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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接著提燈籠那人把引火的東西塞進燈籠裡面,點著了朝著邊上一丟。“呼”的一聲,一個大火堆頓時是燃燒起來,看來是木柴上淋了油,不然也不會燃燒地這麼迅速。大火熊熊燃燒,整個院子好似白晝一般。

拿著長槍刀斧的鹽丁在他們對面肅然而立,三十多名的夜襲者頓時是慌了手腳,不過鎮定的倒也快,他們手中地也都是刀斧長槍,對方也就是五十多人的模樣,拼一次未必誰輸誰贏。

夜襲者的首領剛要下令,對面轟然兩聲大響。立刻是把這些人都是震懾當場,對方還有火銃,十幾名拿著火銃的鹽丁走到了前排來。看著這個架勢,夜襲者的心都涼了,即便是在夜色之中,也能看出來對方的火銃那粗大的口徑,而且固定還要用個木叉,對這些見過市面的人來說,能看出來威力肯定不小。

火銃平端,長槍也是放平,雖說在院子裡地五十多人,可氣度森嚴。隱隱有大軍的氣派,這等的搭配之下夜襲者也只有被屠殺地份了。

“你們這些膽大妄為不知死活之輩,眼裡還有沒有朝廷的王法,莫非是想謀反嗎?”

一般打不過了,都開始用言語威脅。只是這些夜襲者的聲音壓的很低,也是怕被別人聽到的模樣,這樣的事情基本不用李孟出頭了,陳六子站在對面,冷冷的說道:

“有沒有王法。咱們下了刀槍再談。我數五下,不丟刀槍。我們就要動手殺了!”

夜襲者彼此交換了下眼神,陳六數到二的時候,那些火銃手已經是準備點燃引藥,夜襲者為首的那人頹然的把刀丟在了地上,開口無精打采地說道:

“這場面咱們兄弟連拼命的機會都沒有,總不能去主動找死,丟了吧,沒準會有轉機。”

說完這句話,這些人把兵器丟了一地,陳六子吐了口吐沫,他和等了一夜的鹽丁一樣,還以為今晚會有廝殺,誰想到對方說理倒是侃侃而談,卻是這樣的窩囊,說丟兵器直接就丟兵器了。

陳六這邊憋著勁要立個功勞回鹽丁隊去領兵,本以為今晚是個機會,誰想居然沒怎麼打,真是感覺到失落。

鹽丁們捆紮鹽包的技術這時候就用上了,拿長槍逼著,一個個人走過來,過來個捆起來一個,巡檢宅園裡面可是有現成地監獄,稍加改造就可以用。

對方既然不反抗,鹽丁這邊也就沒有上什麼手段,只是捆結實之後推搡著朝監獄走,正走過正門,那邊大門推開,***通明的,為首走進來的卻是王海,臉上也都是悻悻的神色,看見迎面走來的陳六子,不由得埋怨說道:

“六哥,看著這些人一個個人高馬大,傢伙也不差,怎麼就這麼沒種,客棧那邊一圍住馬上就老老實實地繳械,到了街上,還跟我講朝廷王法地大道理,被我連扇了幾個耳光才老實過來,沒意思,沒意思。”

兩個人互相埋怨著,鹽丁士兵們的情緒也不高,畢竟是天這麼冷,還要起來,本想能戰鬥廝殺賺些戰功到手,誰想比在城外趕羊還要簡單,更是來氣,看誰走地慢了,抬腳就踹。

可這些夜襲者的卻很有意思,捱了打之後也都是老老實實的,卻只是在那裡講道理,而且聲音壓的很低,比鹽丁們還怕把周圍的人吵醒。

這幅憊懶模樣讓人甚至連氣都氣不動了,直接推到監獄裡面,把門一鎖,留下看守的人,各自睡覺。

第二天早晨起來,膠州城除了那客棧之外的人,居然沒有人知道昨晚上鹽政巡檢衙門那邊抓了六十多人。

當然,知道了也無妨,李孟而今是五品官,在這膠州一帶,算是品級最高的官員,至於那些人要有人問起來為什麼抓,也很簡單,隨便拎著一袋子鹽,說這是販賣私鹽的罪證,這就可以了。

李孟早起騎馬在膠州城外溜達了一圈,知州府第後牆的那個“家宅平安”的條幅還在貼著,李孟特意騎馬在那邊經過,看那條幅,覺得心裡很是舒服。

知州宅第的院牆雖然高聳,不過李孟估計自己踩著馬背也能翻過去了,但是想了想還是打消這個念頭,聽說在這種官員的家裡一般都是有朝廷安排的密探或者錦衣衛,萬一自己翻牆進去,有個拿著鐵鞭的密探在等著,莫名其妙的卻有這種感覺,當然,膠州營守備去翻膠州知州家的牆頭,也確實是難看了些,李孟倒是沒人敢笑話,可知州女兒的名譽就有大問題了。

從河南迴來之後,除了天氣照舊變寒冷,和身邊多了個上竄下跳的假小子之外,生活和離開前沒有太大的差別,頗為的無趣。

不過李孟今天卻感覺有些意思,因為巡檢衙門的監獄裡面有來歷不明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