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折磨過我一小時,萬一被他認出,那就前功盡棄了。”
“普萊斯坦,體的臉好熟,我們以前見過面嗎?”他主動先開口。
“今晚之前我還沒有過這個榮幸,”普萊斯坦不痛不癢地答道。福伊爾心想,自己學過怎樣判斷人的心理活動,但怎麼也無法從普萊斯坦的臉上判斷他的心理活動。
“福米爾,聽說你自吹是個暴發戶。”
“是的,那是因為我繼承了普萊斯坦家族祖先的傳統。”
“這話怎麼講?”
“你應記得,他吹噓過他是*在第三次世界大戰中販賣黑市血漿發財的。”
“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當時他的名字是佩恩。”
“這我不清楚。”
“你過去叫什麼?”
“普萊斯坦。”
“哦?是嗎?這麼說你與我們家族還有點關係?”
“血緣關係。”
“記住。我會調查你的血液成份的。”
“我們都有這個毛病。”
“年輕人,若不是你聲稱與我家族有血緣關係,我會收下你的。”
“普萊斯坦,你太晚了,我準備收下你。”
“好了,去見見我女兒奧利維亞。肯賞光嗎?”
他挽起福伊爾的手,福伊爾猶豫了一下,不知該不該叫羅賓隨他去,他不知道普萊斯坦的用意,更看不出普萊斯坦是否早已認出了他是誰。
他們穿過人群,人們紛紛與福伊爾打招呼。
“福米爾,你在上海玩的一手太絕了。”
“羅馬的狂歡真出色。”
“我們在倫敦找你,可就是找不到。”
“福米爾,你的馬戲團現在何處?”
“我也不知道,”福伊爾答道。“啊,對了,請稍候片刻。”
他一停下,人們便圍了上來,看他又有什麼花樣好使。只見他取出一隻白金錶,開啟蓋子,表面上出現一個人頭像。
“啊……是你,我們剛才去了什麼地方?”
頭像發出微弱的聲音,“福米爾,遵你的命令,我們在紐約建立新的住所。”
“是嗎?進展如何?”
“我們買下丁聖帕特里克大教堂。”
“在什麼位置?”
“第5林蔭道,就是原先的第50大街。我們已支起好多帳篷。”
“謝謝,”他合上了表蓋。“我的馬戲團在紐約的聖帕特里克大教堂。”
奧利維亞端坐在為她設計的聖壇上。她很美麗,只是得了白化病,見不得陽光。她的眼睛與常人不一樣。從表面上看,她是個瞎子,但她卻能用紅外線看東西,波長只有7500埃至1毫米。她還能看見熱波,電磁場和無線電波。所有的東西在她的視覺內都是紅色的。
在福伊爾眼裡,她簡直就像一座玉潔冰清的公主雕像。純白的眼睛、嘴唇,臉色那麼冷傲、那麼神秘莫測。他只看了她一眼,便低下了頭。她的形象已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中。他感到自已的心跳在加快。於是拼命剋制自已的情緒,“別做夢,這很危險……”
普萊斯坦替他作了介紹。他耳邊傳來奧利維亞銀鈴似的聲音,他握住了她伸出的手,然而剛一握上,他便覺得像握在一隻電振盪器上。兩人似乎都意識到了什麼,感情都開始衝動。
他沒有發覺她放開了他的手,只是呆呆地站在那兒。
“怎麼啦?福米爾,你還在我身邊嗎?”
“對不起,奧利維亞。我正奇怪居然沒發覺你什麼時候松的手。”
“不可能吧?”
“我可不習慣這樣被動。”
“別討人厭,下去吧,福米爾。”
這時他想到了羅賓,要是有她在身邊該多好,她會指點他怎麼應付的。
“我們再握一次手好嗎?”
“好了,”她笑道。“我相信你是馬戲團的小丑,現在請你真的下去吧。我相信你一定會把他們逗樂的。”
“這是怎麼回事?”
“先生,你真的要惹我生氣?”
“不,沒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第一次握你手時……振動得厲害。”
“福米爾,”她顯得有些疲倦。”我承認你很聰明,令人驚歎,體走吧。”
他離開了她,心裡卻在大罵:“女鬼、巫婆、婊子。我要把她搞到手,讓她向我下跪……”
他在大廳裡見到了達根漢,普萊斯坦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