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爺爺我那晚上玩個痛快!”“來晚了,德州城還有不少大戶人家,去哪試試!”,一時間,調笑和汙言穢語的咒罵紛紛響起。
喊話的小校回頭看了一眼,轉頭回來揚聲喊道:
“不知悔改,應予嚴懲,打!”
這“打”一出口,前面三排的斧槍兵齊齊的半蹲下,露出後面排成兩排的火銃手,火繩已經要湊到引藥處……
丘磊部的親兵根本沒有想到對方說打就打,而且李孟的部下火銃兵都多在斧槍兵的後面,那邊站得整齊,有什麼動作根本看不清楚。
王海從院子裡面出來就已經是佈置好了,後面的火銃兵從容的裝填彈藥,點燃火繩,等待前排的那聲“打”字喊出來,立刻是舉起了火銃,兩排的火銃是齊射,四十杆火銃的齊射在不到三十步的距離之內殺傷還是極大。
何況李孟部動手的時候,那邊很多人還坐在地上沒有起來,直接被這火銃打死在地上,火銃射擊完畢。
前面三排的斧槍兵已然站起,拿著長斧槍衝殺了上去,第一排是平端,後面兩排是斜舉,那些丘磊的親兵手中有長槍的,地面上人坐地是亂七八糟。長矛根本拎不起來,拿著短兵器的,還沒有和膠州營近身作戰,就已經被長柄的長斧槍戳翻砍倒。
一時間,丘磊的親兵大潰,第一輪的衝殺過後,就算是反應再慢的人也站起來朝著後面跑了。他們都是打慣了仗的老兵,自然知道猝不及防,對方又是佔著優勢,根本沒有翻盤地機會,先跑了再打,反正人多。
誰想到膠州營這些親兵的素質極佳,王海剛才短短的佈置下面完全領會了,前三排衝殺。後兩排策應。剩下的人在戰鬥發起的時候,同時朝著兩側疾奔,形成了個包圍的態勢,一方慌亂,一方有備而來。
頃刻的功夫,已然是把衙門外面待著的這些丘磊兵馬包圍了起來,不過包起來之後,裡面地那些丘磊手下也都是站起來,手中拿著兵器,他們也都有隨時在戰場上拼命地覺悟。此時叫罵著就準備朝外衝突。
不過錯失了一步先機。很難再在膠州營這些親兵的手中佔到便宜,這些親兵都是後備軍官和基層的小軍官,成為親兵營計程車卒之後,在李孟身邊歷練學習的,各個都是戰技精通勇氣十足的強兵。
戰術也是簡單,長斧槍兵在前排把人頂住了不出來,後面拿著火銃計程車兵壓低了槍口朝著裡面只管開火就是。
這麼打下去。火銃放了幾輪。裡面就受不了了,突不出來。最外圍那些人不是死在斧槍的刺殺劈砍,就是被火銃打死,人都是朝著裡面擁擠,這些兵可都是明白,在這麼下去,怕是人都要死在這裡了。
外面包圍著的膠州營卻也是識趣,就在裡面的人快要絕望地時候,方才喊話地那名小校又是扯著嗓子開口喊道:
“丟下武器,跪在地上,說出來是誰做的,咱們這就停火!”
再悍勇計程車兵也未必願意打必死的戰鬥,裡面那些丘磊的親兵有的是沒做過那禽獸之事的,有地則是做過地,那沒做過的當即沒口子地喊道:
“不打了,不打了。”
那做過的卻是心裡驚慌,還想抵抗一陣,可想著抵抗,不光是前面的膠州營兇猛,沒準還有自己同伴的黑手,不由得心裡面存了僥倖的心思,也是跟著喊道:
“不打了。”
也有那手持武器,懷著決死的心思,不過朝著前面沒有衝幾步,或者是撞到了對方的斧槍上,或者是當了火銃的活靶子。還有的則是被自己身邊的戰友直接幹掉,你要拼命可也別連累大家,外面那亂放的火銃可沒有個準頭火銃找不到站著的目標了,斧槍五步之內找不到戰鬥的敵人之後,膠州營的親兵停下了手。
至於如何處理降兵,膠州營這些人有足夠豐富的經驗,官兵們沒有一絲一毫的放鬆,武器逼著那些跪在地上的“友軍”,雙手抱著頭半蹲移動成佇列,也有伺機動作準備拼殺的敵人,不過都輕易被已經把武器換成刀斧等短兵器的火銃手幹掉。
降兵們都是整理完,王海也得到了報告,說是共有三名膠州營計程車兵戰死,六人受傷,心中頓時有些惱火,所以對於接下來的殺死對方一百五十多人的戰果也沒有放在心上。
“那晚上是誰幹的,站出來!”
王海直接衝著那些半蹲的降兵們喊道,李孟交待的可是從速辦理,而且若是驚動了外面,總歸是有些麻煩,剛才那大打出手已然是耽誤了時間,手下又有死傷,還不知道李孟會不會滿意。
眼見這當年和自己一起打拼的同伴都是鎮守一方的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