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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部分

鹽,又是漕船,又是官府的文書,憑著你們幾十個人肯定是做不了這樣地事情。

販運私鹽本就是大罪,你們又在碼頭上殺人了,明白話交待給你們,活命是不可能了,但乖乖的交待,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

這些鹽梟被人從酣睡中揪了出來,原本以為自己有孔府庇護,不管怎麼說都是安全的,誰想到對方趁夜明火執仗的殺進們來了,心中的最後一絲憑依也是崩塌,只得是垂頭喪氣的全部交待。

所交待的內容倒是讓黃平等人大吃了一驚,這些大著膽子販賣私鹽的,居然是徐州衛所的軍兵。

徐州是天下樞紐,朝廷素來在哪裡駐紮著大軍,不過天下間軍兵都是為欠餉所苦,這徐州軍也是如此,不過兩淮素來有鹽商在,鹽商是富甲天下,但有些時候,也需要有人去為他們做一些手上沾血的活。::::

在徐州這些朝廷官兵自然是最佳的選擇,這樣活的倒也很滋潤,不過這幾年卻一直是流年不順,先是在海州一帶,被海盜打的大敗虧輸,然後莫名其妙的,山東兵馬開始進駐兩淮,鹽商們也都是現實,馬上那些孝敬常例都是給了這山東兵馬。

儘管其中有幾次的反覆,比如說,徐州的官兵故意鬆懈駐防,讓鹽商們花錢僱傭的馬賊們透過他們的防區,去淮北伏擊山東軍,結局當然是失敗了。

隨著湖廣和河南的局勢愈發的窘迫,徐州軍也不斷的抽調兵馬,去鳳陽府和安慶、廬州的邊境駐防,在徐州的這些人都是些不被看重的次等或者是三等的兵馬,留在徐州,日子可不好過。

但揚州府的方家,特別是方家老大方應忠,和這些徐州的官兵一直是有往來,差不多是一個半月之前,方應忠找上了留駐在徐州城的那支軍隊。說是要合夥做買賣,方應忠出鹽,徐州軍出人,合力朝著山東販鹽。

這才是有了今天的這些事情,私鹽販賣對徐州軍來說,也是要慎重地,所以帶隊這人居然是個千戶,這才知道的比較多。

看到再也問不出什麼,直接就是帶出去砍頭,這些士兵談不上什麼硬氣。求饒哭喊是免不了的。

這莊園裡面也有幾百戶人家,青壯也有近千,不過卻沒有一個敢動的,黃平的手下在事成之後。騎著馬耀武揚威的在莊子裡面奔走吶喊:

“綠林道上尋仇,閒人莫要出頭,不然洗了你們這個莊子……”

聽到這話的孔府莊丁。果然沒有一個出頭的,都是老老實實的呆在屋中,大家心裡有數,這肯定為那些外地人來的。

至於孔府地二公子,則是被幾名親隨的下人一起帶著藏到了地窖裡面。戰戰兢兢的不敢出來。

孔府的莊園都是好地,都是交通便利地地方。出門不遠就是官道,現在是深夜,官道上沒什麼人。

在黃平的命令之下,這些哭叫求饒的徐州鹽梟們,都是被按在哪裡,乾脆利索地砍掉了腦袋。

黃平對上面命令的理解,殺掉鹽梟,儘量不要驚動孔府,那就不要在對方的莊園裡面殺人。出來砍腦袋就是。而且自己沒有殺掉孔府任何一個人。應該算是圓滿的完成了上面的交待。

六十幾具屍體就這麼被放在官道邊,有人從大車上取下來一袋子鹽。隨意地灑在這些人的屍體上,然後一幫人揚長而去。

直到第二天中午,孔府地這位二公子才敢從地窖裡面爬出來,莊子裡面倒沒什麼慌亂的,反正死的不是自家人,這些外地人在莊子裡面帶著,一個個油頭滑腦的模樣,連自家的女眷不放心出門,死了更好,說明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這位孔嗣德養尊處優,真是沒見過這樣的局面,從地窖裡面爬出來的時候,渾身都在顫抖,儘管穿著的是狐裘皮袍,又是天空晴朗,可還是感覺到一陣陣寒意,他發現自己所憑依的孔府榮華和孔家千年傳承地榮華富貴,原本以為這是堅固無比地鎧甲,卻沒有想到居然這樣的不值一提。

外面地官道上就那麼放著幾十具屍體,這裡又是交通要道,來往方便的很,肯定會有人去報官,在停放屍體的邊上,唯一的成規模的民居就是這個孔府的莊子,想必會有人要來問問。

對於莊頭來說,眼下這莊園之中地位最高的就是孔府二公子孔嗣德,這莊園的莊頭自然要過來詢問者孔嗣德的判斷。

已經是被嚇破膽的孔嗣德哪裡還會有什麼決斷,只能是被幾名親隨帶著一起去外面觀看,因為這幾天碼頭上的兇徒事件,上面給濟寧州衙門很大的壓力,知州同樣是把下面的衙役趕的團團轉。

聽見在這邊出出事,立刻是以濟寧州衙門難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