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
那如潮水般洶湧的流言蜚語,彷彿一陣狂風暴雨,以不可阻擋之勢迅速傳遍了宮廷內外,這些話語如同毒蛇一般,侵蝕著人們的心靈,最終還是傳入了太后那深居簡出的寢宮之中。
太后聞聽此訊,原本平靜如水的面容瞬間起了波瀾,只見她眉頭微皺,猶如兩彎新月被烏雲遮掩,透露出絲絲憂慮之色,那雙深邃而睿智的眼眸中,更是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與擔憂,沉思片刻之後,太后當機立斷,派人將乾隆緊急召入宮中。
不多時,乾隆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踏入了太后的寢宮,他身姿挺拔,氣宇軒昂,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從容不迫,行至太后面前,乾隆恭敬地行了一個大禮,然後挺直了身子,目光堅定且誠懇地望向太后,鄭重其事地開口說道:“皇額娘,雲兒肚子裡的孩子確係朕之血脈,絕無半點虛假,她雖曾不幸被阿爾泰擄走,但孩兒敢以江山社稷發誓,他們之間清清白白,未曾有任何逾矩之事發生。
此次山東之行,雲兒更是智勇雙全,為朝廷立下了赫赫戰功,功不可沒啊!如今這漫天謠言,想必是有奸佞小人在背後興風作浪、惡意中傷,兒子定當竭盡全力,徹查此事真相,還雲兒一個清白公正!”言罷,乾隆緊握雙拳,關節因用力而泛白,顯示出他內心的憤怒與決心。
太后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乾隆,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她那飽經滄桑的眼眸緩緩掃過乾隆的面龐,試圖從他的神情中探尋到事情的真相。
漸漸地,太后眼中的疑慮如晨霧般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對乾隆滿滿的信任與理解,終於,太后微微頷首,輕啟朱唇,柔聲說道:“皇帝,哀家深知你為人正直,絕不會信口胡謅,既是如此,那就依照你所說,儘快肅清後宮這股歪風邪氣,揪出幕後黑手,以正視聽,切不可讓無辜之人蒙冤受屈,也不能放過那些心懷叵測之人。”
與此同時,暗一加緊調查,可出人意料的是,追查的線索竟最終指向了弘晝,弘晝雖已被貶為庶人,但他終究曾是主子的弟弟,暗一深知,必須拿到確鑿的證據,才能給主子一個交代,於是他毅然決然地將弘晝帶到了那陰森的暗衛地牢。
弘晝自被淨身變成太監後,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氣,變得安分守己,若不是因這次的事,或許都不會有人再憶起他,當他看到暗一時,臉上沒有絲毫懼色,反而是一種釋然,他心裡清楚,這一天終究是會到來的,若是能借此給老四帶來些許麻煩,那也算是他死得其所。
暗一將弘晝帶到地牢後,眼神冰冷如霜,聲音低沉而威嚴地說道:“想必我帶你來此,你應該知道所為何事,你自己招吧,不然的話,我只能動刑了。”
弘晝卻一臉坦然,甚至帶著一絲輕蔑,他的聲音沙啞而無力,“我現在這個模樣,生不如死,老四一貫會收買人心,假惺惺地饒我一命,可結果呢,他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暗一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他怒斥道:“你起兵謀反,犯上作亂,妄圖弒君!主子饒你一命,你不但不感恩,還心生怨恨!賢貴妃的事情是不是你傳出去的?”
弘晝的嘴角緩緩揚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那笑容中彷彿藏著無盡的秘密與戲謔,滿滿的都是嘲諷之意:“你猜。”
暗一瞪大了雙眼,緊緊盯著弘晝,眼中噴發出怒火,他一遍又一遍地質問著,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沙啞,但無論他怎麼追問,弘晝始終緊閉雙唇,不肯吐露半字。
暗一拿起那條長長的鞭子,手腕輕輕一抖,鞭子便如靈蛇般在空中舞動起來,那鞭子破空的聲音尖銳刺耳,彷彿能撕裂人的靈魂,他眼神冷酷,手臂一揮,鞭子便狠狠地抽向弘晝。
弘晝的身體猛地一顫,衣服瞬間被抽破,皮肉綻開,鮮血飛濺,他咬緊牙關,強忍著劇痛,額頭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滾落而下,但他的眼神卻依然堅定,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暗一越抽越狠,鞭子在弘晝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血痕,那血痕如蜈蚣般蜿蜒扭曲,觸目驚心,弘晝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喉嚨裡發出痛苦的呻吟聲,但他依舊緊閉雙唇,不肯透露半分。
暗一見狀,又拿起一根燒紅的烙鐵,緩緩地走向弘晝,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殘忍,將烙鐵猛地按在弘晝的身上,弘晝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那聲音彷彿能穿透人的耳膜,直達靈魂深處,他的身體瘋狂地扭動著,試圖掙脫那烙鐵的折磨,但卻無濟於事。
暗一繼續用各種殘酷的手段折磨著弘晝,地牢中迴盪著弘晝痛苦的呻吟聲和暗一冷酷的喝令聲,那慘烈的場景,讓人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