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玉面朱唇的男子端坐在床榻之上,“娘子,何故如此驚慌!”
女鬼急急走了過去,“郎
君,你可要救救妾身。”
男子將她抱入懷裡,親了再吻,“不急,行樂方是第一位的。”卻聞轟聲巨響,震墓欲塌,將墳穴裡的女鬼嚇得全躲向男子身後,古墓被吳剛神斧對半劈開,待塵埃落定,只見對面卓立一俊俏男子,其身後的一干女鬼當中的其中之一正是那逃脫的女鬼。
男子不慍不火開啟摺扇,平聲靜氣道:“在下可是有何相得罪之處?”
吳剛道:“你沒有,但你身後的那個女鬼有。”男子嘻嘻一笑,逐一點過其身後的女子,“是她?是她?還是她?她們都是鬼,我也是,你們也是,只除了那個牛鼻子老道不是,不清楚你究竟指的是哪個?”吳剛就**起,袁守誠將他拉往旁側,“此鬼道行高深,連老道也看不透徹,然觀他家園被毀仍氣定神閒,修為必在你我之上,切忌魯莽行事。”吳剛不服,“你要是怕了他,一邊待著去,看我怎麼捉他回姥姥書院交差。”撇下袁守誠,行至男子對面,“速速報上名來,我從不抓無名之輩。”
男子似乎天生好脾氣,指了指他自己,“我,複姓東門,單名一個慶字。”指了指身側女鬼,“她,吾之嬌妻,姓潘名銀蓮。”指了指身後一干女鬼,“至於她們,記不清了,哎的一下呼之即來,實在無可奉告,想抓我們嗎,我看還是免了吧,你得回去再修煉幾百年,好言奉勸到此為止,送客!”
原本畏縮在他身後的女鬼一反常態,於空地上擺下陣式。東門慶指點道:“奼女求陽陣,保證讓吳剛你欲死欲仙,欲罷不能,黑日夢沒完沒了的做。”
“你們在這守著,不得放走一個女鬼,待我前去破他的鳥陣。”吳剛抖了抖神斧,殺進陣去,卻不由得傻了眼,見到的個個都是貌若天仙般的裸女,花枝招展的向他撲至,唯一能做的就只是緊閉兩眼掄斧胡劈亂砍。東門慶看了會兒,收摺扇招美女,入墓去了!剩下吳剛獨自一人仍在奮力地與空氣廝殺。“吳壯士!”袁守誠待喚到第十六遍才將吳剛喚醒,“女鬼呢?都被我砍殺了嗎?”當真是黑日做夢,陽間的人才白日做夢,鬼是見不得陽光的。隨傳隨到道:“她們毫髮未損,都回墓穴裡去了。”這時,只聽裡面傳來東門慶的語聲,“天作帳,地作床,多謝了,吳剛,不給錢也做苦力,免費替我開了扇天窗。”
“欺人太甚!”吳剛大怒。墓穴裡又傳來東門慶的風涼話,“非也,汝非人,鬼也,應改為欺鬼太甚,孺子可教否?”繼而嬉戲尖叫聲嗲聲嗲氣亂作一團,吳剛幾度持斧欲衝進去殺它個片甲不留,卻又生恐撞見不堪入目之情景,恨恨作罷。“吳兄,人生難得幾番享受,鬼者亦然,進來同樂否,為兄慷慨讓幾個嬌滴滴給你,很忍痛割愛的,不枉你白跑一趟。”乍一聽,乃敬且贊,細一想,盡皆挖苦嘲諷,全不將吳剛看在眼底。“氣煞我也。”吳剛幾曾受過此等奚落,持斧就待找東門慶拼命,卻被掃把星、隨傳隨到死死拖住,休想邁前一步。
古墓裡,東門慶責備潘銀蓮道:“行樂亦有其道,為夫早就一再警言相勸,不得濫造殺孽,否則會招至無窮禍端,可你就是聽不進去,現在應驗了吧,你倒好,無事時將為夫忘得一乾二淨,而今來喊救命了,唉!好日子就快到頭了。”潘銀蓮美目追魂,撒嬌道:“怕什麼,他連個奼女求陽陣都破不了,能奈我何!”“婦人之見!”東門慶訓道:“人家那是正義之士、菩薩心腸,若換個窮兇極惡的試試,再說了,幽冥公主麾下能者大有人在,吳剛不過是個小角色,等著吧,他們已派人回去搬救兵了。”潘銀蓮有恃無恐,“誰來了妾身都不怕,因為凡事有郎君在。”“你呀,不知天高地厚!”東門慶不想再多說什麼,閉目靜坐,養精蓄銳有備無患。
“什麼?”萬年常青花以為自己聽左了,“堂堂的幽冥公主麾下第一侍衛統領竟然連個區區女鬼都拿不下,本公主要這種窩囊廢有何用,轉輪王,吳剛交給你了,讓他來生變狗,哼!他只配做狗。”
葉玄攔道:“事情未弄清楚之前,怎可妄下結論,這樣對吳剛太不公平。”嫦娥充當中間人,“我看不如這樣,再派個人過去看看,不難水落石出。”
萬年常青花退讓一步,“繁百財,你去走一趟。”
繁百財也是個正人君子,武功更在吳剛之下,無功而返,“啟稟公主,潘銀蓮不足為慮,倒是東門慶難於應付,屬下不敵敗北,請公主降罪責罰。”
“行了,你下去吧,本公主不怪罪你。”萬年常青花吃驚不小,能敵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