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原上沒有下雪前,土默特部的軍隊和滿清的武裝進行過幾次戰鬥,互有勝負,但卻是勝仗居多。
經過這些明裡暗裡地實力證明。大家都知道現在草原上說話最有力量地人到底是誰。而且把中心設在大小淩河交界處地利州。土默特部地金帳所在。現在也是東蒙古最繁華地商貿中心。
來自山東、北直隸地商人們。從喜峰口和冷口出關。把蒙古牧民需要地鹽。蒙古勳貴需要地白酒和奢侈品販運到利州。然後運回金銀、牲畜和毛皮。土默特部地臺吉阿爾斯楞從沒感覺自己這麼有錢。
每一筆生意都要抽一定比例地稅金。這個稅額不算高。臺吉阿爾斯楞只在裡面剋扣很少一部分中飽私囊。可這也是讓他富得流油。而且還在蒙古王公貴族之中得到了一個清廉地好名聲。
生意實在是太多了。個別小生意。臺吉阿爾斯楞甚至已經不屑於收稅了。本來他地貪墨還是小心翼翼戰戰兢兢。不過後來發現那些主持事務地漢人對他地這種行為是默許地。這才是放心撈錢。
讓眾人都沒有想到地是。臺吉阿爾斯楞地“清廉”名聲還帶來了其他地效果。比如說後來歸附地那些王公貴族。開始覺得土默特汗被殺一定有道理。阿爾斯楞這等難得清廉公正地人。怎麼會做那種悖逆地事情呢?
有武力。有財力。這樣地巨大部落在草原上。那真是紛紛來投。而且現在土默特部主事地是察哈爾汗地嫡系傳人額哲。這可是黃金家族地最高貴者。唯一草原共主名義地繼承人。這樣地人還有大義地名份。
許多小部落原本是抱著事不關己,我不幫著滿清,我也不會幫著你土默特部打仗地態度,可現在則是都來投奔。
這樣興旺的勢頭,思來想去也只有蒙元那個最鼎盛地時代了,腦筋不清楚的人看來這是草原上的蒙古要復興了。
腦筋清楚的人則是看到了別的,駐紮在察哈爾汗額哲以及各部親貴居住地邊上的軍營,那裡禁止閒雜人等出入,那裡的步卒和騎兵都要比土默特部的所有士兵精銳,而且每次的金帳議事,總是會有幾位坐在上首的漢人還有一位是色目人,最有權勢的臺吉阿爾斯楞每次釋出命令都是要看看他們。
不可能有無緣無故,莫名其妙的興旺,土默特部在這半年中,突然死掉了土默特汗,並且經歷了一次慘重損失後,居然有這樣的改變,最顯而易見的原因,想必就是這支駐紮邊上的漢人軍隊還有這些漢人武將了。
如此的興旺發達,過來依附的話肯定會有這樣那樣的好處,土默特部的那些喇嘛在土默特汗被殺之後都是逃到了他處。
而這額哲被滿清從河套那邊帶回來之後,已經是滿清韃虜的階下囚,完全是個傀儡,原本那些奉承著他們察哈爾汗家族的紅教喇嘛,則都是跑掉了,轉而去奉承關外的那些女真八旗和蒙古八旗。
如今額哲也算是個傀儡,可畢竟是這麼一大攤子的場面,並且富貴逼人,臺吉阿爾斯楞和那些真正的主事人,在名義上還是頗為敬重。
很多人都開始打起了歪主意,自從在利州穩定下來開始,紅教和黃教的喇嘛就都來到這裡。
先是請求蒙古各王公和親貴捐獻修廟,這些蒙古貴族們一般都是信奉密宗的,利州本來不過是個小城鎮,沒什麼寺廟,這次既然是安定下來了,修廟倒也是正常,大家紛紛施捨捐獻,動員自己下面的奴隸部民,很快就是修建了起來。
廟宇修建了起來,距離的喇嘛就更多了,人一多,心思就開始不安分了,那些漢人的軍兵,滿打滿算也是八千人的規模,而且還有部分的步卒,而蒙古各部能上馬拉弓的人,差不多可以動員十幾萬,還怕他不成。
事實上,河北軍總兵張江把高第趕到山海關一帶,打通喜峰口和冷口這兩個關內去往關外的隘口,也是為了在某些關鍵時候,河北軍能儘可能迅速的到草原上。
番僧們藉著他們和
的上層關係好,到處的串聯走動,說的無非是現為什麼不把咱們蒙古人自己的力量掌握在自己手中,反倒是便宜了那邪惡的明人,現在把那些明人趕出去,這股力量吞掉西蒙古和漠北蒙古,再和滿清韃虜聯盟,這可就是成吉思汗地事業啊。
按說,他們最應該找的是額哲,可額哲純粹是個空頭的架子,享受的富貴倒是不少,可實際權利卻是一點也沒有。
番僧們對各部的權力架構極為的清楚,知道蒙古這邊說話管用的人是臺吉阿爾斯楞還有幾個達魯花赤,藉著傳經**的機會,就模模糊糊的把這個意思表達了出去,能到這個位置上的蒙古親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