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族親貴們都要去往大殿議事,是十萬火急的訊號。
鰲拜在那裡怒聲的喝道:
“到底是那個不長眼的兔崽子在下面亂敲,快下去人看看,莫要驚擾了皇上!!”
幾名在高臺上的侍衛連忙的朝著高臺下跑去,這盛京皇宮中的鐘可是有將近十五年沒有敲響了,上次響起還是努爾哈赤身死。
皇太極已經是蠟黃的臉色此時變得慘白一片,全無一絲的血色,張嘴想要說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調整了半天的呼吸才虛弱的說出聲來:
“鰲拜,快些把朕抬下去,這鐘敲響,必有大事。”
鰲拜連忙點頭答應了下來,邊上幾名伺候的太監和蘇拉輕手輕腳的抬著,從環繞高臺的臺階上緩緩的走了下去,鰲拜愣怔了會,還是忍不住輕聲的安慰皇帝說道:
“萬歲爺,這大過年的,能有什麼大事,不知道那個不懂規矩的混帳敲響了鍾,等下奴才好好去教訓下。”
坐在抬椅上的皇太極臉色慘白,在那裡緩慢的調整呼吸,卻一句話也不願意再說了,各旗的旗丁和貴人子弟,都要輪值在皇宮職守侍衛,而且各個親王和大貴人的府邸都是派出了人在皇宮外面盯著。
只要是有了要緊事。就要抓緊回府邸回報的,當然。整個盛京的親貴們等待的並不是別地訊息,而是皇太極的身體狀況,誰都知道他無法撐過太長時間,萬一有個突然,大家好能儘可能提早地準備。
誰想到今天鍾居然敲響了,在皇宮外的第一波人手都是沒命的朝著自家府上跑,要把這個訊息告訴自家的主子,但他們所帶回去的訊息。卻都是“皇帝駕崩”,等到各親王貝勒在家中做了些緊張佈置之後,匆忙出門,這才是見到了第二撥報信的人,說是皇帝沒有駕崩,方才是從關內有急報送來了。
可各個旗的這些人來到皇宮外,卻發現皇宮周圍已經調來了兩黃旗和蒙八旗的衛戍兵馬。嚴陣以待,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
在門外等候著地首領太監恭恭敬敬的說,請各旗的王爺和貝勒們不帶侍衛,進篤功殿,皇帝在那裡和諸位大人們議事。用不用回去把咱們護軍調來?”
和多爾袞並排騎馬的阿濟格稍微移動了下馬匹,側身耳語到,多爾袞神色沒什麼變化,看了看四周的局面,搖搖頭微笑著說道:
“大哥。不用這麼小心,要是想對咱們兩白旗動手,也用不著搞這個計策,濟爾哈朗和代善他們不也來了嗎?”
兩紅旗、鑲藍旗、兩白旗還有兩黃旗的大佬們彼此各在一處,***劃分的很清楚。站在兩黃旗那邊地。還有文士打扮的人,這些人態度恭謹到了極點。可這些女真的貴人沒什麼客氣對待。
“陛下龍體欠安,奴才一直是心中不安。天佑大清,我皇必然逢凶化吉……”
說這話的文士語音哽咽,臉有淚痕,看著真誠之極,邊上的年輕人也是跟著用手抹了一把臉,跟著說道:
“範大人說得是,小人每日也是在家焚香祈禱,乞求聖上早日康復痊癒。”
兩紅旗和兩黃旗的隊伍距離的近些,一名禮親王代善邊上的年輕人不屑的嗤笑道:
“這些漢人奴才總是做這幅假模樣,讓人看了心煩,天知道他們心裡面想地是什麼,奴才的心思,靠不住!!”
已經翻身下馬,正把刀劍交給侍衛的禮親王代善聽到這話,回頭低聲喝罵道:
“勒克德渾你這個混帳東西,這話要是讓皇帝聽到,咱們家又要遭難了,還不給我閉嘴,滾下來!”
那年輕人被罵的灰頭土臉,他是代善的親孫子一向是以勇武著稱地,此時已經被封了多羅貝勒地銜頭,可說是前途無量的,但被自家地爺爺罵,也不敢頂嘴,只能是嘟嘟囔囔的一邊下馬,一邊說道:
“范文程和寧完我兩個破落秀才,在明國沒準是個狗都不理地貨色,來咱們大清居然也是大學士了,什麼東西!”
代善上去就是一個耳光,惡狠狠的低聲罵道:
“皇帝都是範先生範先生的叫著,你算個什麼東西就在背後這麼嚼舌頭根子,咱們這一支非要敗壞在你的手上。“
又有一名侍衛出來喊了一聲,過來的這些八旗的親貴們這才是停住了口,默默的跟著引領魚貫而入,從前在皇宮上,這些親王貝勒的以為自己都是愛新覺羅的同族,老汗的兒孫,當今皇帝的兄弟子侄,行事說話一向是隨便的很,結果被皇太極藉著失禮的罪名懲治了好幾個,就連最親信的禮親王代善也被罰了牛錄,這才把眾人震住,開始老老實實的尊重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