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領騎兵去往順軍步卒陣地,凡有凝聚成隊,從容退卻的,務必擊潰!”
黃平和賈大山都是響亮的吆喝著答應,李孟又是說道:
“此戰就要結束,等大軍招降流賊的時候,你們那裡一併跟隨吶喊,一同招降,速去,不要耽誤時間!”
那兩人急忙領著騎兵繞***過去了,闖王李自成領著馬隊逃走,群龍無主,步卒們都是慌了神。
那些沒有軍將約束的就是漫山遍野的亂跑,那些有人約束的則是聚攏徐徐退卻,靠著外側的四個步兵團僅僅是嚴密守禦,可卻不進行追擊,這倒是給他們一個逃跑的機會,不過時間沒過去太久。
膠州營地親兵統領黃平和歸德都司賈大山領著騎兵殺到了,別看這隻有兩千餘人,順軍的步卒儘管潰散,卻有兩萬出頭,可這兩千多騎兵之中,有膠州營最優秀的戰士親兵大隊的騎兵,這些士兵馬步皆能,都是精通。
以這些親兵騎兵為核心,那些鄉勇騎兵外圍跟隨,抱成一團,衝進軍心士氣全無的順軍軍陣,真是虎入羊群,勇不可擋,衝到哪裡,哪裡就是潰散,完全凝固不成陣型,完全聚集不成部隊,徹底地變成了散沙。
沒有過多長時間,炮擊和火銃的發射都是停了下來,因為順軍的騎兵已經不敢向著兩邊衝了。
所有人都是儘可能的聚攏在一起,驚恐的看著兩側的長矛方陣壓迫過來,也有人什麼也不顧得向著一邊長矛方陣衝鋒,可這種沒什麼加速的衝鋒在面對接陣的步卒,沒有絲毫的作用。
戰鬥已經是慢了下來,李孟看著戰場的情況,現在的順軍馬隊所做的事情,也就是在那裡無奈的等死,沒有任何抵抗的意志,甚至連逃跑的念頭都被徹底地打消,李孟拿手揉搓了一下臉,長吐了一口氣說道:
“傳我將令,步兵團止步,招降敵軍,下馬、跪地、丟下武器之人可活命,其餘格殺勿論!”
周圍的傳令兵聽到李孟的命令,稍微記錄,彼此核對一下之後,紛紛打馬衝出,奔往各個軍陣。
現在的戰場上對他們這些傳令騎兵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危險,加上勝利在即,每個人都是精氣神十足,高聲的傳令:
“大帥軍令,步兵團止步,招降敵軍,下馬、跪地、丟掉武器的敵兵可活,其餘格殺勿論!!“
這樣的招降命令,不光是要傳達到自己的軍隊,也要讓敵人聽到,對此,操典中也有明確的規定,傳令騎兵把命令傳開之後,每個步兵團都是在齊聲地大喊。
準備接受投降的呼喊,等於是給絕望的順軍軍卒一條生路,願意死戰和願意逃跑的騎兵都已經是戰死或者是被徹底的打滅了這個念頭,剩下地都是想要活命求生的。
聽到膠州營地招降大喊,被困在陣中的馬隊們毫無猶豫地從馬上下來,丟下武器,跪地求饒。戰場上的大喊,同樣
些四處潰逃地步卒們聽到了,沒什麼遲,這些人也武器,跪在地上。
很快的,戰場上除卻膠州營士兵帶著勝利喜悅的招降吶喊,其餘沒什麼別的聲音了,有的順軍士卒丟刀跪地之後,悲從心生,放聲大哭,彼此對比,更是讓人心生感慨。
帥旗之下的李孟,看著這一切,去沒有什麼喜悅和興奮的心思,當初百餘名拿著竹竿的窮漢,衝上有弓箭的鹽丁,那時候的勝利讓人欣喜若狂,現在是打敗了天下間有數的~雄,此戰殲敵近五萬,還有俘虜三萬餘,心裡卻感覺很平淡,或許是覺得理所應當。
邊上有幾名親衛一邊興奮的看著戰場,一邊都在偷瞄主帥李孟的舉動,若是有什麼雋永或者激昂之語,自己也可以回去傳播傳播。他們失望了,李孟所做的不過是握緊了拳頭,向下揮了揮。
聽著戰場上的招降聲音,李孟稍微緩了緩,就帶了帶馬向著大陣的右側而去,身後的一干旗鼓傳令、親衛扈從急忙的跟上。
膠州營的每一名士兵都知道自己勝利了,看見大帥的帥旗從左到右的移動,都以為是大帥在戰勝之後,檢閱兵馬,一時間情緒高漲,士氣如虹,人人都是高舉武器放聲大喊,在這生死搏殺之後,誰還有什麼顧忌的。
儘管李孟平日裡還是自稱齊國公,可現在每個士兵都是在扯著嗓子高喊“萬歲”“萬歲”,每個人都是發自內心的高喊,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對。
李孟對這個萬歲的呼喊也很平淡,他不過是笑著揮揮手,打馬來到了軍陣的右側,也就是剛才帥旗所在的位置,剛一停下就問一名親兵說道:
“袁時中率隊走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