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愣愣地看著傅珺,尋思著遇到這種情況該如何應答,一時又拿不定主意是罰傅珺抄書還是罰跪,還是罰去祠堂捱餓。
如此多的想法同時衝入腦海,裴氏愣怔的時間便有些長。
此時,馮氏卻又開了口,仍是打趣般的口/吻/,輕笑道:“三弟妹這話問得也真是。你是新媳婦兒,母親便是再不開心也不會如何的。你不會以為母親是要趕你走吧?”說罷她便掩唇笑了起來。
她的笑聲未息,裴氏的眼睛已經亮了。
著啊,這可不是個比罰跪更好的法子麼?哪個媳婦膽敢冒著被退回孃家的危險不聽婆母的話?
如此想罷,裴氏已是厲喝出聲:“三郎媳婦你可聽見了,你若不應,我們國公府便斷容不得你這等忤逆不孝的媳婦。”
裴氏的話語聲迴盪在正房中,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不知是不是錯覺,傅珺覺得馮氏往她這裡看了一眼,二人的視線雖未交錯,卻幾乎同時垂下了眼眸。
新婦若是被婆家遣回孃家,那可就再也沒臉見人了,於女子而言,再沒有比這更可怕的懲罰。吳氏的眼神越發/興/奮,而孟翡挑釁的笑意幾乎沒溢位唇角來。
“媳婦告退。”
傅珺清清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
非常平靜的語氣,彷彿面對的不是婆家對媳婦最嚴厲的懲戒。而是一個小小的玩笑一般。
大部分人的表情都有些呆滯。
這位勇毅郡主居然真的如此強項,情願退回孃家,也不願交出髮釵?
她是不是瘋了?!
馮氏臉色平平地打量著衣袖上的刺繡。
裴氏與二房,真是從不讓人失望。
她微微垂首,抑住了唇角的一抹笑意。
她很清楚這位勇毅郡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