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本想解釋,但看著永璇那幾近癲狂的模樣,此刻說再多,他怕也無法改變永璇的想法,他無奈地問道:“那你想如何?”
永璇站在那裡,雙手緊緊握拳,骨節因用力而發白,他看著乾隆,眼神中滿是決絕與堅定,“皇阿瑪,這是我最後一次如此稱呼您,兒臣請求過繼出去,反正在您心裡,也從未將兒臣當作兒子,不是嗎?”
此言一出,乾隆看著永璇,心中百感交集,只是片刻之間,乾隆便做出了決定,他緩緩說道:“好,朕答應你。”
可永璇卻笑了,那笑容中滿是悽楚與無奈,彷彿是一朵在風中凋零的花朵,充滿了無盡的哀傷與悲涼。
永璇靜靜地佇立在那裡,目光哀婉地望著乾隆,那眼神中溢滿了無盡的悲傷與失望,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緩緩說道:“皇阿瑪,兒臣不過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您卻如此迫不及待地答應了,看來您真的是從未將我們當作兒子啊……這樣也好,那您就為兒臣選個好去處吧!”
乾隆心中暗自思忖著,這皇位日後自是要留給自己和雲兒的孩子的,對於其他的孩子,必然是有所虧欠,他們也註定與皇位無緣,但他也會盡力給他們一份家業,一個相對圓滿的結局,當然,前提是他們不做任何傷害雲兒和孩子的事情。
乾隆緩緩低下頭,在龍案上鄭重地寫下了一份聖旨,將永璇過繼給了履親王胤裪,寫好之後,他親手將這份聖旨遞到了永璇手中,輕聲說道:“從即日起,你便搬離鍾粹宮吧!”
永璇緊緊握著這份沉甸甸的聖旨,雙膝跪地,重重地叩了三個頭,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好,兒臣也算是得償所願了,皇阿瑪,您多保重。”
永璇緩緩站起身來,邁著沉重的步伐向外走去,他的背影顯得那般落寞與淒涼,每一步都彷彿踩在他的心上,讓他痛不欲生,他的眼神空洞無神,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他的心裡充滿了絕望與哀傷,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皇阿瑪會如此狠心,對他如此決絕,他覺得自己彷彿被整個世界拋棄了,孤獨地在黑暗中徘徊,找不到一絲溫暖與慰藉。
在離開的那一刻,永璇的心中滿是痛苦與無奈,他知道,自己的命運從此將徹底改變,而這一切,都是他無法承受之重……
在那莊嚴肅穆的鐘粹宮內,永珹和永瑆聽聞永璇外出的訊息後,心瞬間被無盡的焦急緊緊纏繞,如亂麻般糾集在一起。
沒過多久,永璇邁著沉重的步伐歸來,他的手中緊緊攥著一份聖旨,永珹心急如焚,如離弦之箭般衝上前去,一把將永璇手中的聖旨搶奪過來,他的目光急切地在聖旨上掃視,而後緊緊閉上雙眼,那臉上的神情滿是痛苦與絕望,彷彿整個世界都在他眼前崩塌。
永瑆則如熱鍋上的螞蟻,在永珹身旁不停地踱來踱去,他急切地問道:“皇阿瑪聖旨上寫的是什麼?四哥,你快說呀!”
永珹仿若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他緩緩抬起頭,聲音顫抖而沙啞地說道:“你自己看吧。”
永瑆雙手顫抖著將聖旨展開,那上面赫然寫著將永璇過繼出去的字句,他的手緊緊握拳,骨節因用力而泛白,彷彿要將自己的骨頭捏碎一般,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喊道:“皇阿瑪竟這般狠心嗎?”
永璇悽然一笑,那笑容如深秋的落葉般蕭瑟,他緩緩說道:“四哥,十一弟,這是我自己求來的,你們也別為我難過,至少我還活著,至少我還沒有缺胳膊斷腿,不是嗎?”這話語中滿含著自嘲,卻也讓永成和永興聽出了其中深深的弦外之音,永璇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與哀傷,他的心裡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痛苦不堪。
隨後,永璇如同失去了靈魂的木偶一般,默默地開始收拾行囊,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樣遲緩而沉重,彷彿每一件物品都承載著他無盡的悲傷,他將自己的衣物一件件整齊地疊好,放入行囊中,那細緻的動作彷彿是在與過去的自己告別。
終於,永璇背起行囊,緩緩地邁出了鍾粹宮的大門,他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那般落寞與淒涼,每一步都彷彿踩在他的心上,讓他痛不欲生。
他的離去,在後宮之中自然掀起了軒然大波,畢竟永琪的腿已廢,能繼承皇位的也只剩下寥寥數人,如今永璇又被過繼出去,便只剩下三位皇子了。
永和宮
永琪在得知永璇被過繼出去的訊息後,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更加確信自己的腿定是皇阿瑪派人弄斷的,他暗自思忖著,下一個可能會出事的皇子會是誰呢?這個想法如鬼魅般纏繞著他