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畜財物,清軍大部的目標是濟南,在打下濟南確定下一步的動向之前。外出的幾股兵力都只是為了探察清楚具體的情況。
清軍的信心卻是越打越強,在北直隸把大明地幾萬兵馬打的潰散,輕鬆的攻下山東首府濟南,所遇到的明軍也只有宣大總督盧象升率領的幾千兵馬難啃些,可依舊是打了個漂亮的殲滅戰,其餘地部隊都是望風而逃。
在這些清軍士卒眼中。所謂明軍不過是一群拿著兵器的農民罷了,所以即便是看著對方人多,也是趕了過來。
膠州營中午休息的那個小鎮,這股清軍騎兵確實是看到了,之所以沒動,不是因為心慈手軟。而是沒有到時機,當時的任務僅僅是查探虛實,佯動迷惑而已,等所有都塵埃落定,開始搜刮人口牲畜財物。這些村鎮自然就不會放過了。
這股韃子騎兵正是為這個而來的,看著膠州營地煙塵聲勢,沒有覺得對方人多勢眾要小心行事。反倒是覺得對方人多馬多,眼前擺著一塊大肥肉,不吃下去實在是對不起自己。
清軍騎兵雖然加快馬速,可也沒有全力的賓士,還是控制馬力,此時的清軍士卒,受過軍事訓練、有過實戰經驗地士卒比例要遠遠的高於大明的官兵。這固然是女真全民皆兵的八旗體制使然。也有漁獵民族的先天性優勢導致。(漁獵民族在打漁和狩獵活動中,培養了協作和基礎的軍事技能。這點對於農耕民族來說,確實是先天的劣勢。實際上各個朝代皇帝地狩獵活動並不是為了玩樂,更多地是一種象徵性的軍事訓練活動。)
這些韃子騎兵好整以暇地來到了膠州營的跟前,他們騎馬過來的時間,比起膠州營的判斷要快了些。
膠州營的陣列剛剛是完成,李孟的親兵營都是在緊張的裝填彈藥,用通條壓實,看著一百多步停下的韃子騎兵,還沒有裝填完彈藥計程車兵們只能是慌亂的跑到長兵器陣列的後面去,火銃兵在沒有彈藥發射的情況呆在陣前,那是自尋死路。
停在一百多步外的韃子騎兵,看見那些朝後面跑計程車兵,這情景想必是看得不少,本來看見這夥明軍不跑卻在原地列陣,心中都是有些忐忑,此刻卻都是放心了,原來和從前的是一路貨色。
這些韃子騎兵都能看見不遠處的大批騾馬,各個眼睛發亮,心想這次可是要發達了,帶隊的貝子看著那些列陣的膠州營青壯,沉聲和身邊的兩個參領吩咐說道:
“把這夥漢狗打散了,青壯都抓回去,這可是上好的勞力。”
左側的一名參領嘻嘻笑著奉迎道:
“貝子爺這次運氣好,抓了這麼多騾馬和青壯,在睿親王那邊肯定是得個好彩頭,等回到京城,怎麼也得進貝勒吧!”
右邊的那名參領口齒卻不是那麼靈便,遲疑著說道:
“這些狗子看著不太對……”
“怕什麼,咱們正白旗的巴圖魯,怕這些狗子作甚,列陣,先射後衝!”
居中的貝子在面甲下沉聲的說道。
建州女真徵烏拉之時,被烏拉設伏,萬眾圍之,建州武將下馬步射,見敵陣有隙則上馬突之,烏拉軍大潰,殺聲震天,鄰近朝鮮聞之,三日不敢過江,待七日後方渡江收屍。漢家的中原王朝,文人墨客,平民百姓,文武百官,對於關外和塞外的那些遊牧民族的印象就是弓馬精強,“騎射”是也。
不過實際的戰鬥中,“騎射”確實是有的,但“騎”和“射”是一般是分開的,弓箭這種遠端兵器的特性決定了如果發射地時候顛簸,射出去地箭就不會有什麼準頭。所以開弓射箭的時候。大多是都是步射。
清軍的箭頭大而且沉,射程雖然不遠,但破甲的效用極強,人被射中之後,創口一般都會很大,失去戰鬥力。
戰例中常有某將身中幾十箭尚且死戰不退的情形,而且不死,不過那種箭往往輕箭,不射中要害,並不能讓對方失去戰鬥力。但清軍的這種重箭不同。射中之後,創口很大,流血不止,人必須要退出戰鬥治療,後果直接就是重傷和死亡。
陣型結合的很緊密的步兵佇列,騎兵往往很難撼動。直接衝陣的話傷亡也是很大,所以滿清的騎兵騎馬到了射程之後,下馬射箭,如果敵陣騷亂出現空隙,立刻是上馬衝陣。這樣地法子對付步兵陣極為的好用。
何況大明那裡去找如此紀律嚴明、勇猛果敢的步卒,這套戰術自然是無往而不利,而且韃子騎兵確實是要比被剋扣糧餉的大明步卒強壯許多。在馬上砍殺,居高臨下,更是具有優勢。
膠州營計程車卒在列隊之前和之間都要有隊副和小隊矯正排列,對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