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個刀疤男人死了。”卓谷陽從手裡拿出一隻手機,翻出照片給商群看:“是被人狙擊了,看來這次小滿的事情……”
“外面的事情怎麼樣了?”商群擺了擺手表示知道了。
“已經安排妥當,那些人已經開始急躁。我擔心他們狗急跳牆,看來小滿身邊不能缺人。”卓谷陽收起手機。
“讓白降跟著他。”
“下個禮拜會宣佈減刑的名單,姜律師已經在準備材料。十月一號我們就可以離開,只是……”卓谷陽看了看商群沒有說話。
“讓姜律師保釋小滿,必須要讓他和我們同一天出去。”想到還在裡面生悶氣的小東西,商群的心情變得明朗。他可不放心讓小傢伙先離開,難保他不會立馬逃到哪個角落。至於讓他晚一些走……他又要哭了吧……雖然哭起來很可愛。
卓谷陽看著商群明顯的好心情,不由的露出一絲擔憂。這樣的商群確實變得人性化了,可是墨會這種地方真的適合孫滿貴嗎?
暗殺
夜色,清冷,死寂。
青山監獄的醫務室內寂靜的能聽見牆壁上分針走動的聲音,偶爾遠處有野貓的叫聲……
孫滿貴覺得自己和青山監獄反衝,絕對的!這都第幾次住院的。老天爺也太不待見他了。
“那個,其實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不自在的動了動身體往床沿上靠了靠,孫滿貴一頭的黑線的說著。
為什麼白降一直都在這裡,為什麼他要睡自己的床。明明是單人床,明明醫務室還有另外一張空床的,為什麼他要擠自己啊。
白降一條腿掛在孫滿貴的身上,舒服的半眯著眼休息。他似乎有點明白老大喜歡抱著小滿的原因呢,渾身上下那個軟綿綿的真舒服,和季風亮那種硬邦邦的肌肉男果然是不同的。
“啊!”孫滿貴一驚,白降幹嘛老吃他豆腐。你自己也有屁股啊,幹嘛老摸我的!悄悄的又往床沿靠了靠。
“小滿啊,老大可是讓我來保護你的呢。”白降說著手也沒閒著豆腐吃盡。說起來在外面他也是小攻一隻,可惜啊如今無用武之地了。
是保護還是騷擾啊?自己不是白降的對手這件事孫滿貴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只能忍耐著閉著眼睛睡覺不理他,反正他最多隻能這樣了,他可是非常清楚的記得白降是被壓的,所以孫滿貴覺得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自己是安全。
如果讓他知道其實白降是攻受皆宜,估計會立馬嚇得暈過去,更別說被他亂摸什麼的了。
算了,他忍他忍他忍……
“咔”很微小的聲音,如果是在白天或者是熟睡的狀態下是絕對不會聽見的,就算在沒有睡覺的情況下粗枝大葉的人也不會去注意——比如孫滿貴。
白降一下按住孫滿貴的嘴巴,迅速的翻身到了床下。門被開啟了,對方走路的聲音很輕幾乎聽不見。一直在黑暗中的雙眼能隱約的看見有個影子往自己這邊走,孫滿貴不敢太大力的呼氣。
在這地方時間長了,膽子也變得大了很多。那個人站在他的床邊一會兒,幾不可聞的冷笑聲證明這個人是女人。
大約過了一分鐘左右,她彎身開始有所動作……突然燈亮了起來,對方速度的想要離開,可是白降的速度更快。
幾招下來孫滿貴已經完全看清楚了對方的長相,管芳那張臉實在很難讓人忽略。孫滿貴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切,機械的轉過頭看著她扔在他床頭的針管和一小瓶沒有任何標示的藥品。
“哼,堂堂鷹幫的少幫主居然淪落為季風亮的玩物,我是不是要恭喜白老大生了這麼個好兒子啊。”管芳一改平時的那種嬌弱的樣子,居然有一種幹練的狠勁。
“那也比不上你,倒是我小瞧了你的決心。連獄醫這樣的身份也能想到,醫科大學畢業的大姐大就是不一樣啊。”白降的嘴巴也不是善類:“說我芳妹妹啊,如果真是缺男人還不好辦嗎?青山這裡男人可是最多的,任君選呢。”說著發出類似嘲諷的笑意。
管芳一聽臉都綠了,顯然她還能沉得住氣:“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我說過商群是我的,誰也別想奪走。”眼神利劍一般射向孫滿貴。
“可惜啊,怎麼辦呢?老大可是讓我用自己的命去保護小滿哦。”這麼明顯的火上澆油,果然管芳下手更狠,招招致命啊。
孫滿貴搖了搖頭覺得自己身邊的人怎麼一個個都這樣啊?進了青山監獄他就沒見到過一個正常的,除了自己外。
下意識的摸摸自己軟軟的肚子,孫滿貴摸了摸頭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