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你……沒看錯吧!〃杜昭吃驚,結結巴巴的說道。
杜如晦肯定的點點頭,圍觀的都不由得咂舌,同情的看了杜昭一眼,這一下可是踢到鐵板了。
得到杜如晦肯定,杜昭不由得心中一沉,再看看對面人群中楊侑滿不在乎的表情,他不得不相信這就是真正的代王金令,否則一個商人子弟憑什麼這麼有恃無恐。
杜昭口中發澀,自己真的是烏鴉嘴,隨口一說,沒有想到真的碰上了代王金令。
〃回去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你還值不了十萬貫!〃
杜如晦輕飄飄的一句話,擊碎了杜昭的所有自信心。
大興糧商陸家成功抵禦了太原王家的吞併,就是利用代王金令,這在世家之間早已經流傳開來。
杜家也算是百年世家,但是在太原王家面前還是弱小的如稚童一般,王家都沒有成功,難道自己還能翻天不成。
杜昭一言不發,灰溜溜的走了,圍觀的人自動散開,讓出道路,整場鬧劇曲終人散。
“請向貴主人轉告,杜家得罪了,請貴主人不要在意!”杜如晦將令牌還給董越,致歉道,
“杜先生客氣了,一場誤會而已,在下原本就是來拜訪杜先生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機緣巧合之下,竟然在這裡遇上了!不如上車一敘。”楊侑上前邀請道。
杜如晦略一猶豫,點頭同意。跟隨楊侑踏上馬車,隨即車隊緩緩啟動。
“杜陵杜如晦,參見代王殿下!”
馬車上,杜如晦剛一上車就躬身行了大禮,幸虧楊侑的馬車夠大,要不然杜如晦還真的施展不開。
楊侑不由得一呆,被認出來了!
心中暗贊,不愧是歷史上的牛人,自己根本沒有多說一句話,就已經認出了自己的身份。
“不錯,正是本王!”楊侑苦笑一聲,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的身份,對這些歷史上的留名的人物,不能以常人來推測,楊侑知道能夠瞞過別人,但是絕對瞞不過杜如晦。
杜如晦聞言,再次行禮,感激的說道:“多謝代王殿下,克明今日替杜家向代王殿下請罪了,杜家多有冒犯,請代王殿下饒恕不知之罪。”
楊侑雖然氣惱,但是並沒有放在心上,對於杜昭,他一直當著跳樑小醜來看擺擺手道:“杜先生不用擔心,本王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
楊侑反而興致勃勃的想起了另一個問題。有些好奇的問道:“不知杜先生是怎樣認出本王的。”
“代王殿下還是叫小民克明吧!先生二字實在是擔當不起。”杜如晦拘謹的說道,克明是杜如晦的字。
“那本王還是叫你如晦吧!本王比較喜歡叫人名,”楊侑示意杜如晦繼續說,來到後世的楊侑根本不習慣那些那些拗口的字。
杜如晦呆了呆,在這個時代平輩人一般以字相互稱呼,只有平輩才叫名字,如果你在大街上聽到兩個平輩人直呼其名,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二人在罵戰。不過,楊侑位居王爺,直呼其名也不算失禮。
杜如晦對著窗外隨行的董越抱拳道:“小民懷疑代王殿下的身份最開始是從這位護衛開始的,起先的時候,小民只是覺得代王殿下氣度不凡,富貴逼人,絕非商人子弟,後來小民從這位護衛手中接過代王金令,發現這位護衛手中有厚厚的硬繭,這肯定是長久手握刀槍留下來的,再加上這位護衛的一些舉止,斷定這位壯士一定是軍武之人。
楊侑點了點頭,介紹道:“這是本王的侍衛統領董越。”
“原來是董統領,失敬失敬。”杜如晦起身行禮。
董越一直隨行在馬車旁,抱拳還禮:“杜先生客氣了”
“之後,小民從董統領手中接過來代王金令,發現了代王金令上面的字跡,令牌上的自己個個,如同刀工斧刻,卻又字正方圓,絕非毛筆所寫,如果小民沒有猜錯的話,那一定就是代王殿下獨具一格的“孔雀字”!”
“孔雀字?”楊侑很是疑惑,自己的硬筆書法怎麼被人命名為孔雀字。”
“代王殿下身居廟堂,自然不知道這些街坊傳言,現在大興流傳,代王殿下批改奏章之時,手持孔雀翎,筆下行雲流水,字型優美異常,卻又迥異於世間所有的書法,獨具一格,現在都已經被愛好書法之大臣們爭相效仿,卻又無一人達到代王殿下的水平。”
“代王殿下的字之所以被人成為孔雀字,這樣既能夠表達出來代王殿下書寫的時候手持孔雀翎絕世風姿,又用孔雀來形容代王殿下字型之優美,實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