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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開封城池沐浴在金黃色夕陽之中,顯得格外的壯麗,李孟心中卻有些莫名地感覺,這樣地大城,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進城看看他的繁華,今日進城去遊覽已經是很奢侈花費時間,回程肯定不能耽誤了。船隻緩慢地逆流而上,天黑下來之後,已經是除了開封府城的地界,船老大和鹽丁們已經拿著炭火爐在船上開始做飯,離開渡口那邊的客棧時候,眾人都是有些緊張,眾人都是李孟的心腹親信,自然知道李孟這次出來是見不得光的,方才有探子跟隨,而且城門突然關閉,讓這些人都有要作戰的準備了。
上船之後也都是小心戒備,看著四周,生怕有什麼不對,直到天黑,周圍也都是安靜如常,眾人這才是放下心來,緊張之後往往是更加的放鬆,各個船上都是充滿著談笑和喧譁,顯得頗為快意。
對於這樣的情況,李孟也是懶得管,在他所乘坐的船尾也開始生火做飯,香味飄過來,很是誘人,既然是黃河上,這鯉魚自然是少不了的,船家有意奉迎,自然是拿出好東西來做,一幫鹽丁興高采烈的圍在那裡,顯然都動了饞蟲。
黃河在河南一帶的水流極為平緩,船也是十分的平穩,李孟在船頭伸展拳腳,做了幾個俯臥撐,活動身體,不能給自己有任何時候的放鬆,這時候王海斜著身子走過來,低聲的問李孟道:
“李大人,那抓來的女孩怎麼處置?”
要是尋常的探子,估計也不用這麼請示了,拷問完畢之後就直接幫塊石頭丟進黃河,萬事大吉,可這女孩雖然是穿著下人的衣服帶著小帽,女扮男裝的打扮,可即便是這樣,也能看出是美人。
而且這女孩的行事也頗為的奇怪,現在細想,從城內跟出來的種種行為,和小孩子的差別也是不大。
在亂世之中,美女也有她獨特的價值,特別是李孟目前還是單身,王海眼下的腦子轉的很快,就準備找些什麼事情討好自家大人,方便回去統領鹽丁,哦,軍兵,李孟做了膠州守備之後,下面這些人怎麼不能混個千總把總的做作。
李孟回頭看看關著女孩的船艙,想了一會,沉聲的說道:
“細皮嫩肉的女孩,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子弟,可這大戶人家的小姐這麼大膽子敢跟咱們跑出城來,還知道火銃,還知道大明律,不簡單啊?”
還有個疑慮李孟沒有說出來,開封城的關閉是不是和這個女孩有關係,聽到李孟的自問自答,王海也開始慎重起來,低聲問道:
“要不要直接丟河裡去?”
李孟稍微一沉吟就否決了這個提議,即便是來到明末,可一個現代人基本的法制觀念還是根深蒂固的,除非萬不得已和戰陣之上,不然不可隨意殺人,這也算李孟的基本準則之一,何況是個女孩。
他搖搖頭,開口吩咐說道:
“你去各處吩咐下,讓其他人不要說出咱們從哪裡來,這次要幹什麼,把那個女孩放開,反正咱們回程是經過開封,到時候把她放下來就是,在這河上,有咱們的人盯著,沒什麼禍害。”
等到去釋放那個女孩的時候,王海和其他鹽丁卻都是面露難色,紛紛的推脫,陳六子和孟家兄弟都在其他的船上,李孟一時間頗為的納悶,可看著下面的人態度恭謹,也不像是要鬧事的模樣,也懶得堅持,反正一艘船幾步路而已。
按照明末慣常的思路,大家都以為這女孩既然是被抓到船上,已然是成為李孟的私產,要是去釋放這個女孩,免不了要動手動腳,那可是大罪,還是不去沾染這個麻煩才好。
這等大船的火燭一般都是燈籠,倒顯得頗為的考究,其實就是為了有紗布的遮蔽,免得在木船上引起火災。
所謂船艙就是在甲板上的小木屋,一般都是晚上值夜的困極了打盹的地方,木門吱呀一聲開啟,藉著月光,能看到歪倒在一旁的女孩猛地直起身來,李孟拿著燈籠走了進來,能看到那女孩睡眼惺忪的模樣,剛才居然是睡著了。
李孟真是有些哭笑不得,這女孩居然如此的安心大膽,你不知道你這模樣就算是走在大街上,也有被惡少搶親的可能嗎?
伸手在靴子那邊掏了下,李孟拔出一把匕首,看著燈籠光芒映照下的匕首寒光,女孩的眼睛猛地睜大,露出恐懼的神色,身體拼命的扭動,應該是要喊什麼,不過嘴被布塞住,只是在鼻子裡嗚嗚連聲。
“老實點,再亂動,就一刀捅了你!”
聽到李孟的怒喝,女孩總算是明白對方不是要殺自己,這才是安靜下來,李孟把燈籠湊到女孩的眼前,冷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