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降兵立刻是扯著嗓子喊道:
“我知……”
不過“知道”什麼王海已經不關心了,手上的刀毫無遲疑的劈了下去,在降兵群中砍殺的震懾效果極好,蹲在周圍的那些降兵躲閃不及,都是被噴濺出來的鮮血撒了滿臉滿身,在怎麼見慣了殺伐計程車兵。看這王海這般不講道理的殺人也是膽寒。
王海直接把沾滿血的刀身放在邊上一名降兵地肩膀上。把血擦在他棉衣上,不耐煩地開口問道:
“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看著帶鋸齒的刀刃就在自己脖子邊上來回移動。這士兵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是喊出來:
“小人知道是誰做的,願為大人認人!”
這句話喊出來之後,邊上的人都沒有敢出聲指責的,設身處地的一想,就算是自己,也要保命要緊,顧不得什麼同僚之義。
一個人開口,剩下地也就是簡單了,互相指人,互相揭發,甚至是互相誣陷,結果五百幾十人地總兵丘磊的衛隊,除卻那些方才打死地,一共是有一百六十人被供出來說是在慈庵做了那禽獸之事。
其實方才戰死的人之中真有不少是犯案計程車兵,正是因為覺得針對自己,所以才死命的作戰,那天共有兩百人左右進入慈庵,不過現在戰死的和那些被揪出來的,加起來怕是三百不止了。
但李孟和王海根本不關心這個,得到了結果之後,王海這才是把身上的血跡擦拭一下,急匆匆的跑了進去。
在知州衙門大堂上坐著的人中,除卻李孟休閒自在之外,其餘的人都是惶恐不安,城內城外駐紮著這麼多的兵馬,要哄起來就是大亂。而且方才總兵丘磊派人出去檢視,卻一直沒有回來。
看到李孟這個精神狀態,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外面這亂子到底是誰弄出來的貓膩,雖說在大堂裡面,巡撫、監軍、總兵三人的親兵足有六十人,但卻沒有對李孟不利,一來是根本不齊心,二來是李孟的親兵是長兵器和火器,在廳堂裡面放平了,要靠近可是不容易,勝負雖然不好說,但先死人的一定不是李孟這邊。
對巡撫顏繼祖和監軍劉元斌來說,總兵丘磊雖說和他們多有往來,但卻不是唯一的選擇,畢竟山東省內,兵馬最多的可是參將李孟,既然雙方在這裡劍拔弩張,那也沒有必要在沒有分明的時候表態。
結果雙方眉來眼去了半天,也沒有那出個主意來,一直等到身上帶血的王海急匆匆的跑進大堂,王海在李孟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等王海說完,眾人能看到在大堂的外面已經站著十幾名李孟的親兵,丘磊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外面發生了什麼雖然不知道,可能知道李孟肯定不會吃虧。
眼下的局勢無論如何也都是李孟佔優。可李孟的臉色卻從方才地從容變得嚴肅起來,冷聲對一直站在他身邊的德州知州說道:
“去把這德州的頭面人物和士紳鄉宦的都叫到這衙門院子前,莫要耽擱,若是不來的,本將這邊派兵幫你去請!”
話說完之後,一名親兵頭目走到了德州知州的跟前,看到這個架勢。德州知州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是老老實實的按照李孟地吩咐去做。
“李參將,大敵當前,還是莫要搞這些與武備無關玩笑事。”
氣氛有些緩和,山東巡撫顏繼祖連忙開口打個圓場,雖然他們不知道李孟在做什麼,但這局勢已經是不受他們控制了,誰都覺得有些不對。顏繼祖也只能是希望自己這巡撫的面子還管用。
至於坐在邊上的總兵丘磊。已經不敢向外派人查探情況了,因為都是有去無回,還是儘量在自己身邊保持些人手,免得有禍事。
“大敵當前,我官軍更應嚴明軍紀,交結民心,若是後方民怨沸騰,糧道退路不穩,軍心士氣如何保障,如何面對強敵。如何對得住聖上的殷切之心。某將雖位卑言輕,卻願做這當先之人,縱使得罪同僚也在所不惜。”
這番話說的慷慨激昂,外面情況未明,不過這大堂上的人沒有傻子,就算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也是猜到了些。看到李孟這般說話,那山東巡撫顏繼祖和監軍太監都是苦笑了幾聲。索性不再開口。
總兵丘磊的臉色已經是完全陰沉下來。可李孟卻好像是沒有注意到一般,施施然的轉過來。微笑作揖,開口說道:
“丘總兵,得罪了!”
這句話說完,丘磊地臉色已經是完全黑掉,這時候外面又有幾十名拿著武器地士兵走進這知州衙門的大堂,自然全是李孟的手下,看來是過來“請”了。
眼下李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