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暗一那如同魔爪般的手緩緩伸向那個裝著螞蟻的瓶子,他輕輕擰開瓶蓋,一股濃烈的氣味撲鼻而來,那些黑色的、蠕動著的螞蟻似乎嗅到了獵物的氣息,它們開始躁動不安,在瓶中不停地翻滾、爬行。
暗一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他猛地將瓶子倒置,那些黑色的螞蟻彷彿得到了釋放的訊號,爭先恐後地從瓶口湧了出來,它們如同一群黑色的潮水,迅速地向阿爾泰湧去。
暗一殘忍地將這些螞蟻全部倒在了阿爾泰那鮮血淋漓的傷口上,瞬間,螞蟻們如潮水般湧向阿爾泰的傷口,它們貪婪地啃噬著他的血肉,發出細微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阿爾泰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他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那聲音彷彿是從靈魂深處迸發出來的,充滿了無盡的痛苦與絕望,他的傷口上爬滿了螞蟻,那些黑色的身影在他的傷口上肆意穿梭,吞噬著他的血肉,讓他陷入了生不如死的痛苦之中。
阿爾泰被這突如其來的劇痛刺激得聲嘶力竭地連連大叫,那叫聲彷彿要衝破房頂,直衝雲霄,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痛苦與絕望,就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在荒蕪的荒野中發出的哀嚎,淒厲而又悲愴。
他的整個身體因這難以忍受的劇痛而劇烈地顫抖著,如同風中的殘葉,搖搖欲墜,他臉上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得不成樣子,完全變了形,猙獰而又可怕,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如蜿蜒的蚯蚓般凸顯出來,清晰可見,豆大的汗珠如雨點般從他的額頭滾落,瞬間便溼透了他的衣衫,他那原本英俊的面容此刻已被痛苦所籠罩,變得扭曲而又猙獰,讓人不忍直視。
儘管遭受著如此劇烈的痛苦,阿爾泰依然緊緊地緊閉雙唇,牙關咬得死死的,不肯吐露哪怕半個字,他的眼神堅定得如磐石一般,決絕而又執著,透露出一股不屈的意志,彷彿在向世人宣告,他絕不會輕易屈服。
此時,暗一憑藉著他敏銳的洞察力,察覺到了阿爾泰的異常,他明白,眼前這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阿爾泰,其背後的幕後之人身份定然非同一般,他深知,自己不能再用常規的方式繼續對阿爾泰進行審訊了,不然,以這般殘忍的折磨程度,阿爾泰恐怕真的難以保住性命。
在那陰森幽暗的牢房裡,暗一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地向著鄂爾泰靠近,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神秘而又令人心生畏懼,只見暗一嘴角微微上揚,噙著一抹高深莫測、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那笑意中彷彿隱藏著無盡的秘密和玄機。
他用略帶戲謔的口吻,輕聲問道:“與你相互勾結之人,可是多羅果恭親王弘瞻?”
阿爾泰聽到這話,臉上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毫無反應。
暗一見阿爾泰這般模樣,心中已然明瞭幾分,於是他又進一步逼問道:“那與你勾結之人,可是和碩和親王弘晝?”
此刻的阿爾泰,極力地掩飾著內心如潮水般洶湧的慌亂,他咬緊牙關,強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然而,他那極力隱藏的情緒,卻在不經意間流露了出來。
只見他的瞳孔在那一瞬間不由自主地急劇擴張,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驚恐與慌亂,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恐懼,而這細微的變化,終究還是沒能逃過暗一那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暗一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他嘴角的那抹笑意愈發濃郁,彷彿在嘲笑阿爾泰的徒勞掙扎。
暗一微微揚起一側的嘴角,那抹嘲諷的笑意愈發明顯,他用略帶戲謔的口吻說道:“你看,你這不還是招了,經歷了這麼多苦楚,這又有何意義呢?”
阿爾泰聽了暗一的話,整個人如被激怒的獅子一般,情緒瞬間爆發開來,他瞪大了雙眼,那眼眸中似要噴出火來,面容因憤怒而變得極度扭曲,他瘋狂地大喊著:“不!我什麼都沒說,我沒有招供!”他的聲音在那陰暗的牢房中不斷迴盪,帶著無盡的不甘與悲憤,彷彿要將這牢房都給震碎一般。
暗一目光冰冷地凝視著阿爾泰,那眼神中充斥著深深的不屑與輕蔑,彷彿阿爾泰在他眼中只是一粒塵埃,他邁著堅定的步伐,快速走到阿爾泰面前,猛地伸出手,用力地將阿爾泰一把抓住,然後狠狠地將他扔回牢房。
阿爾泰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摔落在牢房的地上,他身上那些原本就猙獰的傷口,在這一摔之下,更是疼痛難忍,鮮血不斷地滲出,然而,暗一對這一切視若無睹,他的眼神冷漠得如同千年寒冰,沒有一絲憐憫之情。
“等著吧,想必你也回不了京了。”暗一的聲音低沉而又冰冷,仿若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