夠帶碎心去許願塔上許願了,不是嗎?只要……”她深呼吸了一下,更加兇狠地說:“我想,只要我們把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